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也不全是这些人的,有些也只是无心之失,他就是看不惯。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别说给面子了,如果可以,齐铭源甚至都想亲身上阵,大巴掌抽丫的。

现在只幸灾乐祸,都是看着秦澄的面子了。

这么打脸,向来被惯着的青年男女,终于有人忍不住炸了。

“就一个小杂种?犯得着这么大阵仗?!”

这句话一出口,连齐铭源的笑声都戛然而止了。

屋里静的可怕。

林徽洇的脸色更可怕。

然后,像终于反应过来般,又有几个青年男女或小声大声的冒出了茬儿。

“南征你怎么说话?那可是大哥都不准找的人。”

“不过也是也就一小屁孩而已。”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重但确实没必要这么严肃啊”

“大哥该站我们这边”

齐铭源收敛了的笑,又慢慢显现出来,只是这笑,有些冷。

秦澄愣了半响,眼里慢慢浮出些自嘲的疲惫来。

他想不到,当初跟在他后面,将他当作亲哥的这帮孩子,既然在不知觉中,变了这么多。

沉默的撇过脸,秦澄闭了闭眼,没说话。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在客厅中响起。

打断了所有的喧闹。

“都闭嘴。”

这声音有些懒散,不带力气,有种惯性的颓废感。

“簌簌簌姐!”被打的青年捂着脸,眼里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他连声带都在发抖。

“骂白家小少爷是杂种”黑色睡袍在女人身上,显得极其宽大,她漠然的瞥了青年一眼:“你连杂种都不如。”

秦澄神色异样,看了看女人:“簌簌?”

女人点头,苍白的脑转向秦澄,下巴尖瘦:“抱歉,头儿,是我没看好这帮人,接下来,都交给我吧。”

秦澄的眼睛柔和了一些,点点头,有些担忧:“注意身体。”

康簌簌往沙发上一窝:“没事。”

“那么接下来”她夹着烟,往烟灰缸上举轻若重一抖,眼皮向着纨绔们的方向一拢:“就是你们的账了。”

一旁围观的齐铭源眼神闪了闪,兴致勃勃。

女奉孝康簌簌的教做人大戏,可不是这么容易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