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这天,整个云兰县都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上了大红灯笼,为赵元贞庆祝。

不得不说,赵元贞还是非常得民心的,远不如传闻那般离谱……

若是上京的大臣们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因为是在云兰县举办婚礼,很多步骤都被省略掉了,否则的话,能把人给活活累死。

一顿忙碌下来,赵元贞感觉这件事做得比什么都累,经过各种复杂环节之后,终于是熬到了晚间的正席。

他穿着皇子独有的蟒袍,外边罩着大红色的喜庆衣衫,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

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都为他连连祝贺,赵元贞在北疆打光棍整整五年了,也不近女色,这让大家甚至都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如今,他终于成婚了,而且对象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身份尊贵显赫,正好与他门当户对。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祝福殿下与皇子妃白头偕老!”

“殿下成婚,乃我镇北省之喜事啊,愿殿下与皇子妃早生贵子。”

“臣等祝贺殿下新婚燕尔,盼殿下与皇子妃此生携手,美满幸福。”

随着赵元贞与李琴棋拜堂成亲,他亲手剪下李琴棋的一缕秀发放入香囊之后,算是礼成,大家也都纷纷送上了自己的祝贺。

李琴棋的脑袋被红纱给罩着,看不清她面上的神情,不过,她露在外面的双手,却是有些颤抖的。

拜堂之后,李琴棋被丫鬟搀扶着回到了新房里去,等待赵元贞应付完客人。

正是气氛热闹,喜气洋洋的时候,却来了两个白云寺的和尚。

“贫僧白云寺罗汉堂首座法觉,来给三殿下送礼!”这和尚身材高大魁梧,中年模样,嗓门却是如洪钟一般。

这声音一出,惹得众人都不由纷纷转头望去,一个个变得面色不善起来。

赵元贞与白云寺之间的矛盾,几乎人尽皆知,这个时候,他们罗汉堂首座前来送礼,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并非真的为了祝贺而来!

只见,另外一名和尚抱着一枚金钟,咚的一声就搁置在了桌子上。

陈平之不由震怒,冷冷道:“送钟?尔等好大的狗胆!”

法觉却满脸戏谑,说道:“莫非这就是三殿下欢迎客人的方式?贫僧可是代表着白云寺送来一枚金钟,这金钟价值不菲,殿下却看不上?”

上官元让更是眼神发寒,下意识往自己的腰间摸去,却发现自己并未带刀,否则,当真要一刀劈了这死和尚不可!

赵元贞冷淡道:“钟,我就不要了,你们自己拿回去,到时候会用得上的。”

法觉伸出大手,按着这口金钟,道:“不不不,三殿下还是务必要收下的!我若将礼物带回去,外界知道了,还以为我们白云寺不动礼貌。”

眼看在座的武将都是不由动怒,赵元贞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

这大喜的日子,可不好闹得太大了,免得惹坏大家的心情。

“本皇子让你拿回去就拿回去,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赵元贞道。

“这金钟分量不轻,抱着跑来跑去也是不易。殿下,还是收下吧!”法觉哈哈一笑,大手猛在金钟上一拍,当的一声,上面赫然出现一个清晰深沉的手印。

黄金质地虽然偏软,但要一巴掌拍出一个印子来,却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赵元贞缓缓往前行来,如看死人一样看着法觉,道:“你来本皇子的婚宴上闹事,真当本皇子不敢杀你?!”

法觉却是满脸错愕,说道:“殿下在说什么?我是来送礼的,殿下为什么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