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人群之外,极力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的工作人员。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统一服饰下他戴着墨镜无声地站着,当晚就回了国。

李秘知道一点内幕,却真的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秘作为一个局外人,他看得清楚闻翎这些年来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什么,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那位小姐真的死了,那他的老板还会不会有把公司继续开下去的欲望。

可他去了半天就又回来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当天晚上他就去找闻翎了,进入他的房子里只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凶杀第一现场,他循着声音找过去,走到了闻翎的房间,门没有关,闻翎大剌剌地躺在地毯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而他的周围散落着一些精致的礼盒,数字越小的看上去越普通,或者说更老旧一些。

再往周围的周围看,散落着几颗白色药片。

他大惊,摇了摇闻翎,闻翎没有任何反应,李秘立刻打电话叫了120。

洗胃的时候李秘就在外面站着,手里拿着一枚从闻翎手里抢过来的女士戒指。

款式有些老了,大概是两三年前的款式,甚至可以说已经配不上现在闻翎的身价了。

好嘛,一句话不说,赶着自杀去了。

日子真难过啊。

闻翎的心理疾病变得更严重了,他自己也能感受得到,可是自杀过后他就不太愿意吃药了,不用说李秘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过最近的一段时间里闻翎似乎很配合治疗,按时去看医生,做疗程,吃药一件不落,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闻翎消失了。

心累的李秘怎么也查不到他的去处。

当然找不着了,闻翎跑出国了。

他去了周知的“坟”前。

手里还扛着一把铲子。

只要看到的人都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闻翎不相信周知真的死了。

可是一铲子下去他迟迟不肯再挖下一铲。

“为什么啊?都敢一个人去掘我的坟了怎么铲了一下就不铲了?”

周知趴在闻翎身上,好不容易他答应给她说一些一些过去的事情,周知怎么能善罢甘休,现在他说一半留一半,她更是好奇得不得了。

闻翎翻个身,把她一起带了过去,周知嘴上“诶哟”一声,但是行动上没有半分反驳,任他抱着,她扭了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你怎么还有力气好奇啊?要不我们再动动?”

周知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像在撒娇。

周知哼哼两声,慢慢悠悠地说:“我笑什么了?我生气呢,问你你也不说——”

其实是想起来之前他们每次进行和谐运动之后他都好像有应激反应了一样生怕她又跑路,还是每次周知被勒得要命了这才提醒他他们结婚了这件事他才稍稍松开一点。

这话不过也是随口一说遮掩一番,怕他真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