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程裕铭已经走到跟前,他用那伤感的眼神望着她说:“我不管姜启贤有多大的魅力迷惑你们这些女人,但符忆,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你就从来没考虑过你们两个人的背景、身份和价值观吗?你很简单,可他很复杂,你们的爱情能维系多久呢?你不糊涂,你更不是那种随便得只想要激情的女人,你明白我的话吗?”

听着这番话,反倒让符忆想着姜启贤伤心得再次落泪,“我很清楚幻想和现实不同,我也一直提醒自己要务实,可有时候爱情并不是用理智就可以解决的。当我感觉就快要失去他的时候,知道吗?我不是伤心,而是感到害怕,我很害怕在他身边看到另一个女人。可我越害怕的事情越是要发生,这一切真的和噩梦一样。或许说了你也不信,我爱上姜启贤根本不是因为虚荣心,而只是一种没法控制的感觉,我真的是着了魔。尽管我很清醒的明白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我还是好害怕失去他。我伤心,难过,那都是因为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那股强烈的感觉超越过一切,我甚至愚昧的想过,无论多么困难,无论多么无耻,我都不能错过他,我都一定要想办法留在他身边。所以,我不能放弃,我更没有办法解脱。”

“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聪明的女人变得这么愚蠢吗?”程裕铭失望中伤感的叹息。“不对,姜启贤为你做了什么?他凭什么让你这么付出?”他激动得握住她的肩膀,“那我呢?符忆,你对我的爱呢?它还在吗?你一直都希望的单纯又简单的爱情呢?你要的幸福只有我可以给你,因为无论从家庭背景,出身,阅历和性格,我和你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知道吗?”

“是天意安排的错过也好,是你不懂珍惜的失去也罢。阿铭,过去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了,我对你的感情在我爱上姜启贤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放得下,我们依然是朋友,如果不能,我希望大家可以不要打扰对方。我已经不是那位冲动糊涂的小女生了,我知道怎么料理自己的人生,各自珍重吧。”这一次是符忆郑重的拉开程裕铭那不愿舍弃的双手,就如两年前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刹那,不该纠缠的爱情再一次结束了。符忆不晓得未来的日子会怎样,而如今她只愿执着一份爱。

程裕铭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是天意的作弄?还是他的过失?为何在失去的时刻才觉得如此珍贵。可他也仿佛着了魔似的为这一份爱而执着,如今仍然继续……

自从出了那家餐厅后,姜启贤开着车便绕了附近的几条街。他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街道上的行人,似乎在搜索着什么目标。

马新阳一时还未发觉他的不妥,而是疑惑的问,“你跟梦思雅都已经分手了,而且你都扬言不再管她的事,怎么又软起心肠帮她?”

“这次是伊彩华极力推荐,我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况且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当是朋友帮忙也是应该的,这好像也是你做人的风格吧。再说,于公于私,她都是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

马新阳若有所思,“伊彩华真是热心啊,从一开始就安排着梦思雅到国外发展,好像比梦思雅自己还要关心。她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也是为朋友着想嘛。”姜启贤心不在焉。

“可她从来都不是这种好事的人啊。”马新阳心里琢磨着,可发现姜启贤并不屑他的思考。再仔细一看,他们的车还在餐厅附近,马新阳顿然明白了。

他轻笑着说,“呵呵,我说老大,你这是带我逛街呢?还是去见一位重要证人啊?”

“啊?”姜启贤回神。

“你不是要查清楚符忆是不是清白的吗?那位叫毛虎的人我可给你安排好了。到底真相重要呢?还是那个你根本就不在乎的人重要?”见姜启贤还在观察着街边,马新阳故意又说,“对哦,她刚刚是挽着程裕铭的手出去的,这会儿如果在这个男人的胸膛委屈痛哭一场,那以后可该怎么收拾啊?”

“好你个马新阳,给我闭嘴。”心思被识破,姜启贤为挽救面子只好厉声喝道。

“怎么你骗她的本领就那么高呢?那傻姑娘现在一定恨透你了,如果她一气之下与程裕铭和好,那不就一了百了?免得老让你耍得团团转。”

“我这不就迫不得已吗?不但我妹妹那边不好应付,而公司这边更是麻烦,如果我不这么做结果肯定一团糟。所以,只好让她受点委屈了。”

“跟你谈恋爱真不公平。”马新阳摇头亢奋。“好了,既然你舍得牺牲她来完善你的计划,那就不要想太多了。”

“这次是我对不起她,但我欠着的,日后一定会加倍还给她。”姜启贤口中默默说着。

“姜总,想不到是您请我喝茶,真是太荣幸了。”在咖啡厅包厢里,毛虎见到姜启贤兴奋不已,“符忆真的记得我的事,太够义气了。姜总,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表现,为公司奉献青春。”

“为公司奉献?我说毛虎,你跟符忆之间到底什么事啊?”姜启贤不解。

“就是请您推荐我到万宣当保安的事啊,符忆答应帮我找份安全的工作的。您今天找我不就为这事吗?”

姜启贤静思片刻,说,“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没问题,公司目前正好缺个空挡。我今天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些关于符忆的事。”

“哦。”毛虎仿佛不提自通,“您是想知道她被绑架那天是怎么逃出来的对吧?”

姜启贤惊讶,“你真的和这件事有关?”

“那当然。”说着,毛虎便把那天符忆和姜启琳绑架的事情,他如何救助她们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姜启贤听完后若有所思,又问,“既然是你把符忆救出来的,那天在她家门口看见我你为什么要躲啊?心虚什么呀?”

“嗨!那是因为当时我在躲着仇人追杀,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不便跟您打招呼嘛。”毛虎把一切都挑明,这才真相大白。但姜启贤还是有疑虑,他掏出徐匡的相片问,“你看看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毛虎掂量了半天,一边摸着脑袋嘀咕,“熟,很熟,好像在哪见过?”

“是不是在符忆被绑架的现场?”姜启贤提醒。

“像,一定是,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毛虎拼命的回忆,突然他说,“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多亏了这个人我才侥幸逃出来,不然现在都在海底喂鱼了。”

接着,毛虎又把当天绑匪发现人质失踪而揪出毛虎并准备丢进海里的经过再给姜启贤讲述了一遍。只是这一次讲得更清晰一些,因为他明白的指出那个带人上船与那帮绑匪打成一片的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徐匡。

听着这些经过姜启贤的忧虑就更多了。

本由潇湘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