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势所趋,郑玥初乱阵脚,刘心凤得意的冷笑,“哈哈,郑董先别紧张谁焦急当这董事长,我只是一个小股东,也没有能力攀上董事长的宝座,但是推举的最终结果如何很难预料。你的宝贝儿子——伊家唯一的继承人,在这家公司无功无德——,不过还是有机会的。”

刘心凤的刺激,只怕郑玥会暴躁不安,姜启贤见机忙调和,“刘董有所不知,廷杰虽然目前没有为公司建功立业,但是他年轻有魄力,在公司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地位,并又是董事会的股东之一,现在身兼伊助董一职,是这家企业的少爷,恐怕众望所归。当然,像您说的,推举的最终结果很难预料。但大家都是为了搞好公司,那我们就站在利益的同一线,为公司做最明智的决策,毕竟企业的发展首先在于企业内部的和谐,对吗刘董?”

刘心凤听得出姜启贤出于中间立场,但说得倒也公正有理,便收回针对,点点头。

姜启贤又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商量一下满足董事长候选人所需的条件吧?”

木已成舟,姜启贤又做顺水人情,郑玥只好顺水而行,“既然大家一致认可,那我要求我们新一任董事长的候选人由公司上下投票支持,但需从股东大会里产生,名额两个,最终由董事会裁决通过。大家对满足董事长的条件还有什么建议?”

“能力、身份是企业领导者的首要条件。”贺景栋建议。

白玉故意针对的说,“持有公司最多股份的大股东可优先,并要年轻有为,毕竟新一代企业须有新一代企业家,而不是那些老古董。”这话明白了暗荐姜启贤,讽刺了贺景栋。

伊彩华强烈表态,“在我们董事会里,我认为只有伊廷杰适合这个职位。姜总你的意思呢?”

伊彩华分明蓄意在董事会上带动趋势,特地问姜启贤,姜启贤正想表态,贺景栋忙参合,“伊总,你这就不对了,我们的选举必须公正公开,这关系着这家企业的发展和众多员工的未来,你要带着私人意愿干扰大家的判断力,会让我们这些股东很失望,毕竟万宣已经不是私人的家庭企业。”

“伊总误把万宣当做伊家的私人企业情有可原,但董事长的人选还是把握在众股东的手中,大家可要慎重考虑。”李伟然一改一贯的不涉政,而严肃起来。

“李董,莫非你对这董事长也感兴趣?”白玉见李伟然冲锋陷阵便特地质问着。

李伟然冷漠一笑,“我认为只要是董事会的一员都应该以为公司努力的精神自荐自己,为企业创造价值,为员工谋福利,争取担任董事长一职。只要你有能力,我们董事会也绝不会错失人才。”

李伟然答得头头是道,惹得大家的极力赞同,白玉自讨没趣的止口。

众人都七嘴八舌对举荐董事长一事意见不一,郑玥唯恐太过执意引导反而影响了伊家形象,忙说,“好了…,相信大家都有自己心目中合适的人选,这样吧,朱畅,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一个月后召开董事会,公布候选人名单。”

设计部朱副总不但是这家公司的老员工,并和他们股东内部的争斗没有任何关联,郑玥把此任务交咐于他,相信他秉公办理的同时能念上些许旧情。

朱畅接受任务后,郑玥又说,“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散会。”

大家纷纷离席散去后,伊彩华埋怨着,“这两个女人来公司真是祸害,第一天就搅和董事长的事。婶婶,怎么说我们伊家也是公司最大股东,只要我们坚持让阿杰上任,谁敢有异议?”

郑玥气恼中摇头,“毕竟现在万宣不是家族企业,要得人心,要服众啊。”

“可就算选举,我们也不能让外人当选啊。为什么你要设定两名候选人呢?凭我们伊家在万宣的地位要极力推举阿杰上位并不困难,为什么你要多此一举?”

见伊彩华不解,郑玥若有所思,而姜启贤回答,“选举董事长一事不是儿戏,我们必须根据公司的规章程序做。再者,对伊家来说,谁担任这董事长一职更是大事,必须慎重,两名候选人名单公布后至少我们心里有个底。如果这两名候选人都是我们的人那好办,即便不是,我们仍然可以延缓时间想对策,再做竞争。我想,阿姨只是为阿杰最终上位铺设后路。”

郑玥点头感叹,“我的心思只有启贤能明了啊。”她接着又说,“阿杰,我们伊家的命运这次可是在你手中掌握着,你可不能再安逸了。”

“妈,这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会有准备的。可是目前我的能力确实有限,我很需要彩华姐和启贤哥的帮助。”伊廷杰指望着者这两个人。

“他们俩一直都是我们伊家的大功臣啊。”郑玥感慨着说,“启贤,这一次如果不是你让我保持阵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女人突如其来的打击。”

姜启贤只是静静的说,“虽然跟她们俩相识不久,可是我感觉这两个女人并不是有意为难公司,而是为前尘往事争一口气。人之常情嘛,如果我们宅心仁厚,以理待人,我相信能化解这场干戈。”

“她们这样分明是针对婶婶嘛。”伊彩华愤慨。

郑玥摇头困惑,“我和她们相识那么多年,明争暗斗那么多年却始终猜测不到她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怎么肯定她们只为出气呢?我最担心的是,她们会和贺景栋联手,私吞万宣。”

姜启贤自信一笑,“我自然有贵人相助。阿姨,您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总之我一定帮阿杰成为候选人之一。”

说着,姜启贤忽想起什么事,忙说,“哦,对了,阿姨,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一趟。”

姜启贤匆匆的脚步事实是追着白玉和刘心凤的步伐,因为他需在这两个人身上下功夫,除了挽回令母亲丢失的名声,也为遵从母亲的嘱咐,平息这场战争。

刘心凤和白玉正走着,刚好撞见前头仿佛特地放慢脚步的朱畅。朱畅有意的停下脚步,确信周围无人后回头,“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们现在还回来争什么?”

“朱畅,这家公司虽然待你不薄,但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还是安分点当好你的朱总,别管那么多。”刘心凤回答。

“哼!”朱畅冷笑,然后鄙视的说,“我一直居安思危,可你们这两个笨女人却不知天高地厚一头撞进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玉听得玄乎,忙问,“朱畅,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畅没有仔细回答,只是傲视着,扬言而去,“局势已定,接受现实吧,别再重演惨剧了。”

“哎——”白玉想叫住他问个究竟,可朱畅仿佛要快速逃避这些不祥之人。

“刘姐,这个朱畅好像话中有话啊,我怎么听了这心里尽是不安呢?”白玉好奇,刘心凤当然也暗思朱畅的话。

追着她们的姜启贤正巧在角落处听到朱畅此番言语,他也好奇的止步思量这一直严厉又势力的副总何时涌起这股热心潮?

此时又听白玉慌张的问:“刘姐,难道他指的惨剧是十年前那起飞机事故?”

这一生疑顿然轰炸了姜启贤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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