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滋味不好受。

特别是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现暧昧对象的床上,而且这个暧昧对象还是自己的前男友哇!

然后何棠紧接着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全新的。

??不对,是谁给我换的呢?

下一秒,正经严肃的石可望拿着水进入房间。

“……”

何棠瞬间反应过来,抓起被子裹在胸前,一副被无良混蛋欺负了的委屈样,直勾勾警惕地盯着他,默不作声。

“干什么?”石可望把水放下,坐上床边,伸手去拽何棠手里的被子,失笑道,“衣服的确是我换的,但是你吐成那样,我也不能不管吧?”

何棠脸色白了白,脑细胞噼里啪啦,终于回忆起一些昨晚自个死死抱着石可望不松手,直喊胃难受,并最终吐到了他身上和自己身上的社死片段。

“呃……”尴尬扶额,怎么还耍赖啊?

“……你的,你的衣服……能清理干净吗?”

“没事。”石可望递给何棠水,腹黑地补了一句,“而且再说了,你的身体我还不熟悉吗?”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话太露骨,呛到了何棠,难受地疯狂咳嗽。

石可望连忙抽纸给她,“对不起,我是混蛋,说错话了。”

气得何棠推搡着他出去,一上午没理他。

……

捧起水大口大口饮下,的确口干舌燥到一时难缓解,还有急迫的尿意,何棠板着冷脸打开房门,走向厕所。

在客厅处理公司事务的石可望正对着房门,一听见开门声,抬起头就看见了何棠,立刻乖巧地放下手里的件,老实得如同个犯错求原谅的孩子。全程目光炯炯地追随她。

啪。

厕所门关了。

好吧,她还在生气。

太心急了,总是弄巧成拙地把人惹生气。

石可望懊恼地又拍拍自己的嘴,不争气的破嘴,总是说些无用的又不恰当的话。

不过何棠那熟门熟路进入厕所的架势,一如从前,仿佛老夫老妻般熟络。

冰凉的水流冲刷在指尖,何棠洗完手,本想继续无视着他快速路过,可石可望出声叫住人,“好点了么?还难受吗?”

本着他毕竟收留了自己的友善态度。

“嗯。”简单回了声气音,何棠心猿意马地打开房门,忽然想起这是那人的房间,硬邦邦地补充道,“再睡会。”

扑哧。他没憋住笑,在何棠窘迫关上门的最后几秒应答,“好。”

“笑什么笑。难道真以为我不生气了?”何棠嘟囔着撩开被子,继续躺回床上。

脑壳一边还隐隐作痛,暗忖卫哥的酒杂七杂八加在一起后劲还真挺足,何况之后还添了点推波助澜的小麦果汁。

某些人也不知道劝着点我。

闭眼,卷起被角抱住,手脚蜷缩起来,闻着枕间残留的男性香膏清香,放空思维,欲沉沉睡去。

半晌后,何棠苦恼地掀开被子,捂着作痛但偏偏就毫无睡意的脑袋,痛苦面具。

房内安静温馨,简单冷淡的装修风格,基本只有黑白灰三色,反正睡不着,何棠干脆半坐起身子,拿枕头当靠枕垫在脑后。

视线环视整间房间,忽然眼球被一抹不太符合整体基调的暗红色抓住,遮掩在一个浅褐色袋子里面,何棠好奇心大发。

起身下床,随意披了件睡袍。

放在我包的旁边,那是他送给我的?何棠心想。

于是随心而动,窸窸窣窣地拆了包装。

是围巾。

何棠怔住。

回忆敲打着脑壳袭来。对,在卫哥那时,我的围巾沾上了酱汁。

所以他就给我买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