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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声脱口而出,却叫吸阴老怪似是极为惊讶的看了过来,迟疑了半晌之后,还是开口问道:“你不是花花妹子?”

当真是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吓一跳啊!葭葭抽了抽嘴角,只听最后如花在空间之内怯怯的回道:“这是我结拜大哥!”

“你还有多少个结拜兄弟?”葭葭面色极为难看,陈七与吸阴老怪这二人无论是哪个,都会让她避之不及。如花倒是好,不避也就罢了,还与吸阴老怪、陈七结拜为兄弟,当真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葭葭面沉如水,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她的愤怒,如花连忙回道:“没了没了,就两位!”

葭葭微一颔首,与吸阴老怪擦肩而过,只是隐在袖中的双手却握紧了,神识全开,一点也不放过身后吸阴老怪的一点动作。

只是直到葭葭离开莫古城,吸阴老怪都再无动作,虽是觉得这样未免太过顺利,可葭葭却也来不及多想了,转身踏上了神州大地。

葭葭这里暂且不提,就且说她点头之后转身离去,那吸阴老怪在她身后却是眯起了双眼,不停地打量着她的背影,直到视野之中再也不见。

一开始见到花花妹子之时,令他注意的却是花花妹子的容貌,当真是绝类一位昆仑后辈。他吸阴老怪自是没功夫去记住昆仑小辈的,只是那位小辈曾经轰动一时,练成了补天劫手,是以他也算有个印象。

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们容貌虽然相似,可修为却相差太多,花花妹子修为已至元婴,想来应当与那位昆仑弟子无关。

若方才那个不是花花妹子,他吸阴老怪自是不会忘记长这般容貌的天下不止花花妹子一个,那么方才那位无论打扮还是修为都与花花妹子截然不同的修士是谁?吸阴老怪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当真极可能是那位昆仑后辈!

可是,这便更奇怪了!吸阴老怪眼珠转了转,脑中百折千回,那位昆仑弟子他吸阴老怪若没记错的话应当是秦雅的弟子,记得她结丹之时不过二十多岁,又练成了补天劫手。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的弟子会不进暗部?

既进了暗部,他虽几百岁了,可记忆力却还尚在。十几年前魔道中人流传甚广的传言:那岛上有振兴魔门秘密。这传言出动魔门大小宗门的原因却是因为不同以往,这传言最先是从魔道高手口中流出的,可信度自然极高。是以那段时间有不少魔门中人前往东海,他魔门中人蠢蠢欲动,昆仑、蜀山与东海自然毫不落后,亦派出了不少高手前往,藏剑君子秦雅赫然在历。

他对这些毫无兴趣,便未曾掺和进去,然而十五年前待得群修汇聚于那岛之时,东海海域却发生大变,无边渡海汇聚于那片海域,正反旋风粹集,竟形成了一道绝佳的天然屏障。

即使精通水性的东海修士也多有去无回,更别提不通水性的神州、外荒修士了。

十五年来,未曾有人见过修士回归,不少修士魂牌碎裂,只徒留一小部分在门派的魂牌仍然指示那部分修士存活于世间。可是这些年东海之地多有修士查探,却并未听说过有功而返之人。

他若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昆仑女修应当也在那岛上才对,怎会出现在万里之外的外荒?吸阴老怪思索了半晌,抽出了一沓传讯符:“二弟,我未曾拦截到花花妹子……”

再说葭葭心中更是不快:她平素行事谨慎,自然是知晓自己贸然出现在外荒是极为不妥的,是以一路低调,只是没想到如花给了她一个这般大的“惊喜”。葭葭现下唯有自我安慰:吸阴老怪这等元婴修士,应当是没空来注意一个昆仑后辈的,应当也察觉不出她的身份吧!

她自踏上神州,便转东方水路,因怕被人识破,除了在炼宝阁买下隔绝神识查探的斗笠之外,也另买了一只飞舟。借飞舟而走水路,虽说比起飞天蚌与无锋剑,这飞舟要慢上一些,可是飞天蚌与无锋剑都是修真界中不太容易看到的事物,一个不留神,不定会被什么人发现。因着驾驭飞舟的修士不少,大隐隐于市便是这个道理,是以葭葭一路上,倒是出奇的顺利。

这一行便行了整整半月有余,葭葭深呼吸了一口气,空气之中已然能嗅到海水的咸腥味,想必东海不远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葭葭调好飞舟的走向,在飞舟里头坐了下来,捏着净水咒洗了一把脸,顿时感觉舒服不少。

