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晚上给她们讲戏。”

“好。”

他喜欢这么被她管着,像老夫老妻。

“这么担心的话,以后你别让我一个人出来。”他开始循循善诱,“我去哪你都陪着我行不行?”

周徐纺立马答应了:“行。”

真好骗。

“江导。”赵副导从房间出来叫他。

江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侧过身去,继续跟女朋友讲电话:“洗澡了吗?”

“……”这个温柔劲儿,赵副导都怀疑他听错了。

周徐纺:“洗了。”

江织看了看手表,都快十点了:“门窗记得关好。”

“嗯。”

“要是睡觉开了空调,一定要盖好被子,不要踢掉了。”他好多次早上醒来发现被子在地上。

周徐纺不是抱怨,她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不踢被子,每次都是你踢的。”

江织:“……”

睡相这种东西,有得治吗?

“江织,”她声音软趴趴的,“我困了。”

江织心脏软趴趴的:“你睡,我待会儿再挂电话。”

她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没一会儿,电话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江织把手机拉远一点,轻声轻语,说了一声:“晚安,纺宝。”

月光漏进来,窗没关,风卷着窗帘把那个装了一绺头发的袋子吹到了地上,月光是温柔的月白色,像情人的眸光。

因为吃醋和犯困,记性那么好的周徐纺居然忘了说正事。

第二天,她一睁眼,十点了。

周徐纺:“……”她是猪吗?睡这么久。

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刷牙一边在厕所找雾面蓝色的头发。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她去了第五医院,找了孙副院。

孙副院对她很客气,把她领到了办公室,倒了一杯水给她:“周小姐,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就好,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周徐纺把两个装头发的袋子都给了他。

“这是?”孙副院看了一眼,立马揣进兜里,以免被别人看到。

“头发,要做父系亲缘关系鉴定。”江织如果是江家的子嗣,和江维礼的Y染色体应该一致的。

孙副院也没多问:“三天应该就能出结果。”

周徐纺礼貌地道谢:“谢谢。”

“周小姐客气了。”

她是偷偷摸摸从孙副院办公室出来的,刚走到门诊一楼,就听见有人叫她。

“徐纺!”

“徐纺!”

是方理想,挺着个肚子边跑边兴奋地冲她招手。

薛宝怡在后面扶:“你慢点儿,当心肚子。”

半个月没见,方理想四肢依旧很纤细,但肚子大了很多,周徐纺觉得很新奇,盯着她的肚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