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高考只剩下几天,薛语竹早上没有再和他们一起上学,陈砚青就和姚夏两人骑车来到学校。

到了教室后陈砚青看到薛语竹坐在座位上看,他看了下薛语竹的样子一切正常,酒应该彻底醒了,陈砚青才放下心来,对她说了声:“薛语竹,你出来一下,我有话给你说。”

薛语竹因为昨天喝醉的事,见到陈砚青还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才没有主动打招呼,现在陈砚青单独找自己,她疑惑地站起来,跟着陈砚青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

陈砚青看了看旁边没人,就对薛语竹说:“我送你的那个玉坠呢,你带了吗?”

薛语竹点点头,从领口把玉坠拿了出来,又问道:“带着呢,干嘛?你不是想再要回去吧?”

陈砚青哭笑不得:“你想啥呢,你把它给我,我给你再加工一下,晚一点给你。”

“哦!”薛语竹把玉坠取下来递给陈砚青,又怀疑地问:“加工?你会加工?”

陈砚青点点头,对她说:“昨天那个人应该是想抢你的玉坠,不是想……那个......非礼你。所以我给你加工一下,让别人发现不了这个玉坠的特殊之处,以后就不会有那种事了。”

薛语竹听到非礼两字脸微微一红,但她还是抓住了陈砚青话里的要点:“特殊之处?这个玉坠有什么特殊的?”

陈砚青支吾着说:“这个说来话长,回头慢慢给你说吧,我先走了啊,下节课还你。”

“嗯……陈砚青,昨天……我喝多了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吧?”薛语竹扭扭捏捏地问道,她脸有些红。

“没有啊,什么不合适的话?”陈砚青装傻。

薛语竹才这放下心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没有就好。”

上课时陈砚青在玉坠上刻画了一个隐匿阵法,这次他没有用小刀,而是采用神识刻画的办法。他的神识现在还比较弱,但已经可以在灵石上留下痕迹,这样他把阵法刻在玉坠的内部,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也不会影响美观。

刻完之后,陈砚青感应了一下玉坠,又用神识观察了一下,发现果然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于是在下课后还给了薛语竹,薛语竹拿着玉坠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变化,就问陈砚青:“你怎么加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陈砚青用肯定的语气说:“你看不到就对了,反正加工好了,以后你随便戴,也不会有人再想抢你的玉坠。”

“还神神叨叨的,好了相信你了。”薛语竹将信将疑地说了句,把玉坠重新挂好,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她对陈砚青送的这个礼物还是很珍惜的。

白天没什么事,陈砚青还是四处借资料,然后拼命地塞到脑子里。有些资料如果他买一份放到小灰石里,然后考试的时候用神识观察也会有帮助,不说这种帮助很少,就算是帮助很大陈砚青也不屑于用这种办法,这算是作弊了,他觉得对其它参加高考的同学不公平。

一天的学习结束,陈砚青收拾了下桌准备回家,他经过二班门口的时候姚夏喊了他一句:“陈砚青,你今天自己走吧,我有点事晚点回去。”陈砚青答应了一声,就没有再等姚夏,一个人骑车出了校园。

陈砚青骑着车一会儿就来到了勤劳街,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街,晚上人很少,路灯是老式的卤素灯,亮度很低,照得整个小街阴惨惨的。这时两辆自行车一左一右从后面追了上来,还没等陈砚青反应过来,两辆车就和他撞到一起,几辆车一起摔在地上。

陈砚青反应很快,在车子倒的时候就跳了下来,他看着那两个人,心里还在生气这俩人怎么骑的车。但还没等他说话,那俩人就破口大骂起来:“你眼瞎了?怎么骑的车!?” 这时又来了两辆自行车,上面又下来两个人,嘴里乱嚷嚷着,说陈砚青撞了他们,做出要动手的样子。陈砚青明白过来,这些人是故意来找茬的。看到这几个人年轻的面孔,他明白过来,这多半和萧明泽有关系。

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一把搂着陈砚青的肩膀,陈砚青稍微一挣就摆脱了他,对方立刻就夸张地喊了起来:“呦,你还打人!打人啦!”其他几人早就等着,这时都骂骂咧咧地围了上来准备动手。

