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看看树下的人,很好都不用去召集了,人都在这里了:“正好都在呢,跟你们说点事儿。”

陆老头主讲古老头在一边给补充,把今天在山上看见的一切,跟自己猜测的都说了一遍。两个人说完,树下的老人都回头看向坐在一边,带着酒瓶底儿一样厚的眼镜,正在神游的老头。

这个瘦巴巴、头发半白、一副呆子样的老头就是薛老头。也是陆老头跟古老头嘴里,研究奇奇怪怪东西的薛老头。

被这么多人盯着,薛老头楞是呆呆的看着大家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好像是在看自己。抬起手慢动作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你们这是问我?

所有老人齐齐朝天翻个白眼,他们最不爱跟老薛头说话了,反应贼拉的慢。这人就好像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对外界的反应比树懒还慢。

薛老头想了想刚才听到了话,在心里想了老半天,才开口慢悠悠的说:“你们说的对。”

这些人等了半天就等来五个字,还等着接下来的话呢,人家已经闭嘴继续神游了。不是,你就不打算再多说点儿?想了想薛老头的性子,所有人都放弃了继续问他的想法。

这些人里面张老头脾气最急:“啥意思?这老薛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儿?要不我最不愿意搭理你们这些绉绉的人,说话都不爱说全了就让人猜,忒烦人。”

这打击面就有些广了啊!这里面也就老张头算是最没化的一个,不过好在这话也听习惯了,大家就当没听见。

张老头退下来前是个当兵的,还是个很厉害的官儿。用他的话说,我就大老粗一个,不退下来占着茅坑不拉屎?现在都讲究科学了,我这样的老古董就是该给年轻人让路。

姜溪辞的功夫就是跟着他学的,属于大杂烩啥路数都有,反正能揍人就是好功夫。

古老头思考了一下:“薛老头的意思,就是咱俩的猜测可能是对的。等着,我去家里拿点银子金子送去那个山洞试试。”

张老头的老伴儿叫住要回去的古老头:“回去干啥,这里离我家最近,我家里就有,我回去拿。”

张老头在后面嚷嚷:“老伴儿多拿点儿,那孩子还不定在那边遭了多大的罪呢。”

“知道了,还用你说。”这老头子,说的好像就他心疼小溪慈一样。

他们聊天儿的地方就在张老头家对面,可不就是离的最近一家。

“要是真能成,我那里还有金子跟银子呢,等我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给我在换点给我送来。”说话的是方老太太,退休前是历史系的教授。

“对呀,我还愁家里没有银子呢,让孩子们换点给送来不就行了,”他们这些人轻易是不愿意出村子的,想要啥了,都是给孩子打电话给送过来。

其他的人也都在心里掂量先换多少回来合适,多了在引起外人注意就不好了,小溪慈可是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富养长大的。

别看姜溪慈是个弃儿,还从来没尝过没钱花的滋味儿。你想想,整个村子就这一个孩子,还能少了她的吃穿,再加上她从小就很少哭还会说好听话,可不就成了这些老头老太太的心头宝。

大家不愧是住在一起几十年的老伙伴儿,那脑回路都是一样的,听说那孩子挖了人参,就都想到了姜溪辞是缺钱了,这不就各个心疼的不行。

好像都下意识的没有思考过,那人参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卖了可都很值钱,既然挖了人参卖,还能缺钱到没吃的?

很快张奶奶就回来了,拿着个纸袋子打开让大家看。

豁~种类还挺齐全的,有给小孩子玩儿的小元宝,还有金首饰银镯子啥的,竟然还有十片金叶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用来哄老太太的。

“这些够不,我就找出来这些,等我给我儿子打电话在给我换点来。你们说是金子好还是银子好,金子是不是太扎眼了,还是银子不容易引起坏人的注意?”

“够了,够了,先不要这么多,拿个一两样先放过去试试,万一被别人拿走咱们不是亏了?”

古老头挑出来两个小金元宝,跟几个银元宝都是小小的那种,看着就是过年的时候用来当红包用的。

“就先放这些,有没有木头盒子?可不能用纸袋子放,在写封信放在里面,也不知道那边能不能往这边传信儿。”

这个时候一向没话的薛老头蹦出来一个字儿:“能”

“啥?你说啥?”陆老头追问,他都有些怀疑刚才薛老头说没说话。

薛老头盯着陆老头半天,才有挤出两字儿来:“人参”

陆老头一脸的懵逼,这到底是啥意思?

还是古老头听明白了,继续当薛老头的嘴替:“薛老头的意思是,人参都能过来,就说明那边的信应该是能传过来的,我说的对吧?”古老头最后一句问的薛老头。

薛老头半天才点点头,意思是你说的对。

古老头:妈的,每次跟薛老头说话都能把自己憋死。

张老头就这两句话脸都憋红了,这老薛还不如是个哑巴呢,那样也不期待他能回话了不是,省的每次听他说话都把自己憋的想发脾气。

“信我来写,用英写,省的别人看到信在联想到小溪慈,在给小溪慈带去危险。”

举手要写信的姜溪慈叫郑奶奶,老太太说她以前是老厉害的外交官了,反正姜溪慈是不信的。应该这么说,村里老人说的话她就没相信过。

照他们的话,他们以前都是好了不起的风云人物,一个个都是牛逼轰轰的大人物。在看看现在,一个个的跟农村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样子,你敢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老太太会好几国的语言,当然也是姜溪辞老师中的一员。

你就说说小小的孩童,整天的学习好多样谁能受得了。也就是这种填鸭似的教育,造就了姜溪辞每样都会一点儿,每样都不精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