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姜启贤疲累得一头扎在床上便睡,可这一睡不要紧啊,硬撑的病况便一滚而来。

他的头部涨晕得昏昏沉沉,额头的汗滴哗哗直下。

当符忆回头关问:“启贤,要喝点水吗?”可姜启贤一次爆发的病使得他几乎昏睡,无力回答。

符忆一见不对劲,忙抚摸他的额头竟烧得烫手,“哇,这么热,你发烧了?”可姜启贤轻动着身体依然没有回答她。

符忆这下可着急了,她闲人一个,可就怎么忽略了他是个大忙人呢?工作忙碌得让身体已经吃不消了,为什么还让他四处跑呢?知道后悔无用,她赶紧弄湿毛巾贴到他额头上替他退烧。可光这样也无济于事啊,看他领间、额间的汗珠,她知道他一定病得很严重。这就更让符忆焦虑不安。

她找遍了客房,除了一大堆食品外,却见不着药物。急性的符忆恨不得将他送进医院,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有限,于是她又冲出门去四处寻找服务生。

正巧那熟悉的小老头出现在了面前。“Can–I—hel—”

这句符忆当然懂了,她于是忙指手画脚比划起来,“药,吃了,生病好的,有吗?药——,叫什么来着?什么an,什么di?哎呀,总之,我不知道怎么说啦,真是气死人了。在法国叫我学什么法?要学点英多管用啊?也都怪上学时不用功。”

“What?”符忆一边比划一边懊恼,可小老头听得半信半疑,实在语言不通,只晓对方口中发出异样的声音。

符忆气得直跺脚,“你也是,上学时候为什么不学好中?”说着她回房反关了门,只留有小老头一脸困惑。

没法交流,符忆也不想浪费时间。

她来到姜启贤房间,听到他的呻吟声,她忙凑上前才听清楚他含糊的说,“冷——,好冷啊——。”

只见他将被子卷作一团,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符忆心惊,忙问:“冷吗?刚才还在发烧呢!还是暖气不够?你等等,我开热点儿。”

可当符忆把温度调到最高回头看姜启贤时,他仍然抱着身体在颤抖。

她慌忙摸着他的脸,此时却是冰凉的。

这可急坏了了无对策的符忆。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烧得那么利害,现在又浑身冷冰冰的,可我又找不到药给你吃。外头那红毛绿眼的家伙又听不懂我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符忆焦急的可是要哭了,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计上心头。

她忙解去自己的衣服,然后还有姜启贤的,接着,她钻进他的被窝里头紧紧的抱着他,就这样用体温来为他取暖……

第二天早晨,暖气口弥漫着热度,符忆紧紧拥着姜启贤酣然入睡。

只见姜启贤在翻动身体中苏醒,发现了躺在他身边的符忆,微感不大对劲,进而他发现俩人的实景,他顿时有点惊讶。

符忆也在姜启贤的搅扰中醒来,恰巧迎上姜启贤困惑直视的目光,她忽识到如今尴尬的一幕,顿然羞愧得红起了脸。

正在符忆苦思如何解释时候,姜启贤试探的问了,“这——,怎么回事儿?”

他竟然这么不识趣的质问,更让符忆无地自容。

她微撑起身体,用被子尴尬的挡住自己的身子,转过脸去,没脸直视他的双目,结结巴巴的说:“我——,只是——,昨晚你病的好严重,一直喊冷,所以,所以我——,我就——”

终于真相大白了,她可不是女流氓,只是出于急切保护他的心情而出此下策的,绝非乘人之危呀!

可恼的是,当姜启贤知道真相后非但没有感动,反而用食指敲着她的额头教训道:“你有病啊?电视剧真的看多了。明知道我冷,还脱掉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