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语真地无语了。也许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就是意味着收的徒弟会让自己一直无语吗?可是作为师父总不能不说点什么吧。于是,他捻须走了过去,喝道:“光会招式,没有功力是不行的。你用刚刚学的来打师父。”顾玄说:“这可不好吧,万一不小心打着你了,你不是会很受伤?”申不语大怒:“小子,凭你这三脚猫的手段,也可伤到我?来吧!”

顾玄不敢怠慢,再说可能又要被师父骂了,看着申不语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他就把自己刚才记的招式使了出来,此招乃“清风徐来”,最是轻灵,而在顾玄的记忆中却是一段美妙的序曲,如低吟浅唱的舒展乐音,只见他两手如绵,如流水般的向申不语缠绕过去,申不语对此招甚为熟悉,一个白鹤亮翅,就封住了顾玄的双手,然后一个变招,“啪”的一声就击中了顾玄的左胸,顾玄飞出了一丈开外,还好,申不语没有力,在招时就把劲收了起来。

顾玄羞赧地从地上爬起,望着申不语,一副甚是无辜的样子,申不语趁机教训道:“还没有学会呢,就大言不惭地说要伤到我,告诉你,还差得远呢?好好体会体会,练着吧,明天再过过招。”说罢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顾玄傻愣愣地站了许久,他呆呆地想着,刚才他在被师父击中的一瞬间,似乎体内的气机动了一下,只不过他还不会运用,还没有等他想好怎么出拳出脚的,就被打飞了。看来我还得多练习呢,为了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先吹个曲子压压惊吧。想到此,就随手拿出洞箫吹了起来。

现在顾玄吹奏药曲已经非常熟练,而且也不用刻意去想自己应该如何运用气旋内的气机,只要乐曲一起,体内的气机就自动运转起来,体内的热流也随之不断流转。一曲“黄钟壮胆曲”吹罢,他突然想起,我能不能用我体内的洞箫把刚才的“天真拳”也吹奏起来呢?他把洞箫收了起来,凝心静气,默念“阳歌九章”,静观体内,此时,体内似乎又出现了一支洞箫,于是一曲奇丽的“天真曲”就在圆明宫外欢快地响了起来。说也奇怪,此时的顾玄,体内的热流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运动起来,凡热流到了哪里,顾玄的手脚就自动曲伸,或迅疾或舒缓,轻灵奔腾,一曲吹奏完毕,竟然把一套拳法打完了。

顾玄打完拳,真感觉体内气血奔流,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心想,原来这拳法还可以这样练呢,这倒是十分有趣!想到此,心里十分兴奋,接着又练了起来。

他兴奋之余,忘记了时间,等到夜色降临,他才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打了整整半天拳了。此时的他,已经不用多想乐曲如何,只要一动念,手脚就自然的配合着气机运动起来,打到最后一招“长虹贯日”时,更隐隐间似有风雷之声,如把空气都打爆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未亮,顾玄就又开始了一天的苦练,说苦练也不对,他其实是在享受着美妙的音乐呢。只是旁人看起来这小伙子练得多么认真,一遍又一遍。辰时一到,申不语就优哉游哉地来到了顾玄旁边,看着他打拳,感觉很是不同啊,这只是学了一天吗?好像已经打了三年吧?

申不语乐呵呵地说:“顾玄呐,练得挺好,怎么样,让我来试试你练得怎么样?能不能伤到我了呢?”顾玄一见是师父来了,马上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你真会开玩笑,如果我能打到你,那我比赛去还不成头名啊!”申不语其实挺想树立一下师父的威信的,看这顾玄拳脚功夫不行,得找点师道尊严不是?

想罢,申不语就说:“废话少说,来吧!”顾玄还是如昨日一般,还是一招“清风徐来”,软绵绵地打了过去,只是与昨日不同的是,他这次已经不自觉地用上了气机,而且热流贯注全身,申不语不知道这个,他还是如昨日一个白鹤亮翅封住顾玄的双手,正要变招出击,却见顾玄双手却神奇地从自己的双手中穿了过来,闪电般地“啪”地一声击中了申不语的前胸,一下子就把申不语打退了三步,申不语如受电击一般,身体顿时麻了一下,运气一周才缓过劲来。他瞪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顾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