匮乏的大荒漠,迎来一场甘霖。自此,森林繁花一发不可收拾的生根发芽。

“向你致谢,我亲爱的缪斯。”

石可望和何棠的那个夜晚,旖旎的气氛和微醺的情绪都恰恰好。何棠穿了一条修身的吊带裙,黑色绸缎,手感相当不错。

微红的脸颊如花,像只狐狸似的,扬起了嘴角,就倚靠在桌边冲他勾勾手,等着他自投罗网。

石可望起身,全身镜里闪过藏不住的笑意,他佯装着醉意朦胧,跌跌撞撞地走向何棠。

环住她的腰肢,隔着衣料手指一圈一圈,涂鸦着花样,慢慢接近她的红唇。她配合着张开了口,他便长驱直入。

在何棠的嘴里品尝到世间最美味的酒。

从餐厅到吧台再路过厨房,何棠如同只误入狼窝的小羊,面对石可望的攻势,只能意乱情迷到腿软。

石可望扶住她的腰,托住她的头,一边沉溺在濒临窒息的快感中,一边吮吸着她的味道。

本来想进房间,但脚一歪踏入了卫生间。

何棠承受着石可望的攻城略地,微醺的热感勾得整个人犹如升腾般飘飘然。

“嘶。”轻呼出声,在陡然接触到冰冷的洗手台时。

石可望抱起何棠,将她放在光滑的台面上,残留的水液渗入她的裙子,变成一块可疑的印记,冰凉的电击仿佛毒蛇游入她的身体。

他靠近她,看着被自己舔舐干净的粉嫩嫩的唇,同样意乱情迷地笑了笑,抵着她的头,慢慢地移到一边,慢慢地啄何棠的侧脸、脖颈、锁骨。

手不太安分,好似吐着信子的毒蛇滑入,一寸一寸侵占她温暖潮热的领地。

动弹不得的狭窄空间,何棠摸黑摸索着石可望的衣服,解开了他衬衫的一颗颗扣子,摸到了他的身体,大着胆子探入。

石可望却忽然停了动作,抵住何棠,忍着自己,确认她的意思。

何棠红着脸,伸手捧起他的脸,对视的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动情的爱意和欲。

她同意。

石可望退开几步,松松垮垮的衬衫遮不住,何棠将他身前的景色看了个精光。

忽然脚步利索地离开,再回来时碍事的衣服已不在,借着门外朦胧的微光,何棠看得更清楚,瞬间羞红了脸,欲迎还拒地阻止他的靠近。

一把把已是桌上佳肴的小羊拉回,拢入怀里,手环绕着腰,“现在想起来跑了,嗯?”微微托起她的身体,四处撩火。

静谧的夏夜,窗外恼人的汽鸣都恰当好处,为交响曲美妙地添入了伴奏。

“睁开眼看看嘛,看看镜子里的你有多么美丽。”

“何棠,何棠,何棠……”

“……”

石可望的话足以臊得何棠脸红。她是易脸红人,自从石可望发现了这件事后,就喜欢经常说些不明不白的情话,尤其是每个他揣着坏心思的调戏场合。

夜深人静。爱与痛谱奏的乐章仍在加练,柔软的床似乎要陷进去,温柔又疯狂的事情仿佛要上瘾。

……

“所以你今天为什么会称我缪斯女神?”晚宴结束,在送何棠回家的车上,石可望被拷问。

石可望手持方向盘打了个转,车身往左拐去,轻轻笑出一声,“因为只要有你在,我的生活会顺遂、我的思路会清晰。”

“缪斯应该是艺术家的缪斯吧?”何棠没咬他花言巧语的鱼钩,继续问。

“在生活这件需要艺术的大事里,只有你能给予我灵感,我独一无二珍视的缪斯女神。”

何棠怔怔注视着红灯,沉默了几分钟,咬着唇,“你的人生还很长,还会出现很多个你认为独一无二的缪斯女神。”

话说完,车内明显气氛冷了一点,静悄悄的环境,只有隔着玻璃的窗外吵闹地响着一声声提醒排头车子开动的鸣笛。

石可望一路无言地送何棠到家门口,没有过多逗留,干净利索地很快便走。

何棠:这人,还学会闹脾气了。

头痛地捂住脑袋,坐在换鞋凳上清醒冥想。(不过我为什么要哄他呢?我一不是他女朋友,二不是他员工)

“对吧?”

次日早晨,何棠主动出击。

“今天上午能接砰砰了,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呀~”

(何棠:我可主动给他台阶喽。)

石可望遮掩着难压的嘴角,美滋滋地饮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反复默读了好几遍何棠的话。

“行,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公事公办。(高冷墨镜脸eji)

其实真实想法,恨不能抛下所有,赶紧瞬移到何棠面前。

不过有了这个激励,手头上的效率突飞猛进,不到四小时就把一天待处理的事都高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