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不如你去掌门那儿,他剑法双修,对你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叶掌门门下弟子多是大比上的魁首,如今又能多出一个,自然没什么异议。

这对他来说确实也是个不错的选项。

他点点头,顺理成章拜入了掌门门下。

“那下一个便是玄冥了吧,”月梓霁调笑到,“你方才都说了,还需要将这流程走一遍吗?”

“嗯。”

白凌闷哼一声,朝那人招招手,“过来吧。”

玄冥压着满心欢喜向着那人走去,朝着那人磕了个头。

心里有一莫名的声音再作祟,他想听那人唤他徒儿。

若是能听那人唤他一声徒儿,先前为此所做的努力,受的那点伤,都会变得那么值得。

抬眼看去,那人也只是微微点头,随后又无骨般倚坐下来。

“小白,你今日的反应好生冷淡啊。

确实冷淡,与他心中所想的种种拜师的场面都截然不同。

没有回应,只有那轻轻的一点,随后便没有过多的眼神,不给他,也不给月梓霁。

月长老也觉着无趣,侧过头去与一旁钟沐之聊天。

爱答不理的模样,十年前,他还是个小孩时,白凌从未用过这般态度对待过他。

总觉着,她今日心情不大好?

……

这殿里的几位长老终于是将这几位弟子收入了门下,正要散会,叶掌门将一些无关的弟子统统屏退,大殿上只留了玄冥和几位长老。

“大比开始之前,玄冥与那散修一事,我们也该好好讨论一番,给人一个交代。”

“玄冥?”

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淡。

白凌看了眼乖巧的弟子,抬眼去问她掌门师兄。

还是这样,淡淡的,这十年以来,他时常去那洞口等待那人归来,不曾想这样的时光竟会与那人疏离至此。

大典都已经结束了,恐怕是等不到那人唤他徒儿了。

“什么事?还要交代什么?”

“当时你不在,不知道……”掌门思索着,想要委婉些将此事道来。

“就前一日,大比开始之前,我们几个才到场,就……”

“哎,”月长老急忙将人打断,“你这老头,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我来说!”

“你那乖徒弟昨日跟一散修起了争执,不知怎的就动手了。”

此刻玄冥显得有些无措,他微微抬头望了眼白凌,见着那人面无表情,又将眸子垂了下去。

这一幕也被月梓霁看了去,为了不让自家师侄太过难堪,她又急忙解释。

“不过,本座当时瞧着,是那散修先动的手,玄冥也是后边才将人打了。”

“将人打了?”

她微微皱起眉头。

好像说错话了。

月梓霁干笑几声,“事情这不是还没查清楚吗?不如先问问小师侄,到底怎么个事?”

她带着些审视的意味看向玄冥,此刻那人就想做错事的小鹌鹑一样,半天不敢吱声。

“说说吧,因何打人?”

大殿之上骤然安静下来,玄冥知晓几位长老都没有怪罪的意思,但事情前后因果总是要讲清楚的。

他张了张口,一顿思索后,又将嘴闭了下来。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他本就想着自请去领罚,可如今白凌在这里,他竟然有些不知如何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