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蓝天白云,清新宜人。

凌晚可,祝南笙和郝陉三人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时不时打个哈欠。路过一家酒店,郝陉停了停脚步,胳膊自然的搭在祝南笙肩膀上。

“要不开个房睡会儿呗?”

凌晚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还未成年,开房肯定得跟家里人打电话,如果凌贝江知道她不仅逃课,还跟别人开房,那这条腿大概率都要被他打断。

“我有公寓,要不你俩去我那儿吧。”凌晚可说,“我回趟家。”

郝陉和祝南笙对视一眼,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凌晚可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塞到郝陉口袋里,打了个哈欠,说“等会儿位置发你微信,走了。”

“回去干嘛?凌叔要是知道你逃课你就完了。”郝陉一脸担心的说。

“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

说完,凌晚可就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跟他们挥了挥手就上车离开。

祝南笙抿了抿唇,他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落魄到去女孩子家里留宿,这要是传出去,脸都丢尽了。但现在,他也没别的选择,

郝陉之前有听过凌晚可说她在外面租了公寓,只是因为不想在家里待着,她讨厌每天看别人眼色生活的日子,更不想成为别人发泄的出气筒,她想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最重要的,是希望凌贝江是真的把她看成一个女儿看待,而不是因为凌晚可是程可可的宝贝,才对她好,她不愿意活在别人的裙摆下,不想依靠程可可去获得凌贝江多余的爱。

祝南笙跟着郝陉来到凌晚可的公寓,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一只中型黑犬扑面而来,不停的在郝陉身上蹭来蹭去,没一会儿,裤子上就沾上了口水。

祝南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狗嘴里往下淌的口水,他面色难看,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刻意和它保持距离。

“这是凌晚养的罗威纳,它叫‘虎虎’。”郝陉揉玩着‘虎虎’的脑袋,“你别看它长得凶,但被凌晚训的可听话了,不咬人,不拆家,也不乱叫。”

虎虎,这名字起的确实像凌晚可的格调。祝南笙想。

祝南笙靠在门框上,低眼俯视着流着口水的罗威纳,脸上没有胆怯,只有嫌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郝陉就带他来到一间卧室门口。卧室里摆满了各种玩偶,床铺也是简约单调的纯黑色,没有住过的痕迹。

“对面那间卧室是凌晚的,她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所以你懂得。”郝陉指着斜对面的卧室门,“哦对了,还有,那间玻璃门不是卫生间,是虎虎的房间,它房间里都是味儿,你最好别进。”

虎虎像是听懂了似的,听见郝陉说它房间里有味儿,对他狂吠几声,发泄着不满。

郝陉打个哈欠,走进卧室,瘫软在床上,对站在门口的祝南笙勾了勾手,“兄弟,将就一下跟我躺一张床吧。”

祝南笙翻了白眼,看着窝在脚边的罗威纳,无奈的叹了口气,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你把狗关进房间,我睡沙发。”

郝陉从床上猛然坐起,摆出一副“你还挺嫌弃”的表情,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走到罗威纳跟前蹲下身,先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后吃力的把它抱起,支会祝南笙让他把门打开,罗威纳在怀里不停的翻腾着,直到被关进房间才算安静了些。

程可可正在厨房里捣鼓着新学会的菜系,锅里的热油翻江倒海,她穿着围裙,全副武装,用锅盖挡在脸前,手藏进衣袖里握住饭铲,身体时不时往后退一步,生怕热油溅在身上。

听见玄关处有声音时,她看都没看一眼,以为是凌贝江提前回来了,“凌贝,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凌晚可清了清嗓子,调整好状态,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妈,是我。”

闻声,程可可洗干净手走出厨房,看着站在门口眼神疲倦的凌晚可,先是惊讶,然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上前。

“你怎么没去上课?”程可可说,“又逃课了?”

凌晚可瞬间变得乖巧起来,“嗯,身体不舒服,头晕,课上睡觉被老师骂了。”

接下来的话不用听,程可可就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以她对女儿的了解,肯定又跟老师斗嘴,然后甩脸色踹门而出,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学校。程可可太了解凌晚可的脾气了。

“哪里不舒服?昨晚你没回来去哪了?跟谁待在一起?干了什么?”程可可伸手摸着凌晚可的额头,感受体温,确认是不是发烧了。

凌晚可一五一十的回,“困,昨晚在网吧,跟郝陉一起打游戏。”

程可可把围裙取下来,捋了捋头发,脸色异常难看,拉着凌晚可的手就准备往外走,把她送回学校,凌晚可用力挣脱开,一手插兜,满脸的无所谓。

程可可瞬间来了脾气,眼神带着攻击性,“你想干什么?你是个学生,是个女孩子,别成天去那些烟雾缭绕的地方玩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