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杜子腾被袁闻声吹捧,尴尬的笑了笑,眼角余光瞧了庒楚一眼,不论是不是庒楚解开的,给他答案的正主还在这里呢。

庒楚没管那些,捅了捅杜子腾的后背,杜子腾可不想这人拆穿自己,脸笑成了菊花,“先生,你干嘛?”

庒楚真心提醒他注意一下嘴脸,方才还卧指气昂的嘴脸,现在都叫他先生了,庒楚也没跟他客气,“我的银子呢。”

袁闻声不知道两人什么关系,也没做声。

岳才却打量着杜子腾,只觉他不太像解了诗题之人。

杜子腾见袁闻声没往那方面想,松了口气,笑道:“放心,我自不会少了先生好处。”说着,怀里掏出三张银票给了庒楚。

冯鸣见庒楚笑嘻嘻的把银子装进兜里,心里可不平衡了,他一单生意才一百两,这家伙一下子就赚了三百两,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莫不是偷来的。”

说的自然是庒楚的答案,是他偷来的,不过这话说的他也违心,幼微名伶的谜题,谁又能偷题呢!

“有些人啊,自己没本事,还不许别人比他本事大,典型的羡慕、嫉妒、恨。”庒楚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杜子腾眼神警告了一下冯鸣,没好气道:“好了,冯鸣,不管先生是哪里得来的,但是他给我了,你管别人哪来的,你有本事你也给我弄来啊。”

“我……我不说了,行了吧。”冯鸣见杜子腾这么说,像卸了气的皮球。

庒楚对于杜子腾的话也不在意,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庒楚只想借着这杜子腾进幻音坊而已,而且对于冯鸣这种小角色,庒楚压根没在乎。

袁闻声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问道:“杜公子,你们再说什么?”

杜子腾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庄先生给我淘了一件心怡已久的玩意。”

袁闻声笑了笑,没说话,看来这杜子腾的随从看不顺眼旁边这个汉子。

杜子腾来此可不是为了唠家常的,大声道:“善菊姑娘,既然答案已经猜出来了,是不是该带我们进幻音坊了。”

善菊眼眸含笑,心里却是苦涩,淡道:“自然,公子解对了题,请随我进幻音坊。”

庒楚也要跟着杜子腾进去,却被一旁护院拦着,看着女俾似乎只想带杜子腾一人进入,顿时大声道:“不对啊,你这小姑娘不厚道,方才不是说只要解对了诗谜,所有人都可以进入幻音坊,怎么招这护院还拦着我。”

其他人见此,也怕被拦,立马异口同声道:“是啊,善菊姑娘方才说的话难道不算数?”

善菊看了庒楚一眼,实则为刀子似的捅了庒楚好几刀,你不厚道,你全家都不厚道,看着这一大帮子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暗忖:“这可是多少银子啊!我不想活了!”

她连带着袁闻声这行人也恨上了,憋出算得上好看的笑容,“小俾自然说话算数,请各位公子跟我来。”

袁闻声识人悦色,暗忖:“我怎么看这善菊不怎么待见他们。”

庒楚哪能猜不透这小俾的心思,不过他在乎嘛?他不在乎。

雅楼阁台,楼阁因接连水榭,不似风俗场所,不仅没有半点俗气,反而显得清幽。

善菊在前带路,袁闻声等一行人则有礼有节的随在她身后,倒是庒楚不安分的仰头低脑,悬梁彩灯,鹤壁鹭台,不得不说这是他第一次逛妓院,跟他想象的迥然不同,有点像进刘姥姥大观园,东看看西看看,心中盘算着,这些个物件放在现代可要买不少钱呢。

庄楚这一行人倒是引起了雅阁护栏外的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注意,这女人正是幻音坊的老板娘李妃娆,她发髻高盘,戴着碧绿耳缀,丰艳红唇,浑身妖娆,略有韵感的锁骨出饲养着一头宠猫,指尖正投喂着它食物。

庄楚无意中略过她一眼,又回过头朝她看去,不因有它,而是好风…诱人,让人一见就想到床,暗忖道:“这娘们够味儿啊,难怪这别人都说青楼是销魂窟,就这么一个熟的出水的女人,估计都够人喝一壶。”

袁闻声也看到了那女人,却是目不斜视,杜子腾认识那女人是谁,腰下一个激灵,却是不敢跟她对眼,怕魂被勾走了。

更别提岳才和冯鸣了。

李妈妈见善菊带着这么多人进入幻音坊,皱了皱眉头,见这群人看似望向其他地方却是偷偷瞧自己,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冷笑一声,却看见一个不怎么好看的汉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腿、她的胸。

李妈妈见过的男人何其多,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看她的,相比于那些表面温尔雅,背地里心里龌蹉的男人,她倒是没在意这人。

不过,见这么多人进她幻音楼,李妃娆还是要了解情况的,她慢着步子,手扶阶梯护栏,风情的朝着这边下楼来,大腿在裙摆缝隙间若隐若现,好不诱人。

这些人大多数人都认识这位风情万种的李妃娆,毕竟能执掌这家幻音坊的女子,岂是善良之辈,何况这李妈妈和董家董夫人被江州纨绔子弟私下称为风情双骄。

庒楚却不识得这李妈妈,青楼嘛!不就是调戏小娘子的地方,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但他哪里知道这幻音坊可不是普通青楼。

庒楚见这女人虽然年纪有些大,但保养的挺好的,走上前去,做了一个惊呆众人的动作。

袁闻声吸了一口气,暗忖:“这杜公子的朋友怎么胆子这么大。”

杜子腾差点惊的下巴都掉了,他没看错吧,庒楚竟然拍了李妈妈的屁股!!而且这幼微名伶还没见到,不会就被李妈妈扫地出门吧!

杜子腾偷偷站开了一些,一副我不认识这人的姿态,岳才羡慕且惊恐,冯鸣心惊胆颤,心里骂道:“早知道这家伙不知死活,就不跟着杜子腾一起进来了。”

善菊咽了咽涌上喉咙的唾沫,好家伙!她只见过胭脂虎敢这么摸李妈妈的屁股,暗骂道:“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就连和李妈妈相熟的徐知府,都不敢摸李妈妈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