一路风尘仆仆,纵使修士也会劳累的。

洗完脸后,葭葭一手搭着飞舟,另一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百枚灵珠,装在了舟头的槽里,买下这艘飞舟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它在修士劳累之时,能够借用灵珠驱动,以让修士稍作休息。

飞舟行驶不过几个时辰,不多时两旁就愈发嘈杂了起来。将要到达海边了!葭葭重新站了起来,驾驭着飞舟前去。

以往东海岸边的修士多数都是东海的修士与散修,只是现下,隔着一段距离,葭葭便发觉此处嘈杂,不少来自神州与外荒的修士都在此走动。

葭葭压下心中的不安,隐隐只觉此事定与那孤岛有些关系。

一路上就是身穿昆仑门派服饰的修士也不在少数,虽说知晓自己的斗笠能隔绝人的神识查探,想来也无什么人会注意到自己,可或许是心虚抑或其他,见到身穿昆仑门派服饰的弟子,葭葭还是下意识的低了低头。

直到一声清脆的女声传入耳中:“你们东海的修士不是擅长水性么?为何不去那岛?”

这声音恁地熟悉,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葭葭抬头,向那声音的源头便看去,却见一位金丹初期的女修,身着一声火红色的紧身衣裤,姣好的身材,完美的曲线,以及手中那银光闪闪的法链,还未靠近,就已察觉到了三分气势,当真是极能镇得住人。

十五年不见,原来她竟是结丹成功了,那一刻,葭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展师姐”了,可理智却还是叫她暂且按捺了下来。

葭葭抿了抿唇,却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那被展红泪拉住的东海修士亦是一脸无奈之色:“那条水路恕我等能力太差,走不得啊!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这叫什么话?”展红泪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怒道,“你等不是在这东海便做摆渡生意么?是闲灵石太少么?我再给你加上一倍,如何?走是不走?”

那修士已然苦笑了起来:“我说这位真人,您行行好,放过我等吧!不是灵石的问题啊,之前便有贪图灵石,硬是不信邪,想要闯一闯的,。位可还是我等几人里头水星与修为最好的一位了,却还是有去无回,您也不用去了,那地方啊,绝对去不得!”

“可是……”展红泪一张俏脸冷若冰霜,极为难看。

见被她拉着的那东海摆渡修士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一旁其他的修士劝了起来:“这位真人,您算了吧!在这里的修士哪一个不是想去那岛上的?关键无法进去啊!任你修为再高,被正反旋风击中,那也是要命的事。如我等已在滞留了五六年了,实在没办法,便只得在这里等着接应,等着里头的人出来。左右我等有几个师兄弟魂牌未灭,应当是还活着的。”

“可恶!”展红泪法链一甩,立刻激起了不少尘土,知晓再拉着这里的修士也是无用,是以一掳袖子:“走,去蓬莱瞧瞧去,当年秦真人可是留了几位暗部高手在蓬莱的。”

展红泪这一离开,倒是带走了不少昆仑修士,那些应当也是跟着她过来寻人的。

葭葭见她离开,心中当真复杂难明。一方面,展红泪离开,她便可借机想办法回岛,可另一方面,展红泪既被逼无奈退却,自己又有几分把握?

葭葭如是想着,一念而动:“如花,当年你是如何离岛的?”

外头的状况,葭葭也未瞒着她,是以如花也听了个一清二楚,闻言不由啧了啧嘴:“当年我离开的早,可没什么正反旋风,无边渡海的,就这般坐着飞天蚌离开的。”

“她倒是好运气,只是我要回岛这可如何是好?”葭葭暗忖,看着有不少修士不信邪,意气奋发的自动前往那处,有远远便被吓了一跳,退回来的,面色悻悻,不欲再提的;亦有那等一去不回的。

葭葭按下飞舟,独自一人看着来往的修士,心急如焚。

求人不如求己,片刻之后,葭葭取出那颗避水珠,含在口中,驾驭着飞舟冲向海中。见此情形,当下便有修士连连摇头:“又一个要试试的,我看啊,无非不是被退回来,就是一去不回。”

依着记忆中的方向行了近百里,初时还有些东海修士经过,可后来周围的修士却是越来越少,偶有一两个吓得面如土色迎面返回的修士,有好意的便朝她摇了摇头,也有那等自己成了笑话,还要看他人笑话的,向葭葭看来的眼中满是讽意。

空气中那不安分的灵力波动开始激烈了起来,葭葭眉间微蹙,心知那无边渡海与正反旋风就要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