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带到尤豪家里了。”尤序猜测着,神色凝重。

尤豪是他父亲。

他太了解这个人的品性了。

为了钱,他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云遥知拉住尤序的手,“序哥,快去救爷爷。如果他们要钱,那就给他们,只要爷爷能平安。”

尤序摸摸她的头安抚,“在家等我消息。”

云遥知抿唇,含着泪点点头。

望着尤序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逐渐沉下来。

爷爷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

她只求大姑不要伤害自己的父亲。

回家这一段时间,她真的很讨厌北临国这个国家。

为什么会如此动荡不安,每个人的思想都被扭曲了。

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没有孝道,只有精致利己主义。

为了钱,不择手段。

这个国家是从根上开始糜烂,分化到每个枝丫末梢。

她理解尤序为何一定要打仗,要推翻皇室政权,解放北临国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云遥知在家里焦虑不安的等待。

可她等来的不是爷爷,而是爷爷的尸体。

殡仪馆的冷箱前,云遥知望着爷爷惨白的脸,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她紧紧握着拳头,心如刀割。

泪水一滴滴从她脸颊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喉咙火辣辣的疼,五脏六腑都撕裂一般疼痛。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强忍着悲痛,冒着杀气的血液在奔腾。

尤序,安危,站在她左右,同样悲痛。

云遥知哽咽怒问,“爷爷是怎么死的?”

尤序:“冻死。”

云遥知气得咬紧牙关,闭上泪眼,一字一句,“现在是春天,爷爷怎么会冻死?”

“冻找到的。尸检报告就是冻死。”

“云美东就不是人畜生不如。”云遥知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到云美东面前,插她几千刀。

爷爷名下已经没有资产了。

云美东得知这个结果,拿不到半毛钱,肯定会恼羞成怒,心有不甘,一气之下就把她爷爷扔到冻里折磨。

“有证据捉她吗?”云遥知双手摸上脸颊,擦干泪水,回头看尤序。

尤序轻轻上前,将她拥入怀抱,痛心低喃,“确定是他们,但没有证据,不过我出手,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

云遥知泪水汹涌而出,在他怀里抽泣。

尤序:“遥知,北临国跟华夏不一样,这里不是明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爸妈的死,别查了,我送你回华夏吧。”

云遥知身子微微一僵,在他温暖的怀里沉默了。

“你带着爷爷给你的财产,你在华夏会活得很好,很幸福的。”尤序闭上眼,轻轻压在她脑袋上,语气悲伤,“听我这一次,好吗?”

云遥知紧张地推开尤序,猜到后续会面临的困难和危险,“如果我死了,我的财产会由谁继承?”

“你的亲人。”

云遥知心尖一紧。

爷爷死了,下一个就是她。

因为她的亲人已经不多,最亲的不过就是云美东和陈苗苗。

她母亲和娘家人早就断了关系,所以不会是她舅舅的。

事情愈发的细思极恐。

爷爷的葬礼一切从简。

送别了爷爷,云遥知整个心都空落落的,每天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