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输液管倒流,她哽咽地说:“苏卿侯,我好喜欢你。”

苏卿侯整个人都定住了,耳边全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像锥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撞过来,敲进去。

她说:“想亲你。”

“想跟你睡觉。”

“想给你生孩子。”

苏卿侯耳朵越来越红:“你——”

她不管,继续说她的,语气很倔,也很认真:“还想替你杀人。”

“想站在你身边。”

“想把红三角打下来送给你。”

“想以后跟你一起死。”

展东东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神魂颠倒得这么厉害,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想要把最宝贵的生命给他。

她拉着他的手,用力拽过去。

她手术刚醒,哪有什么力气,可苏卿侯还是顺着蹲在了床边。

她坐起来,红着眼去吻他。

他伸手推——

“我伤口疼。”

他愣了愣,僵着身体把手放下了,让她毫无技术地乱亲。

门口,偷看的阿K爆了句中粗口:“卧槽!”

阿King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十分钟后,苏卿侯神不守舍地出来了。

阿King装模作样地问:“爷,您热吗?”脖子都红了。

苏卿侯扯了扯领口,喉结滚了一下。

“爷,您是不是,”阿K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展东东出现之后,小治爷的性情变了很多,多了点儿人味,没有以前那么乖张暴戾了。

阿K也不像以前那么怕他了,所以为了偶像,阿K大胆地问出口:“是不是喜欢展东东啊?”

苏卿侯直接踹了他一脚,踹得够狠:“滚去北道湾。”

阿K:“……”

嗷,腿要断了,草!草!草!

对不起,他错了,竟然以为这魔头变善良了。

…………

阿K问的这个问题,没有得到正面的答案,但眼尖的阿King发现被展东东打了啵喂了口水的小治爷这次没去刷牙。

之后的半个月,展东东在医院养伤,苏卿侯一周待在了新月镇,一周待在了万格里里。他关了几家地下运作的赌场,又烧了几处罂粟种植地。

半个月时间,展东东好的差不多了,红三角也统一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很美好,就一点很让人郁闷:

“他怎么这么狠心啊。”展东东幽幽叹气,“都不来看我。”

抱怨声里,一股子小女儿的娇态。

鬼机受不了,起鸡皮疙瘩:“还没到春天呢。”

展东东那个不要脸的:“我思春的表情这么明显吗?”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