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部的帮助,那就只能宁县自己解决问题。

可宁县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地区,无论工业还是农业都非常不发达。

通过周小林的介绍,赵长天知道,全县几乎没有一家上规模的企业,最大一家企业——宁县酒厂也只有几百万的资产规模,而且近年来举步维艰、几乎处于破产的境地。

可以说,宁县百分之九十的财政收入都是依靠农业。

在农业上,全县1个乡镇,有一半以上处于山区,老百姓的经济来源主要依靠水果。

但由于交通很不发达,导致水果卖不上好价钱。因此,历年来,宁县的提留费征收工作都异常艰难。

最好的年份,也不过是能完成不到接近一半的征收任务。

去掉上缴给市里的部分,政府能够剩下的也非常有限。

这就是宁县目前的现状。

很显然,依靠增加税收的手段筹集资金,是行不通的。

复制昌县的募捐模式?也不是十分可行,社会大众对于重复、雷同的慈善行为是有免疫力的。或许,能够收到一些效果,也许能够筹集到一定的资金,虽然不可能比的上昌县,但筹集个千八百万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各大电视台包括报社能否配合还是个未知数。在赵长天看来,即使能取得电视台的合作,也将要付出远超上次的代价。

虽然远大集团能够承受这种代价,但如果代价太高,甚至超出了预期能募集到款项。那么,这种明显充当冤大头的事情,赵长天是不会去做的。

如果再抛除这个办法,赵长天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筹钱的好路子。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敲们声打断了赵长天紊乱的思绪,敲门的人是周小林,他要带赵长天去他的住处。

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五点半。

不知不觉,赵长天已经思考了很长时间。

周小林安排的住处距离县政府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倒是不需要开车前往。

走出办公楼,赵长天发现,政府大院儿内此刻仿佛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食堂,上千老百姓,正排队领取县政府食堂下发的玉米面的饼子。

“老周,其它受灾老百姓的饮食问题是如何解决的?”

赵长天向着身旁的周小林问道。

“县长,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没有家庭的单身人员,不愿意自己开火做饭的那种。这些人都是在洪水中失去了所有亲人,他们对政府很有怨言,认为是政府没有及时采取应急措施,才导致他们家破人亡。

因此,即使我们答应在灾民聚集地为他们提供饮食,这些人也根本不理会,就是非要到政府大院儿里来吃饭。

东城区和其它几个乡镇的受灾家庭,政府会每隔几天发放一些粮食,几户受灾家庭合在一起发一口饭锅,灾民们自己开火做饭。

咱们宁县比别的受灾地区强的是,由于山区众多,干材有的是,可以充分满足灾民们的生火、做饭需求。

只是以目前的政府的财政情况,这样的开销也支持不了多久的。每天都需要数万斤粮食供应才能满足灾民们的基本需求。”

周小林简要的向赵长天做了介绍。

“老周,针对受灾群众的一对一的帮扶工作开展得怎么样?”

赵长天继续问道。

“接近一万户受灾家庭中,只有不到五百户得到了帮扶,而且,这五百户中,还大都是投靠了亲戚和朋友。

赵县长,让人担心的是,等到天气逐渐冷了之后,生活在帐篷里的灾民怎么办啊?”

周小林有些忧虑的说道。

“老周,别无选择,只有抓紧时间为灾民重建家园一条路。”

赵长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赵县长,上万套房子,那就是几千万的资金需求啊,即使我们县能解决一些木材,但最多也就是节省一小部分的成本而已。我估算过,怎么也得需要至少3000万的资金。

我听说市里和省里下拨的救灾资金加起来,也就是千万左右,这算起来,还是有很大的缺口呢。”

周小林有针对性的分析着。

赵长天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没有解释什么。

没想到,市委下达的封口令、执行得倒是很到位,居然连周小林这种级别的干部都没有听到丝毫风声、产生怀疑。

当然,这可能也与事发的时间不长有一定的关系。

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赵长天看来,财政局长携款潜逃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泄露的,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

在两个人一路的交谈中,几分钟之后,周小林带着赵长天到了他的住所。

这是一栋临街的院落,院落方圆百平左右,四面是接近两米高的围墙。

正南的方位是一扇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