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拿出了一口大水缸。

下面加满木材,烧起熊熊烈火,然后在大水缸底下放满了酸醋,在醋上面铺了满满的一层油。

再铺上泥巴干草,人就坐在上面,并穿上一件袈裟,戴上佛珠。

一本正经地念着经。

随后不少土著围了过来,有他们的大督(土著首领),摩哈利卡(首领的追随者),提马瓦(部落平民),阿利平(奴隶)。

他们围观起来也有等级限制。

往往站在最前面的是大督,接着便是摩哈利卡以及提马瓦,至于阿利平这是在众人之后,看起来唯唯诺诺。

此时彭韬不断观察这些土著。

反抗光复军都是部落的平民与奴隶,但真正的策划者就是他们的大督。

说不定只要控制了这个大督,便能控制整个巴朗盖社。

此时土著们满脸好奇地瞧着二蛋。

只见他穿着袈裟,若无其事地在沸腾的热油上念着经。

土著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

水缸底下的柴火越烧越旺,翻滚的油愈发地猛烈,但那人似乎没有感觉到热量,依旧非常淡然。

土著们震惊之余,对眼前的此人刮目相看,甚至有不少人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众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狱。菩萨观察妄想,不以心生心,故常在佛国……”二蛋碎碎叨叨,如同老婆子在唠叨一般。

等他停止念叨之后,便对着这些土著说道,“我乃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普渡众人,教化万民,若有我这般虔诚,变得心静无他,更不怕这滚烫的热油。”

彭韬觉得他像模像样的,顿时感觉一阵好笑,最后又觉得奇怪。

拉了拉旁边的邓世安,“他说请教的不是张道士吗?怎么变成了佛教?”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佛道是一家,都是相通的嘛,你没看宜兰那些贵妇,到佛家寺庙烧香拜佛,到道家寺庙依旧是烧香拜佛,

谁管它是不是同一个教,只要灵就行了,要不然拜神来干嘛?”

邓世安继续大大咧咧地说道:

“可没有人说过信了佛教,就不能信道教。佛道之争,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现在两家亲,孩儿才做选择,百姓可是全都要。”

彭韬觉得非常有理,就差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在宜兰有不少人也是如此这般,哪座山庙灵光,就会有众人膜拜,不管他是否是佛教还是道教,只要灵就行。

甚至还闹过不少笑话,有人给基督教上香,拿着香去参拜耶稣,还用上元宝蜡烛,简称还神。

气得传教士差点上吊自杀。

这种事情可是让众人笑了许久,毕竟汉人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二蛋就像轮回演出一般,每个村子都去一次,传播一下福音。

虽然还是有大量的人,依旧相信教会,但有不少人开始相信了佛教道教。

彭韬计划在当地推行寺庙建设计划,以及汉学院扩张计划,并把汉化也扎根在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