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直接去了徐家,采访街坊邻居,一提起那个小姑娘,特别知道小姑娘是被换了的,大家叭叭的说过不停。

“那小姑娘长得水灵水灵的,我看了都欢喜,偏偏徐家那口子,就狠得下心来,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她妈妈带着徐晨回外婆家,结果没通知她,那丫头没有钥匙,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抱着包在门口蹲了一晚上,还是我家里面没盐了,出门的时候才发现。”

“太懂事了,小小年纪就帮忙干活,她妈妈有一次打牌赢了,去买衣服,和老板娘讲价,后面老板娘把一个老款的围巾算是赠品送给了她,然后她给了妍丫头。”

一个大娘围着紫色的围裙,前面有个大兜,抓了一把瓜子给记者,还有几颗花生掺杂着。

“我记得老远都听见她的粗嗓门,说是她花了好多钱买的,要徐家丫头以后好好报答她,我看妍丫头虽然被骂,但是脸上的笑容就没见过,拿着围巾比来比去,去割猪草都欢快得不行。”

来采访的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听见这些人说时,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仿佛看见了一幕,一个小姑娘背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竹篓,脖子上戴着围巾,兴高采烈的去割草。

虽然是夏天,早已过季,但是母亲透露出的那一丝微乎其微温意,已经足够她开心上好几天。

在听说徐妍考上了大学以后,徐母不让她上,最后还是班主任跑了好几次才说动的。

这个采访一开始没啥热度,但是上面的人怕网上的言论影响到凤仪的精神,一下子顶了起来。

“我吐了,本来看见那个女人痛哭流涕的说自己错了,求徐妍原谅她,还说她是真的把徐妍当成女儿来看的,我竟然信了。”

看到自己卖惨不管用,徐母慌的要死,怕自己真的要吃牢饭,就拼命的给凤仪打电话,但是没没过多久,就被人给带走了。

徐母的辩护律师也给凤仪打了几次电话,想要和凤仪商量,凤仪不耐烦的挂了电话,就继续沉浸在实验室中。

那个律师又换了一个电话,还没有拔通,结果自己的门被敲响了,一大堆人呼啦啦的冲进来,把他摁倒在地上。

律师一脸懵逼,连自己七岁尿床的事都被逼问出来了,最后没查出事,才放他离开。

至于有要采访凤仪的人,凤仪想了一下,决定再添一把火。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冷静的叙述着以前发生的事。

“我记得有一次,我还在上课,结果她冲进去一把把我拽了出来,手上提着条子,问是不是我偷了钱,然后一路打着我回家,我记得,我疼得好几天没睡着觉,最后发现,那个钱是她的儿子拿去上网充游戏。”

凤仪说得风轻云淡,看得不少人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只是几句话就给概括了,但是被一路打着回家,还被说偷了钱,同龄人会怎么看她?

凤仪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的离开。

她不止要让徐母进去吃牢饭,她还要她声名狼藉,被人唾骂。

她还要青史留名,成为人人敬仰的存在,即使是野草,也会疯狂的从石缝里挣扎生长,更何况,她本来该开出灿烂的花来。

她不止要让徐母被这个时代的人唾骂,还要让她被以后的人唾骂。

凤仪永远不会害怕在黑暗中前行,因为她就是自己的光。

徐母开庭的那一天,凤仪难得画上了一个美美的妆,露出了自己的小蛮腰,看着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徐母,露出了一个璀璨的笑容。

任徐母再如何挣扎,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成功获得了一副银手镯,以及包吃包住的生活。

徐母一脸灰败,被人带走,才出了法庭,徐晨杵着拐杖,恶狠狠的盯着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