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他也觉得碗里的过桥米线不香了。

再看回隔壁桌。

陆星澜把海鲜和肉都捞到了碗里,那只碗是他的,他吹冷了给陈香台:“再吃一点。”她都没吃几口。

喝了酒就胆大包天的小姑娘把碗一推:“不吃。”她趴在桌子上,用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看陆星澜,“除非你再让我亲一下。”

刚刚还说磕疼了不要的。

陆星澜脸都红透了,四周都是人,因为刚才闹那一出,他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把声音压低再压低:“先吃饭,吃完了给你亲。”

陈香台很好哄:“好~”

她吃着吃着,挨不住酒意,睡着了。

陆星澜怕她这么睡会着凉,也没心思吃了。

“陈香台。”

他把姓去掉了,再叫了一遍:“香台。”

趴在桌子上的小脑袋抬起来,眼睛还半眯着:“嗯?”

陆星澜把餐费放在桌子上,蹲到昏昏欲睡的小姑娘面前:“上来,我背你。”

她耍小性子:“不要。”醉眼朦胧,像雨后菏叶上的水滴儿,又亮又清透,她说,“你要让我亲一口,你说了吃完了给我亲。”

直白又大胆。

陆星澜刚刚吻她的时候头脑发热,没羞没臊,现在有意无意抛过来的目光太多了,他有种被剥光了感觉。

他说:“出去了再给你亲。”

陈香台不依:“不,现在就要。”

行吧。

如果是陈香台的手,他可以让她把他剥光。

他还半蹲着,把自己送过去,可小姑娘不好好亲,舌头乱舔。

再让她亲下去,他可能做不了个人,把她推开一点:“可以了。”

得了甜头的小姑娘乖了:“好,那我们下次再亲。”

原来,还有这么莽撞又可爱的人。

陆星澜笑,蹲下去:“上来。”

她乖乖趴到他背上去了。

屋外的天气并不好,要下大雪了,街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走走停停,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手挽手,年迈的老夫妻搀扶着前行,男人牵着狗穿梭人群,树下打电话的女人不知为什么急红了眼,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夹着公包推开了店门,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店里的小孩吵吵闹闹。

到处是喧嚣,人群里,男孩子背着女孩子,越走越远。

“啊啊啊啊啊啊——”

这土拨鼠般的尖叫,来自那位磕糖磕上头觉得米线和男朋友都不香的女孩。

女孩的男朋友受不了:“你鬼叫什么?”

“血槽空了,小哥哥好帅,我要晕过去了。”

男朋友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