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阎埠贵正睡得正香,突然被外面喧闹的叫喊声惊醒。

“这么晚了,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阎埠贵披上外套,打开门探头出去。

只见一个骑自行车的穿着轧钢厂保卫科衣服的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不停地敲门喊叫。

“诶,这位同志!你大半夜的吵什么呢!”阎埠贵走上前问道。

那勤务兵见有人出来,连忙上前解释:“这位大爷,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请问你是贾东旭的家属吗?他在轧钢厂偷东西,结果不小心受了重伤,现在已经送医院抢救了!”

“啊?!偷东西?!受伤了?!”

阎埠贵听了也是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东旭他们家在中院你说东旭他受重伤了?”

“是的,情况危急,请你快去叫醒贾家人,叫他们赶紧到医院去!”那勤务兵催促道。

阎埠贵点点头,连忙带着勤务兵来到中院,敲响贾家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开门出来,一脸恼怒:“谁呀大半夜不让人睡觉!老娘刚做了个好梦,被你吵醒了!”

阎埠贵连忙解释道:“老嫂子,不是我要吵你睡觉,是你们家出事了!东旭他在轧钢厂偷东西,结果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胡说八道!”贾张氏立刻就炸了,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表情,“我们家正经人,才不像你们家的混球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你这个老匹夫,没事不会干正经事,就知道到处搬弄是非,瞎嚼舌根子!”

听了这话,阎埠贵脸上顿时绿了,但还是忍着火气耐心解释:“老嫂子,我没有诬陷你家,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亲口跟我说的,东旭他确实在轧钢厂偷东西,现在伤重在医院抢救!”

“去你的吧!我就不信我们家东旭会干这么缺德的事!”贾张氏骂骂咧咧,一双泼妇眼又红又肿,

“我儿子是正经人,才不像你家那群二流子,成天没正形!你这个老不死的,非要拿我儿子开刀,是不是嫉妒我家?你赶紧给我滚远点,别烦我!”

阎埠贵气得脸色班白,正要开骂,那勤务兵已经上前拦住:“大婶,我可以证明,受伤的就是贾东旭,他现在伤重,你们赶紧跟我去医院!”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事态严重,脸上刹那间失了血色。

她愣在门口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会吧东旭他怎么会”

说着,她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勤务兵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贾张氏这才缓过神来,大喊道:“淮茹,快起来穿衣服!东旭出事了!”

她一边喊,一边踉踉跄跄地走回里屋,完全顾不上还站在门口的阎埠贵。

阎埠贵看着她背影,冷哼一声,摇头离去了。

里屋里,秦淮茹听到喊声,面色惨白地问:“东旭他怎么了?”

“阎埠贵那老匹夫说他在轧钢厂偷东西,结果伤重了!”贾张氏手忙脚乱地说,“快点起来,我们赶紧去医院!”

秦淮茹听后顿时泪如雨下,一边哽咽一边艰难地想要起身。

但是她肚子实在太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个没用的东西,连正常走路都不会了!”贾张氏见状毫不留情地骂道,“就是你这个拖油瓶才害得我们家万劫不复!赶紧给我爬起来,你丈夫都要完蛋了,还磨蹭什么!”

秦淮茹被她一通臭骂,泪水夺眶而出,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

贾张氏白了她一眼,拉着她就往外走。

秦淮茹颤抖着手捂着大肚子,跟着贾张氏出了门。

因为有孕妇的缘故,所以那勤务兵和好心的去找邻居换了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就停在院门口,勤务兵坐在前排等着。

“快,都上车!”贾张氏扶着秦淮茹上了车。

一路上,秦淮茹面色惨白,不住地流泪。

贾张氏也是心急如焚,只盼望赶紧到医院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