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的连续爆炸声中。

那是大兵一方五辆的坦克,已经是高高地扬起了数种口径的炮管,不断对着岩月山高地上,一发接一发的连续开火了起来。

顿时在这几天时间,原本就在无数次飞机、重炮的长时间轰炸下。

像是月球表面一般,到处都是弹坑的岩月山阵地上,轻飘飘的灰尘飞溅起了老高;仅仅是一会的工夫,整个高地都被飞扬的尘土包裹起来了一般。

远远地看了过来,整个山头都是彻底的失去了踪迹。

以至于大兵们的坦克炮手,只能凭借着记忆继续的炮击。

谁叫在之前的时间里,联合郭军的轰炸太强了一些,以至于将岩月山的山头都被削去了一截。

过于饱和的轰炸,已经让地面上的泥土松软无比。

在爆炸的冲击波之下,这些轻飘飘的沙尘能够轻易地就被带上天。

在轰炸的同时,乔纳森博士、达达尼等战队指挥官混,站在了一大群的大兵之中,开始缓缓地向着岩月山的山头推进了。

在这样的一个时候,不要说乔纳森博士,这些本身实力就非常强大,不过行动上有点苟,生怕自己死了的指挥官们了。

就连他们周边位置上的那一些大兵们,也是说不出的一脸轻松模样。

主要是在之前多次的进攻下,他们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阵地上的防御火力,很有一点越来越弱的程度。

他们非常相信在阵地上到了现在,甚至连活口都没有几个了。

俺么谢天谢地、感谢稣哥!这一次的进攻之中,他们终于能打下这里,不用继续承受着巨大伤亡与守军死磕了。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这些人纷纷都是说不出地轻松起来。

因为那些东方面孔的守军,在之前的战斗中,带给了他们太多痛苦和恐怖的记忆。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们甚至愿意与传说中小胡子的党*卫军,又或者是小鬼子们死战上一场,都不愿意与这样恐怖的对手战斗。

好在这样痛苦的一切,总算是即将告一段落了……

而面对着这样在猛烈炮火掩护下,正向着阵地推进的对手,阵地上的翻译官、石破虏、巴子等人在干什么了?

准确地说,他们什么都没做。

又或者换上一个说法,到了这么一个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们就是想要做点什么也没有办法了。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了一个弹坑边缘趴了下来。

一边架起了武器,等待着对手进入他们到射程之内;顺带着用手捂着嘴巴和鼻子,心中吐槽着若是不找系统治疗一下,自己今后一定会得肺结核等毛病。

一边期待着两发炮弹,不会落在了同一个弹坑中的说法是真的。

至于其他的东西,一切都不管、也管不了。

事实上,什么两发炮弹不会落在同一个弹坑的说法,根本就不准确,完全是因为炮弹覆盖的密度不够而已。

又在‘轰~’的一声巨响之后,一个只剩下了半截的黄铜烟锅,掉在了巴子的面前。

仅仅是看着这么一个很有些年头的熟悉烟锅,巴子就知道它的主人,一个据说还是它老乡的ZY军汉子。

当年甚至还在张大帅手下,服役过的‘老烟枪’已经死了。

被另一发炮弹落在了他栖身的弹坑之中,搞不好现在整个人都四分五裂,这半截烟锅还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老烟枪被炸死了后,如今阵地上的守军,最多就剩下了十个人。

想着自己与这一个老乡,在这几天空闲时,对方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呛人的烟叶子之余。

嘴里带着一口大碴子味道的熟悉口音,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

像是在民*国二十年的时候,当时才是18岁的他,不得已扔下了家里的爹娘和媳妇,跟着大帅不得已撤退进了关内。

这一离开,就是长达十九年的时间。

期间,他打不知道多少次的仗,辗转了加入多少不同的部队,最终被加入了人民的军队后才安定了下来。

直到去年春天,他才回到了东北老家。

但是爹娘、媳妇这些早就死了,问了好些屯子里的老人,也只有找到几个连墓碑都没有,满是荒草的坟头。

好在以上所有痛苦的一切,似乎都过去了。

分到了好些地的老烟枪,寻思着好好的种几年地,总能取上一个小寡妇重新地开枝散叶,将他们家的香火机选延续下去。

华国的老爷们,不就是讲究着这么一个事情么。

遗憾的是,没等老烟枪收获第一季精心打理的庄稼,这样一场战争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