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这样,和玫灵有关吗?

闵良又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他知道,海蓝如今如受惊的雏鸟,紧缩在他的怀中,祈望得到保护,他没有办法不识趣的向她的伤口拷问,只有胡乱的猜测。

“海蓝,我在呢!”闵良抚摸着海蓝的后脑勺,在她耳边轻说。

“对不起,对不起……,闵良,原谅我……”

海蓝哭到不能自已,口中说的最多就只有“对不起”。

此刻闵良也泪眼模糊了,从她那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下他如何能感受不到事关重大?从她那泪雨如注浇湿他胸口的伤心中,他又怎样傻得不知事出有因?

他太确定了,海蓝心底藏着事情,绝不是因为工作忙的亏欠,或是因为玫灵出现的醋意。

他早就感觉到他们俩之间有未明的嫌隙,如今她的表现已经让闵良确定了沉重危机而惊慌作痛。

过了许久,等海蓝在他怀中慢慢变得平静,闵良才把她微微推离怀抱。

趁夜色,即便看的不够仔细,但闵良还是好好端详了海蓝这张苦痛的泪眼。

“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闵良柔情似水,像呵护襁褓中的婴儿。

他忍耐着心底的十万个为什么,体贴的把她扶回到床上躺下。

她不说,许是难言之隐;他不问,原是不想当面撕她的痛。

即便两人各自藏着心事,但作为男人,闵良还是顾及她的感受,躺到她的身旁,坚定的拉着她的手,给她温暖的怀抱。在她无助的时期,他仍然愿意悉心照料,不论缘由。

*

次日,闵良起床穿好衣服,回头见海蓝侧躺在床上,朦胧睡意下怔怔的呆望着他,有意赖床不愿离去的意思。

“你今天不忙吗?还不想起来?”有些不解,闵良轻问。

“嗯,我还想再躺一会儿。”海蓝柔声回答。

闵良走到床前,俯身在她额头上亲吻,说,“那,我要上班就先走了,你起床后自己解决早餐知道吗?”

“嗯!”海蓝乖巧的点头,眼眸清澈,像一面镜子,只照有闵良一个人。

*

闵良从楼道间走出来,雾露润绿叶,清风戏尘埃,而,晨光瞬时挠痒他心中的阴霾。

他轻轻放缓脚步,变得迟疑。

这些天不见踪影,整日忙碌的海蓝,今日何以赖床酣睡了?

闵良知道,她不肯说,他无解。

他抬手看了看表,带着心中的疑虑,他想要探知究竟。

*

正如闵良所料,只等过了他上班的时间点,海蓝便匆匆下楼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辞了工作,没有正式的职业,却又忙得昏天黑地,并谈及大老板,大项目等,再加上她昨晚异常的表现,闵良再也止不住求知真相的欲望。

海蓝在前头边走边打电话,脚步急切。

闵良远远的随在她的身后,想要了解她所谓创业的真相。

海蓝走出了闵良居住的小区,并没有去坐车,而是转弯往她自己的出租屋方向而去。

按理说,昨晚在闵良家里睡了一宿,早晨起来回一趟自己的住处也不足为奇,只是,闵良看着她匆忙如奔跑的身影,仿佛抢着时间的劳碌,他还是笃定了心思追随她的去向。

*

海蓝赶到她家楼下路口处,一辆高大的越野车在等待。她兴奋的小跑到跟前,歉意满满,“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