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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找我何事?”奚泽淡道。

“哦, 是这样……”齐进立马一副正经模样,将请他帮忙之事道来,原是太后旧疾复发,病情汹涌,宫里太医只能暂时压制, 无法根治,他便想到了奚泽, 太后是他唯一的姐姐,膝下无子,虽对皇上有养育之恩, 可到底不是亲生的, 他作为弟弟,自当多上心些。

其实此事前几日陈牧刚对奚泽提起,请他入宫为太后诊治, 随后就收到国公爷传信, 奚泽猜到可能是为同一件事, 果然如他所料。

他与齐进也算老相识,初见时齐进尚未承袭爵位,还是国公府世子, 他阴差阳错救了当年的大将军陆明成, 也就是齐进的表兄, 因他们表兄弟自小感情要好, 齐进便将他视作自己的救命恩人,很是感激敬重,两年后洛蓉身染重病,侯爷遍寻名医无人可治,齐进传信请他施救,就是那时,洛蓉进了虞灵谷。

算起来,他与齐进已是十多年未见,虽然同在金陵,但从未碰过面,若非此次太后的病,恐怕仍然不会见到。

倒不是他刻意避着,而是这些年他极少出帝师府,偶然出府去的也都是清净之地,自然不会遇到金陵第一老纨绔齐进了。

这厢齐进见他答应自己所请之事,激动的热泪盈眶,躬身一揖道:“先生避世已久,齐进本不该提此要求,只是大姐身份原因,不能随意出宫,亦无法掩人耳目去虞灵谷,反而给先生平添麻烦,万未料到先生竟然同意来金陵,齐进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

奚泽虚虚扶起他道:“国公爷无须多礼,我亦有件事想请国公爷帮忙。”

“先生请讲,”齐进面容一凛道。

阿罗上前递过来一副画卷,奚泽道:“此人乃我族中长老,眼下在外游历,失了音讯,有劳国公爷派人寻寻。”

“先生放心,我这便安排下去,”齐进一脸郑重,“先生舟车劳顿,先歇息歇息,暂且在府中住下,明日我再安排先生进宫。”

“好。”

齐进亲自送他们去客房,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什么,拧眉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国公爷有话但说无妨。”

“呃,是这样……”他顿了顿,朝前两步,刻意压低声音,“先生为何与十几年前并无多大变化,方才初见,我恍然以为在做梦,先生是如何保养的?”

奚泽猜到他会问这个,淡淡一笑,“我们巫咸族人寿数皆高于常人,十几年时间,于我委实算不得长。”

齐进惊讶的张大嘴,“还有这等奇事,那冒昧问一句,你们族人最长的寿数是?”

奚泽侧过身,摆明不欲回答,齐进热情却丝毫不减,又喜滋滋道:“你们族里可容外人……”

“不可,”奚泽直接打断他。

齐进悻悻结束话题,“那我送先生回屋歇息,这边请。”

洛蓉躲在假山后面,看到他们往西边厢房而去,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方才她出来并未去找齐俊,一直在这儿等着,她晓得自己当年去虞灵谷治病,认识族长叔叔,都是小姑父从中帮忙,他们自然是认识的,却不知今日相见所谓何事,看起来小姑父似乎并不清楚族长叔叔的帝师身份。

齐进将他们送到客房便走了,奚泽和阿罗进了屋,显然是要住下了,洛蓉瞅着周围没人,轻手轻脚走过去,耳朵刚贴到门上,什么还未听到,那门就猛地从里面打开,洛蓉啊了声身子不受控制栽了进去。

“鬼鬼祟祟做什么呢?”阿罗抱臂冷眼俯视她问道。

洛蓉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和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嘟囔,“开门前也不知道说一声……”一抬眼看到悠然饮茶的奚泽,急忙跑过去,眨巴着眼睛问他,“族长叔叔,你们怎会来我小姑姑府上?”

“有事,”奚泽言简意赅,看到她无意识揉胳膊的举动,眸光微微晃了下。

“那我小姑父不晓得你是帝师?”

“嗯。”

“那只有我知道?”

“嗯。”

洛蓉乐的眉开眼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满足,拍着胸脯主动向他保证,“族长叔叔,我不会出卖你的,除非你自己承认身份,否则这个秘密将永远烂在我肚子里,放心吧。”

奚泽,“哦。”

“可是……你为何要隐瞒身份呢?”洛蓉歪着头不解地问他,话落自己便答了,“肯定是怕麻烦,阿罗说族长叔叔喜静,定是不想被打扰。”

“知道你还如此聒噪,”阿罗在旁边哼道。

洛蓉委屈地撅了撅嘴,不敢再吭声,就那样可怜巴巴望着奚泽。

“无妨,想说什么就说吧,”奚泽扫了她一眼,“左右我也不一定听。”

洛蓉笑意尚未来得及显露,就被他后一句话打击的消退下去,见阿罗偷偷幸灾乐祸,不满地瞪他,眼睛一转,忽然道:“我今日陪奶奶去云清观看到你了。”

阿罗下意识去看奚泽,面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怎么可能。”

“真的,”洛蓉一脸真诚,“你跟一位小姑娘说说笑笑,很是亲密,我看得清清楚楚,怕你在姑娘面前不好意思,就没有过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