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岚闻言,连忙来到萧遇溪跟前,还特意从两人中间穿过,林琴晚被臧岚撞了一下,不由的有些生气。

但又想到,萧遇溪可能是怕自己是刺客吧!毕竟他不会武功,所以有些谨慎,也能理解。

这么想着,林琴挽便没有太过在意,随两名侍从一起进了辅政王府。

一路上,林琴挽瞧着,竟没有一位侍女,顿时更加肯定,萧遇溪就是司徒靖安。

毕竟司徒靖安就很抗拒与女子接触,在北凉,府中就没有侍女,没想到失忆后,他这一点倒还是没有变。

到了正殿,萧遇溪坐下说道:“姑娘请坐”。

林琴挽应下,便坐了下来,侍从给林琴挽倒了一杯茶水,便下去了。

林琴挽喝了一口茶水,随后想说些什么,瞧见站在萧遇溪身旁的臧岚,一时没说出口。

萧遇溪看了一眼臧岚,随后说道:“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臧岚是我的人,不用见怪”。

林琴挽这才说道:“我是林家大小姐 林琴挽,而你是北凉小殿下 司徒靖安,你···你曾答应会娶我的”。

臧岚闻言,不免轻咳了几声,随后说道:“主子,我先出去守着,有事喊我”,说罢便退下了。

萧遇溪看向林琴挽,轻笑一声说道:“听笙箫默提起过你,还听说司徒夜离很喜欢你,所以本王有点好奇。

这大战在即,林大小姐怎么会来祁国呢?难道不怕本王抓了你,拿你要挟司徒夜离吗”?

萧遇溪将话一语道破,林琴挽看着云淡风轻,还略带一丝戏谑的萧遇溪,一时间皱起了眉,犹豫道:

“失忆会让人,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吗?你不是靖安,靖安绝不是这样的”?

林琴挽说着,放下茶杯,站起身就要离开,萧遇溪见状说道:“臧岚,拦住她”。

臧岚听到萧遇溪的声音,将刚走出来的林琴挽拦住了,林琴挽连忙说道:“是我认错人了”。

萧遇溪走了出来,调侃道:“本王瞧着,你长的确实还不错,给你个侧妃之位如何”?

林琴挽连忙转身,抱手弓腰给萧遇溪行了一礼,说道:“是我唐突了,还请辅政王见谅,我喜欢的,是北凉小殿下 司徒靖安,祁国辅政王,不是我能肖想的”。

萧遇溪拿着白玉笛,在手中敲了敲,随后说道:“既然来了,你觉得本王还会放你离开吗”?

林琴挽正巧看到,萧遇溪拿白玉笛的动作,眼眸不由的闪了闪,毕竟这个动作,跟靖安如出一辙。

林琴挽对上萧遇溪的眸子,问道:“我这有一首曲子,你能吹奏出吗”?

萧遇溪嗤笑一声说道:“林大小姐,看来,你还没清楚自己的处境”。

随后看向臧岚,说道:“将她抓起来,交给陌齐堰看着,若司徒夜离过来要人,让他拿司徒乐允换”。

萧遇溪说罢便转身回房,林琴挽看着萧遇溪冷厉的语气,以及决绝的背影,不免有些伤心。

臧岚此时也拔出了长剑,就准备抓捕林琴挽,林琴挽没有办法也只好反击。

但林琴挽武功不过是学些皮毛,花拳绣腿罢了,又怎么会是臧岚的对手,很快就被臧岚抓获,绑了起来。

陌齐堰听到动静,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不解的问道:“刺客”?

臧岚回应道:“不是,她是北凉的人,名叫林琴挽”。

陌齐堰是记得,北凉是有位姓林的大臣,但没有见过林琴挽,并不认识她。

林琴挽却认出陌齐堰,连忙问道:“陌将军,萧遇溪是司徒靖安吗”?

陌齐堰还没有作答,臧岚就说道:“主子让我将人交给你,你看好她,同样的错误千万不能犯第二次”。

陌齐堰点头应下,将林琴挽带走,臧岚就进入房间去找萧遇溪。

然而刚进入房间,就看到弯腰,扶着案桌的萧遇溪,旁边还有刚吐的血,看着黑红色的血,臧岚微怒道:

“毒还没有解吗?趁现在抓到了林琴挽,不如就拿他跟司徒夜离换解药”。

萧遇溪缓缓坐下,从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我早就说过,这毒解不了的”。

臧岚明显有些不信,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怕我们为你犯险,才这么说的”。

萧遇溪笑了笑,说道:“这是司徒靖安体内的毒,除非他活过来,不然就算是有解药,也解不了”。

“再说了,我本就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想在剩下的日子里,推翻北凉,还祁国一个安宁,最好你们都不要出事”。

臧岚闻言,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开。

四王爷府内,宁远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将瓷瓶里的水,倒在了梓潼脸上,随后将人皮面具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