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县令见陈锦年说的有几分道理,立刻让巡逻的衙役把整个花街全都封堵起来。

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花街内的人不得离开。

若想来花街的,那就只能等找到凶手之后。

这春花姨可算得上是花街的主心骨,她突然暴毙,令花街的那些姑娘们,个个心生恐惧。

“春花姨不在了,往后我们姐妹们可怎么讨生活呀?”

“就是就是,虽然说这春花姨有些贪财,但对我们这些女儿们还是很好的。”

“凶手真是该死,要我看应该是哪个穷小子,怀恨在心。”

不管凶手是谁,总要把他揪出来的。

陈锦年安抚了花街的姑娘们,正好趁着调查这两日,好好休息。

如今春花姨没了,但来日她们还可以选出一个新的。

只要有男人的地方,这花街的生意,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些姑娘们也没什么别的话可说,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到房间,等待询问调查。

陈锦年带着人,找到了春华苑的头牌花魁,那可是这里的摇钱树。

也是春花姨最喜欢的一个女儿。

推门进来的时候,那女子正对着镜子梳妆,梳妆台上摆放的全都是金银簪子,珠玉步摇。

“第一个就来问我,看来是怀疑我了。”

女人看着倒映在镜子中的陈锦年说。

陈锦年咳嗽一声:“你是这里的花魁,想必春花姨和你说的最多。”

结果,陈锦年的猜测和事实是南辕北辙。

花魁愤怒的把梳子扔到一边,嗔怒道:“我才不想和春花姨走得近,我也不是心甘情愿来这里的。”

花魁如此生气,陈锦年是万万没想到的,不过春华苑的姑娘们。

也大多数都是被人卖进来的,只有一小部分是自愿的。

看来眼前这位花魁,就是前者了。

“这种地方,像你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是没有春花姨你恐怕也活不下去。”

大离国动荡不堪,周围小国也是虎视眈眈,就等着大离风雨飘摇的时候,能分的一杯羹。

在这种情况之下,普通的老百姓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花魁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过来是想要问春花姨在这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

想到春花姨的脾气,的确与她结怨的一定不少。

可是共同生活在一个县城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至于下死手。

“春华苑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来了新姑娘,不瞒你说昨天春花姨还要让我过来消遣呢。”

花魁神色微变,黑溜溜的眼睛一直在陈锦年的身上扫动。

两个人之间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花魁打破了寂静。

“如果昨天你来,或许春花姨就不会死了。”

其实花魁这句话,多少有点道德绑架,谁能知道那群山匪会杀回来。

但是陈锦年可以断定的是,春花姨的死不是山匪所为。

“最近这段时间里,这里没有来过新人,但是从前的老人未必就老实。”

陈锦年没有明白花魁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一定暗有所指。

“你都知道什么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