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的呼唤是生存里最后的希望,知道他的爱还真,情还重,几次出现的含情脉脉,默默守护的温柔,为何在她遭遇不幸时,他却不知去向了呢?多希望那个他能立刻出现,救她于危难。膝盖上,皮肤间,被石子划破的肌肤血迹模糊,彻凉暴露的身体在哭泣的泪水中挣扎。

符忆心里强烈的默念着那个给过她幸福与希望的男人,失去他已经失去全世界,这场灾难中,他若不及时出现,她决定放弃性命,因为不再有生存的希望……

荒芜、寂静的野外,黑暗中逐渐被光线照亮,坎坎的山路上奔来两个朦胧灯火,让杜国戚的疯狂罪恶无所遁形。谁这么不知趣?杜国戚有点失望的停止暴行,迎着走近的强烈光线睁不开眼。只见车停稳后熄了远光灯,程裕铭下车来,伴随的愤怒关门声,借助光线可以看到他充满仇恨的发红双眼。

“又是你?”杜国戚认出三番四次破坏他好事的人。还没等他起身,程裕铭已上前拉起他狠狠的打了一拳,“你这个禽兽。”他竟敢这般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若不是以大局为重,他非把这卑劣的家伙揍得伤残不可。

“你——”杜国戚不满的还想抗争。

程裕铭并未停止愤怒,他随手拾起路边拳头大的木棒,向杜国戚的车窗砸去。“碰”一声支离破碎。“还不快滚?”

“啊——,我的车——”杜国戚心痛的惨叫。

“再不滚我打断你的狗腿。”程裕铭扬起木棒再次威胁。

“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杜国戚看着那悬在半空的木棒连连求饶。“你有什么要求好好说嘛,说不定我能满足你,别这么冲动。”

可恶的人冥顽不灵,程裕铭仇恨的将木棒指着他,吼道,“姓杜的,你给我听好了,你敢再打她主意,我保证你勾结外人设计陷害你大哥的事马上曝光。”杜国戚突然一阵恐慌,更是心虚了,“好…,你别乱来,我滚…”他灰溜溜的窜到车内逃跑。

“符忆。”程裕铭丢下木棒,快步上前扶起符忆,关切的问,“符忆,你没事吧?”

“阿铭…”不管之前如何倔强的抗拒他,可此情此景,符忆收到的是程裕铭拉她出沼泽的恩情。她不顾身体四处受伤,颤抖激动中奔到他的怀中尽情哭泣,“阿铭,真的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程裕铭紧紧拥着她,感受那怀抱内失去心魂人儿的恐慌,疼惜万分。

“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符忆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指在颤抖,他肩膀上的潮湿是她委屈的泪滴。他的放弃令她孤独,受恶人残害,程裕铭难辞其咎。他同时悔恨起自己当初的决定,他怎忍这样弃她于不顾?

危机的野外在阵阵哭泣中开始平缓,随着黑暗恢复平和的浪漫,无助哭泣声也慢慢淡弱、平息。

程裕铭轻轻拉开她,体贴的问,“你受伤了?痛不痛?要不要紧?”他眼中尽是担忧的真诚,他焦虑的抚摸她手上的伤口,唇间送出温柔热风轻轻吹走她血肉间的炽热,使她的伤口舒服一些。

符忆呆滞的看着他的认真,还有他额头上为她焦虑的汗珠。感动之余,符忆又伤感了,因为他的爱还在,为何分手后他要归来引发她的伤口?她的眼眶再次凝聚泪光,为他而痛。

“是不是很痛?来,先到车上去。”程裕铭只顾担心符忆的伤口,抬头间顿然迎上她泪莹莹的目光。他顿住了,那充满泪光的委屈眼神里的埋怨,是因为人在咫尺,心却在天涯。她的伤感在抗逆些什么?还不肯原谅他的过去吗?他也迟疑中尴尬起来。

一滴泪划过清净的脸庞,符忆吞下苦水,抽着鼻子,避开他的目光,假装平静的说,“麻烦你扶我起来。”她轻抬受伤的手臂揽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体贴的扶着她的腰间,身体间的亲切依旧,轻轻相触都是奢侈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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