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说话。

可惜千岁和他相处太久,猜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想知道什么,大大方方问出来。你问我就答,好吧?”

燕三郎眨了眨眼,酝酿一下才问:“你进入游戏后的遭遇,都说与我听吧。”

“咦?”千岁有些惊奇,“不独是白夜的?”

燕三郎抿了抿唇。

“好啦好啦,说与你听。”千岁见他下顎线条收紧,就知道这人又在生闷气。这时候还是安抚为主,针尖对麦芒可没有任何好处,“本来也要跟你交换情报来着。”

能逗到他开口说话就行,后面都好办呵。而后,她就将雨夜中的经历一一道来。

少年一直保持安静,中间不曾插话提问。

他到最后才开了口:“白夜与重潼必有一战,并且就在千红山庄?”

“那谁知道?”千岁耸了耸肩,“不关我事。”

“你会帮忙么?”

“当然……不会。白夜这人太骄傲,决战可不容别人插手。”

燕三郎盯着她:“其实你也想帮?”

“燕时初!”她坐正坐直,与他四目相对,“我和白夜若是有点什么,遁入人间之前就有了,不必等到现在。对我而言,他不过是游戏里的临时搭档,就如崔判官与你,并没什么特殊。”

对她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中间态。

可白夜对她呢,未必就是这样想的罢?这话,燕三郎没说出口,脸色却好看多了。

坐姿不适,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两个姿势,又叹了两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腰。

少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但右手还是伸出去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得更舒服点。

这才像话嘛。千岁伸出粉嫩的藕臂,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你可真心狠,一弩就把我手臂给射穿了。”

他射坏的是她么?分明是她的皮囊!

燕三郎点了点自己心口,再指了指自己面颊:“你也没少下手,算起来恐怕还是你多些。”

她有好些回就就瞄准他后心来着,好在他机警,都躲了过去。

至于脸上、手上的擦伤,多得他都没空细数。

千岁凑近了,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又是一口,以示安慰:“还有哪儿?”

红唇甜软、吐气如兰。

不待燕三郎出声,她就恍然:“还有这儿是不是?”

说罢,她就去咬他耳垂,很轻很轻。

一边啃咬,一边吹气。

吹到第二下,她就能感觉到少年身体绷得很紧,像游戏里她所用的弓,蓄势待发。

“距离下一个新游戏还有两个多时辰。”她在他耳边昵声道,“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好呢?光睡觉会不会太浪费?”

他们都有修为在身,几天不睡都是小事。

话刚说完,她就觉天旋地转。

燕三郎揽着美人细腰,将她推倒在软榻上,自己也合身压了上去。

他一向讷于言,敏于行。

千岁星眸半闭,享受他带给自己的快乐。少年急切得像只年轻的狮子,凶猛又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