陈砚青根本不害怕,反而心里有点刺激感。他平时是个好学生,从来不主动惹事,但是他的性格属于外柔内刚的类型,他也不会怕事。但这次他不想与这些人纠缠,身形一闪就出了包围圈,然后伸出脚在对方那几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上踩了几下,又用脚轻轻勾起自己的自行车,飞身上车扬长而去。

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七嘴八舌地喊着要追上去揍死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自行车扶起来后根本没法骑,所有车子的前轮都变形了。

陈砚青骑了几十米后,扭头看了看气急败坏的那些人,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连这么幼稚的招数也能想出来,看来萧明泽并不像自己认为的把这件事放下了,这些人应该是他找的朋友,还想伪装成街头斗殴。

陈砚青摇摇头,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轻快地骑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小区。

回到家后,陈砚青第一时间就去看“齐物一号”,果然电脑已经安静了下来,风扇已经变回到安静的低速,那个蓝色的指示灯也熄灭了。屏幕上面静止地显示着“计算已完成,一共耗时181.6小时。”

陈砚青看了一下生成的件,一共600多MB大小,他又看了看诊断信息,发现没有问题,就把这个件发到了喻青洛的邮箱。发完之后,他又用手机给喻青洛发了条信息:“结果出来了,发你邮箱了。”

过了一小会儿,喻青洛回了消息:“收到了,谢谢。”

陈砚青又发了一条:“都准备好了吗?明天几点走?”

“嗯,都好了,明天早上8:20的飞机。”

“祝你们一切顺利,祝阿姨早日康复!”想了想,陈砚青又加了一句:“有事了随时和我联系。”

喻青洛回复了一个感谢的表情。陈砚青吁了口气,放下了手机。希望喻青洛她们那边一切顺利吧!不知道深度基因疗法这次能不能带来奇迹,按照喻青洛说的,这个方案成功的希望也不是很大,所以自己这边的丹药还要继续准备,就当作是备用方案。

陈砚青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祛病度厄丹现在还差五味药材,其中三味是主药,但现在主要问题是没有丹炉。那本《器道集成》上倒是有自己炼制丹炉的方法,但是陈砚青现在还不会炼器,更别说那么高级别的丹炉了,而且炼制丹炉也要寻找材料,那难度不一定比找药材容易。

唉!上哪里去找一个丹炉呢?陈砚青打开了家里那台电脑,在网上搜索了一会儿,但是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信息。难道要去上次陶老板说的那个拍卖会去打听一下吗?陈砚青犹豫着,他现在不担心别的,最担心的就是时间,万一那个深度基因疗法失败,喻青洛的妈妈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如果这期间找不到丹炉那就不堪设想了。

暂时没有办法,陈砚青只好关掉电脑,取出《万阵归一》的玉简继续研究,现在“齐物一号”空闲下来,他准备按照昨天的思路写个程序来辅助推演葫芦里的禁止。那个禁制的等级很高,但是如果只是破解,而不是完全理解的话难度要小许多。按照他现在的水平,已经接触到二级阵法,那么按葫芦的禁制写个程序,用暴力法进行推演应该可行。

想到这儿陈砚青坐下来开始在“齐物一号”上编写程序,这种程序写起来不难,因为是个暴力破解的算法,主要是如何将阵法进行建模需要一定的理解。好在他是个电脑天才,对照着玉简中的内容,他写写停停,足足花了四五个小时,终于写出了一个程序。

给程序设定好各种参数后,陈砚青敲下了回车键让“齐物一号”运行。可怜的“齐物一号”辛苦了七天多,刚刚休息了几个小时,又开始进入疲于奔命状态。陈砚青看到呜呜作响的风扇,又透过机箱的网孔往里看了看,心里在想要不要找个时间把散热系统再维护一下。

因为是暴力破解,所以陈砚青也不知道大致的运行时间,就只好让程序自己在那里跑。他看了看时间,今天搞的有点晚,就先不练剑法了,他进入小灰石坐在蒲团上直接开始修炼太乙返虚诀。

几个小时后,陈砚青突然感到身体一空,蒲团的灵气好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向自己的身体涌来,同时游走在身体内的真气都加速往丹田中汇聚而去,丹田中的真气越来越满,似乎要溢出来一样,四肢百骸感到无比的轻松惬意。这种感觉持续了半个小时后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感觉只要能再保持一会儿,自己的境界就能突破一个台阶,可惜还差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