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笑着说道:“怎么?愣住了?”

秦子别手中的竹条一下子掉落,他慌乱跪下抱拳行礼,“陛下恕罪,臣不知陛下来此。”

年锦弯腰将竹条捡了起来,随即伸出手,少年有些惊愕地看着向他伸出来的手,他抬眸看着她,随后将自己的手放入她的手心。

年锦看着那竹条笑了,“你剑法不错啊,从何处学的?”

年锦曾经梦见过有一少年仗剑骑马将自己从战场上带回来,可是梦醒了之后才恍然,原来一切都只是梦。

秦子别缓缓说:“臣在陛下面前卖弄了。”

看着少年谦虚的模样,年锦始终笑着,刚刚少年的气势相当,若是可以在军中,定有很大的作为。

“你想去军队吗?”

秦子别有一刻是有些愣的,他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惊诧地望着年锦。

随后,他才缓缓摇头,“男子不能参军。”

“我大夏律令可没有这条规定。”

秦子别知道,这条律令也是年锦登基那年被废除的,可是在人们刻板的印象当中,这条律令依然被他们牢记于心,甚至不能轻易改变。

年锦随意地坐在一旁的花坛边,看着他,问:“你可有心上人?”

什么意思?

秦子别感觉女帝进来一直到现在说的话问的问题都如此奇怪。

或许是年锦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便说道:“今日选秀,实属无奈。若你有心上人或者心仪的人,孤会送你出去。”

秦子别眼底的伤情渐渐出现,他望着年锦,脱口而出道:“臣,不懂陛下之意。”

年锦看着少年,“孤不喜欢强迫别人,你若没地方去,这宫里也是个好地方。但如果你有心仪的人你告知于孤,孤会替你安排。”

说完,她起身继续说道:“在宫里还是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你会武功,否则,会很麻烦。”

说罢,年锦走了。

秦子别望着女帝远去的方向,她就这样离开了,没有斥责的话反倒是说了一些让自己不懂的话。但是这些话说出来,是不是说明了女帝其实并不满意自己。也是,哪有男子会在宫里如此的,这样一想秦子别甚至有些哀伤起来。

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能不能得到女帝的恩宠。

年锦夜晚还在看着,随着烛火的烧,不知不觉她的思绪也逐渐飘远,在这偌大的宫里面,除了束缚住她的除了权力便是天下万民的安危。她的视线从上渐渐移到屏风之上,随后逐渐飘远。

这几日国事依旧繁重,虽没有外族入侵但是每个地区发生的灾难越来越多,旱灾之下,民不聊生,这究竟是上苍的惩罚着自己还是在惩罚着子民。

看来明日需要去上香祈福了。

年锦自登基以来,并没有沉迷于美色,但是如今凤体正盛,这开枝散叶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但年锦心中总是有一道坎。怎么样都跨不过去。

国本之立,又该如何?

不知不觉中她躺在床上慢慢昏睡了过去,可是不一会儿之后,她又再次惊醒。

再次难以入睡。

她见到窗外的天色还早,于是就自顾自地起身,内侍听到了动静,哪里还敢睡,赶忙起身,点烛火,渐渐的,寝宫里烛火漫漫起来。

“陛下,您最近睡得不安稳,是否要传召侍医来看看?”

年锦摇摇头,“不必。今日孤要出去,不必带人跟着。”

侍从一听立即有些不安,“陛下,这哪儿行啊。还是带些暗卫保护您吧。”

年锦抬手,“不用。”这时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昨夜少年花间的身影,说道:“让秦家五郎陪侍便好。”

“是。”

下了早朝,年锦刚要回寝宫,就看见了秦子别安安静静地等候在门口,看见年锦了,眼底的欣喜缓缓流出来,他抬手行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