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道上一抹瘦小的身影,急急走着,时不时拿袖口擦拭淌下的汗珠。

已是正午虽已立秋,但“秋老虎”依然毒辣。

舒姌姌整张小脸晒的发红,喉间干涩双唇发白,走的匆忙干粮和水都未带。

此时她觉得又饿又累又渴,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不知道自己离城内有多远。

约莫又走了半个时辰,看见前面有个水潭子。

那水潭子不大也就见方二丈大小,已是立秋荷花衰败荷叶发黄,莲藕应该成熟了。

水潭子后面有户农家,正好去讨碗水喝。

绕过水潭到了农家门口,因为口干舌燥声音竟有点嘶哑。

“有人在吗?可否行个方便?”

“谁啊?”

只见一位年轻女子,开门走了出来。

那女子衣着老式,应该是改制过得旧衣。

虽是如此穿在那女子身上也不难看,那女子一双丹凤眼,皮肤略黄,鼻子高挺,嘴略大些,整个五官单看都不是特别出众,但是放在一起却也不难看。

“哟,还是个俊俏的小哥。”那女子打趣着舒姌姌。

舒姌姌压着声音说道:“路过此处,讨碗水喝。”“

进来吧!”

那女子倒也热情,转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倒了一碗水替给身后的舒姌姌。

舒姌姌接过盛水的碗,道了声谢,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连喝水都像个女人。”

那女子在一旁笑着舒姌姌,听到那女子的话。舒姌姌一口气没顺过来呛着了自己。

“咳咳咳…”

舒姌姌的小脸咳得发红,那女子竟上前帮舒姌姌拍背。

舒姌姌满脸的不解,难道这女人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是自己漏了破绽?

“好了,妹子,别跟姐姐装了,哪有男子有耳洞的。”

那女子笑盈盈看着舒姌姌,舒姌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小池,是什么人啊?”

内屋伴随着几声咳嗽,一个年长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娘,是个过路的妹子讨碗水喝。”

那叫小池的女子,声音洪亮的回答。

屋内的咳嗽像是止不住似的,越咳越厉害。

小池着急的转身进了内屋,里面传出小池带着哭腔的声音。

“娘,血,娘你醒醒啊?娘……”

堂内的舒姌姌听见不妙,也顾不得失礼,进了内屋。

只见躺在床上的妇人,面如灰色,嘴角带血,昏死在床上。

小池哭着,在那摇着妇人。

“快去请郎中啊?”

舒姌姌在一旁焦急的说着,小池看了一眼舒姌姌,试了试眼泪。

“家里哪有钱啊,好几日都没有米下锅了。”

舒姌姌连想都没想,掏出一锭银子替给小池。

“救人要紧!”

小池看着那么大一锭银子,愣了神,舒姌姌把银子放到小池手里。

“快去请郎中啊!”

“哦。”

小池这才回过神,拿着银子匆匆跑了出去。

舒姌姌这才打量了一下小池的家,也是个穷苦人家,不觉得想起了上次的刘老伯家。

舒姌姌打了水,为小池娘亲擦拭血迹。

半个时辰后小池带着郎中回来了,那郎中把了半天脉,叹口气摇摇头对小池说:“已是油尽灯枯,日子不多了。”

小池呜哇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床边拉着自己母亲的手。

舒姌姌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母亲他们如今怎样,看到痛哭的小池,心里跟着难受眼圈也发红了。

那郎中继续说道:“让你母亲吃点好吃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