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锁在里面,这是想要将人饿死?还是要渴死的,就连任母还有任英以前吴亮亮都是不见人影了,难不成,真的是要饿死人?

而她想说不敢说,想问又是不敢问的。

要不,她报警吧?

保姆的心里七上八上的,从拍门声开始,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了。

任父的眼睛突然瞄向她这里,然后一眯,保姆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然后再是拿着抹布去抹桌子椅子,耳边还能听到任莉拍门的声音。

那样扑通扑通的砸,几乎不是在拍着门,而是在砸着人的心脏。

开门,给我开门,你们快给我开门,任莉用力的踢了一下门,她跑到了窗户那里,想要从窗户出去,哪怕是二楼,三楼,她也跳。

如果人真的被逼的急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

更何况她是真的不知道任家的人究竟要做什么,是想对她做什么,还是对她的程程……

她一把就拉开了窗户,可是却是发现。窗户外面已经钉死了一道防护网,都是钢筋成的,她的一只手伸进去,都是困难,更何况是她的整个人。

她再是跑到了门口,双手用力的砸着门。

“爸,开门,我求求你,开门放我出去。”

“我求求你,我这一辈子也没有求过你,当年你们对不起我,我也不想提,我也不想恨,我现在只想带我儿子走,我求求你,爸,给我们一条活路好不好?”

任父的两眼发红,双拳也是紧紧的收住,他用力的叹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也是向那一扇被沙发堵住的门走去。

他站在那里,可是一双手却是没有动,一双脚也是跟着停了下来。

莉莉,这一次就当爸爸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程程是不会有事的,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哪怕是让爸跪着给你陪罪,爸也是愿意。

他红着眼眶,听着里面传来的砰砰的拍门声,最后咬了一下牙,也是狠过了心,大步的离开了这里,也是眼不见心不乱。

保姆再是偷偷的看了半天,直到了任父出去的时候,这才是拍拍自己的胸口,怎么的都是感觉哪里也不舒服,还是说这个任家就是让人不舒服,而她要不要换个地方,万一这任家要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总不能把她给这牵扯进去吧?

她在围裙上面擦了一下手,就出去找了任父。

“任先生,我家中突然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请几天假?”她小心的问着任父,就怕任父不愿意,到时非要让她呆在这里,要是任家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是还有她一份。

任父也算是活了大辈子的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保姆的意思。

“你要回就回吧。”

他也没有反对,本身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他们自己家的人能信任一些,这就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他看就这样吧。

“谢谢任先生,”保姆再是在身上擦了一下手,这就准备回去收拾东西马上滚蛋。

而里面任莉还是在拍着门,也还是在哭喊着,她的嗓子都已经喊的破哑了,可是还是拍着门,但不管她怎么拍门,怎么闹,怎么喊,怎么求,这扇门始终的都是没有开过,外面也是没有一个人给过她回应。

“如果我的儿子少一根头发,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任英突然嘶声的尖喊了一句。

任父的的脊背猛然的一个僵硬,就连额头也都是渗出了一股子冷汗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的错了,也不知道后悔是不是有用,现在骑虎难下,他能做的就是等,他能做的就是忍,他能做的,就是继续将任莉关起来。

里面,任莉趴在地上,嘴唇干裂,眼睛也是生疼,可是眼珠子却是红的,她动了动自己的嘴角,竟也是扯到了嘴角,扯出一嘴的伤。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趴在地上,头发乱了,衣服皱了,脸上也是青灰一片,她后悔了,是的,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为什么当初不相信唐喻心所说的话,一味的追求所谓的亲情,如果他们真的顾念着所谓的亲情,也不可能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直到了现在,也都是理所应当的活着。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父母,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妹妹?

是的,这世上怎么的会有如此的亲人。

她不是唐喻心,也永远没有唐喻心懂得,这世上除了好的父亲,好的姐妹之外,还有坏姐妹的,唐喻心上辈子可怜的,说出来可能都是没有人相信。

而任莉果然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是撞了,也是非要撞到了头破血流了不可,所以,她现在头破血流了,她现在也是去了半条命。

更甚至,她都是不知道,到底任家人想要做什么?

其实他们还能做什么,他们看中的,不过就是这一丝的血缘,而这一丝的血缘也是吴亮亮的救命药。

外面的任父僵硬着身子,一时之间,似乎是老了很多,就连两鬓间的白发,似乎也是跟着一夜之间白光了。

而此刻,任英坐在苏浩然的对面。她抬头看了苏浩然一眼,怎么样,是不是配上了?吴彬是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可是她不相信,她要亲耳听苏浩然的肯定。

她用力的握紧着自己的双手,也是在等着最后的结果,是天堂还是在地狱,也就是在一念之间了。如若唐心程不行,那么她就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而她这一辈子的盼头,也都是要跟着没有了着落。

可是如若唐心程真的有用,哪怕是把唐心程给弄死了,那也都是没有什么,反正又不是她的儿,她也不会心疼,而她现在怕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从苏浩然嘴里出来的,便是那一句,唐心程不成,他不适合,或者他只是适合一点,勉强能用,而勉强就是危险,她容不得这样的危险。

“你放心,”苏浩然拉开了自己的抽屉,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份件出来,放在了任英的面前,“这是刚出来的,吴彬还没有见,你是第一个人。上次我只是说可能,这一次却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