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嗣瞪大眼睛,下意识就觉得苏老夫人是在做梦。

而且是什么梦都敢做!

镇北侯的女儿,有可能嫁到苏家来吗?

“寒舒云!?”苏和庆瞪大眼睛,里面越来越亮堂:“能成吗?”

苏老夫人得意一笑:“如今这样,自然成不了,但如果你父亲说的不错,苏晓还是愿意认咱们家的,那只要她和家中关系又变好了,以那个寒舒云和她的关系,还怕不肯同意?”

听到这话,苏承嗣的脑瓜子瞬间清醒,埋藏在心底的期望破壳而出,在无尽的欲望之中疯狂生长,最终缠遍全身,让他心跳加速,头皮发麻。

能成,一定能成!

……

苏家的一些消息,苏晓如今都不怎么爱听了。

反正苏家一直都是背靠东宫的,如今太子府被禁军围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定是急着要想办法转圜困局,好让地位依旧。

最近苏家才看到重新回到荣华富贵的希望,乍然一下又被打落谷底,能甘心才怪。

“不管他们做什么梦,总之都是成不了的,暂且随他们去。”苏晓嘴上这样说,心下也有些烦闷。

没等怎么收拾苏家,先把苏家背后的

给搞定了,接下来可有些不好玩了呢。

“要不,先保保太子?”元月把兔子提到一边,笑着说道。

苏晓沉吟一瞬:“也好,季修成的把戏太拙劣,让这样的人继承大统,天下子民如何放心?”

元月看着苏晓,回忆起当初的苏晓,那时候,苏晓只想着多救几个人,多赚点银子,多研究几种丸药出来。

而如今,苏晓和季衍尘一起手握江山,何人坐在什么位置,都由他们说了算。

“听说楼大哥那边的进展了么?嫂嫂的孕肚如何?贾宴回来后,我还没来得及问。”

“贾宴回来,皆因京中事多,担心你和诸葛神医出事才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如今一切妥当,昨日就又启程去仓平照顾楼夫人的胎了。”元月缓缓一笑。

苏晓看着眼前的两碗血,这是方才从雄兔子体内取出来的,滴上驱蛊的药油,已经没有了多少反应。

看样子,这副药还是有些用处的。

但雌兔的那碗血,滴入药油之后还是有些急不可查的凝固物质飞快逃开。

母蛊不断种子蛊,实在难除。

“他的医术是季衍尘也很肯定的,去照顾,我也放心。”苏晓有些

头疼地把两只碗推开,“新的这副清蛊药有些用,但用处不够大,还得再改改。”

元月点点头,而后心思一动:“这蛊也奇特了,为何中蛊的荣安和母兔都无虞,反倒是被种了子蛊的雄兔一不留神就能丧命?而且,只有再被种子蛊才能保命……真有这么奇特的蛊术?”

“蛊这东西,谁说的好?”苏晓摇摇头,抬眼问道:“现在皇后与圣德都倒了,再找班灵问些事应该也不打紧,她在何处?”

元月无奈:“在聚城。”

季衍尘不发话,谁敢让班灵回来?

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两口子之所以会平白闹了一阵,还不就是因为忽然杀出来一个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