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家里、班里还有其他亲戚,一个也联系不上。”武媚一脸担忧地说。

“我也是,”吕应试接过话,“植物暴动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家人打了电话,结果半途信号就中断了。”

胡招弟没有说话,但眼眶微红,紧捏着手指,显然也是担忧得很。

听到几人的话,其他学生都露出意外的表情,显然,他们都不知道鮀城发生的变故。

林九牧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疑惑也随之而生。

从几人的反应来看,鮀城的异常绝不仅仅发生在自己的家人身上,而是整个鮀城都出了问题。

可到底是什么问题?

能让一个偌大的城‘哑巴’,这种能力不说通天,至少也是顶尖的那一茬。

变异植物?

不可能,早有防备的鮀城不会让植物有机会长到四阶的程度。

圣堂?

也不可能,他们虽然曾差点毁了鮀城,但植物变异是所有人的麻烦,圣堂自己都未必好过。

镇守使?

也不像,段山河虽然身负仇恨,但从履历和那一日的接触来看,是一个比较正派的人物,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获得一个镇守使的身份。

林九牧将一个个可能做到这点的目标列入怀疑,却又排除了出来,可在这排除法中,镇守使三个字,三番五次在脑海中浮现。

蓦然间,他目光一凝。

镇守使!

身负仇恨!

如果真是他的话,一切就棘手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道脚步声,随后就是一声喊话。

“请问,林九牧导师在吗?”

来者是柳赖班级的一个学生,不过他此时手臂上戴着学生会的袖标,肩上还背着个像邮递员一样的背包,手里拿着一封信。

学生会是军训结束后成立的义务机构,每个班级轮流参与,负责维持学院的秩序稳定和一些杂务事。

他话音刚落,林九牧班里的同学涌出来,十几双眼睛一齐盯着他,像狼盯着猎物一样,把这学生吓得浑身一麻,两腿发抖,话都说不利索。

“别,别过来,惹,惹你们的不是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他掉头就想往外溜,结果被霍思良几个给拦了下来。

“喂,找我们老师什么事?”霍思良皱眉问。

这学生戴着学生会的袖标,他们就算对他再不爽,也不敢动手啊,被学生会盯上就不好了。

“有,有封信,鮀城来的。”

这学生递出信,苍白着脸,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信?”霍思良皱眉,“这年头都用手机,谁闲着没事还写信?”

“把信拿来。”

林九牧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等霍思良拿过信,那学生逃一般地冲出了这院子,隐约还有些泪洒在半空。

他发誓!以后打死也不给这送信了!

这比龙潭虎穴还可怕!

林九牧从霍思良手里接过信,一看落款。

严署长!

他目光一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打开信封,仔细一看,目光逐渐眯起,其中隐隐泛着冷意,四周顿时陷入安静。

跟了林九牧这么久,这些学生很清楚,自己老师这是动怒了。

不由得,一个个面面相觑。

“老师,是不是鮀城出什么事了?”

武媚、胡招弟和吕应试直勾勾盯着林九牧,眼神充满着对他们家人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