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警告他一眼,而他这下再也不敢说话了。

“他是……”唐喻心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人。

“包子,”顾宁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唐喻心也是连忙的让他坐下,她要看看他的伤。

“什么包子?”那男人不同意,也不愿意了,“美女……”他笑嘻嘻的介绍着自己,“我姓包,包青天的包,叫包帅,今年25负,未婚,无不良嗜好,军人,少尉军衔。”

他在这里巴拉巴拉的动着嘴皮子,可是现在却是没有人理他。

唐喻心解开了顾宁身上的衣服,能看到他腰间的血肉模糊,虽然说并没有包帅所说的破了一个洞,可以看到内脏,但是这伤也是绝对的不轻的。

而且这个地方,似乎是将肾脏给伤到了。

她突然抬头看着顾宁。

“怎么了?”顾宁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伤,而他的命向来很硬,就这点的伤,还要不了他的命。

“顾叔叔,你伤到肾了。”

唐喻心拿过了包,从里面也是拿出了自己的东西。

包帅一愣,“他伤到了肾?”

“恩,”唐喻心点头,然后状似无意也是认真的说道,“虽然伤的不重,可是一颗肾脏的功能已经受到了影响,不能给别人捐肾的,否则,如果那颗余下的肾出了问题的话,自己就会死。”

唐喻心从自己的包里将要的东西都是拿了出来,再是放在了地上。

而她一直都是敛着眼睫,却是无人知道,此时她隐在眼中的复杂。

如果按着上辈子的历史走,顾宁这一次受伤不能避免,那么他就应该能知道,自己不能给人损献肾脏的,可是最后他还是捐了,这件事情,甚至都是没有人知道。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那个张小美的,为了她甚至连自己的命都是可以不要。

真是一棵好白菜,被张小美的那头猪给拱坏了。

而此时地上已经放了很多的东西,她没有带什么东西,可是这些应急的,却是带了不少,她拿过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对着顾宁的伤口就倒了下去,顾宁皱紧眉,一只手却是的用力在握紧。

而他的伤口也是被这些像药清洗了出来。

十分深的伤口,而且还是在不时的向外渗着血。

“顾叔叔,要缝合,如果不缝合的话,根本就是无法止住血,”虽然说流血的速度不快,可是要是一直不停的流下去,也会将人身体里面的血给流光的。

“缝吧,”顾宁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树上,几乎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反应,这不是在缝树叶,也不是缝衣服,而是缝肉。

“顾叔叔,我没有麻药了。”

唐喻心翻了半天,这才是想起,自己竟然把麻药给忘记了。

“没事,缝吧,”顾宁睁开了双眼,伸出手,再是轻轻的摸了摸唐喻心粘在一起的头发。

唐喻心拿出了手术针,还有线,再是从针包里央拿出了一根银针,一针下去,顾宁就感觉自己的半边身体有些麻木,可是再是麻森,当是那根针从他的皮肉上面穿过的时候,还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肌肉的的紧绷,还有额头上面,不时渗出来的冷汗,正在一颗一颗的向下掉着。

而他从头到尾,却是连哼都是没有哼过一声。

唐喻心知道他很疼,可是却是没有停下过,她的针线活向来做的细致,哪怕是现在,也不会将就,等到她缝好了之后,再是给顾宁的伤口上面洒了一些药粉,这些药粉都是她自己做成的,也都是纯草药,可以消炎镇痛,也能够止血,所以他现在受的这些伤没有任何的问题。

当是唐喻心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面的冷汗之时,顾宁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这是已经昏睡过去了。

当是她要叫醒顾宁之时,包帅却是摇头,你让他睡上一会吧,他已经带着这些伤好几天的时间了。

而唐喻心一听好几天的时间,都是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可能带着这种伤好几天的时间。

没办法,包帅自己也是坐了下来,我们在执行任务,这里面一个大型的犯毒团伙,每一年要我往国镜内运费不少毒口,我们需要知道这些犯罪份子的老巢所在,可是你也看了,他指了一下这个大的林子,想要在这里找到地方,几乎都是大海捞针了,我们已经将外围差不多都是走完了,现在就差一处,如果差不多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应该也是可以找到了。

“你先在里陪一下他,我去找一些东西吃。”

包帅站了起来,以前是担心顾宁,所以他不敢走的太远,如果是原来的顾宁,他还担心他个屁,不过就是身上的那伤都是成了他的心病了,他总是怕,顾宁会把自己身上的血流光了,把自己给流死了,要不就是把自己给流晕了,然后给这里的野兽当成了点心。

这里不但有蛇,也还是有不少野兽的。

现在有人在这里就好了,他去找些吃,他们也好恢复一下体力,说不定接下来,就可以将那个犯毒团伙的老窝一起给端了去。

唐喻心将自己的包里的东西都是收好,然后握紧了顾宁的手,还好,他并没有发烧,这种病现在最怕的就是感染发烧,如果这样的话,他不要说执行任务了,就算是想要走出这个林子都是困难。

明明的,她是知道,他们会平安出去的,可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她还是担心,她也是怕,她这个意外的出现,会不会也会给他们一些意外。

她将自己包里装的衣服拿了出来,然后把这些衣服给顾宁当成枕头,而她自己也是抱着腿坐在了一边,再是无聊的看着眼前这个一望无际的林子,还有身边这个昏睡过去的男人。

耳边可以听到这里的风声,沙沙的……

风吹着树叶的声音,带起来的是属于这里的特味道,有泥土的腥气,还有树叶的水气,以及这里不知名的动物身上的味道。

她再是将手放在了顾宁的额头上面,温度是正常的,只要这样再是坚持下去,回到了外面的话,再是好好的养上几天,就不会有事的,可是,她抿紧了自己的红唇,那颗肾脏还是受过了伤了,而受过了伤,再是养都是同正常的不能相比了,或许在年轻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毕竟人体有两颗肾脏,只要有一颗,基本就可以满足人类的生理需要,可是如果失去了一颗,那么,他还是会走过上辈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