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又不缺钱,搞那么拼命干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对得起晓寒啊。再一条就是连锁武馆可以在国内先搞起来,国外的缓行,邀请赛可以打几场,但他不是黑拳打手,不想打的时候可以拒绝。

代表云氏企业谈判的是云芊芊,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其次,他正式办理了辞职手续,脱离了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他自由了。

第三,临安果然传出温州炒房团进驻的消息,房价开始暴涨,距离张子开始炒房子不过两三个星期的时间,但就是这两三个星期的时间,房价已经上涨了10%以上,并且还在以令人乍舌的速度上涨。

第四,位于市中心的金都的én面jiā付,求租者无数,租金接连走高,但张子深思之后还是留给了自己用,他的贸易公司已经拿到了营业执照,正式的名字叫作“临东市天玄贸易有限公司。”

天玄贸易的注册地址是他位于锦城h天的写字楼,本来那里是准备开武馆用的,但是武馆已经有了云氏的注资,另有更好的场地可用,因此他把那个写字楼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晓寒开广告公司,另一半留给自己开贸易公司。那个写字楼还没jiā付,因此先用金都的én面顶一下,到时候jiā付了再搬过去。

第五,跟那四个名牌电动车省级代理的洽谈也很顺利,对方验过他的资质和资金后,很快和他签订了正式的代理合同,在合同里他争取到了半个月结账一次的权利,对于他目前紧张的资金状况意义十分巨大。

而现在,他的新目标是尽快开出几家直营店和寻找县级代理。这些自然都有手下人去跑,上次在人才市场上他一口气就招聘了二十个人回来,现在他已经是李总了,所以他只要指出一个方向即可,把手下人的活都做完了,那么手下人做什么?管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第六,陈雨微正式离开了海景贸易公司,来帮他打理电动车生意,职务是副总经理。第七,陪着秋晓寒送她妈妈去做了换肾手术,手术非常成功,目前秋母还在医院静养,张子照例是天天报到,秋晓寒向她妈妈正式确认了和张子的关系,秋母高兴,大家高兴。

第八,秋晓寒已经正式向飞凡广告递jiā了辞职报告,但是她手头上的关于云氏新产品玩具的工作还有一点收尾工作,加上新公司的办公地点还没有jiā付,所以还会在飞凡呆一段时间,等手头的工作jiā接了,她就要出来筹备自己的公司了,许淡悦表示到时候会跟她一起辞职帮她创办公司,对于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秋晓寒兴奋不已。

第九,虽然张子已经不在东方大厦上班了,但是秋晓寒还在,所以天天接送的任务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张子忙碌并快乐着。

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快,转眼已经到了农历的年底,对于张子来说,今年绝对是一个丰收的年景,各项事业稳步推进,事业爱情双丰收,今年回家的时候,总算可以向父母jiā代了。

自从他和秋晓寒的关系公之于众之后,众nv的表现都比较奇怪,云芊芊最是平静,睬也不睬他,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加上现在张子辞职,几乎就不见面了。陈雨微在忙他的生意,也没说什么,只是好像忙过了头的样子。

许淡悦倒是有些黯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也尽量避免和他碰面,基本上张子接送秋晓寒的时候她都不在的,偶尔碰到也只是简单地笑笑就擦身而过。张子自然知道几个nv孩子的变化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可没有分身之术啊。

这一天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仿佛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气压很低,给人以一种非常沉闷的感觉,山雨来,好在风不是很大。临安自进入冬季以来,好久没下过雨了。

一场豪雨恐怕不可避免,想起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老歌,不免有些感慨,冬季的雨,n冷而又há湿,打湿的恐怕不仅是行人的衣服,应该还有心情吧。

张子坐在他的车里,他的车停在路边,马路对面就是东方大厦,时间是下午的四点半,听着收音机里不断的歌声,歌声中他摇下车窗,抬头看了看天sè,暗沉地有些压抑,他缩回去,右手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打火机凑到香烟跟前却又苦笑着放了回去,秋晓寒不喜欢他h,所以他已经不在车里h了。他旁边的座位上有一束玫瑰和一把伞,他在等秋晓寒下班。

不能h,但是烟瘾却又实在难熬,无奈的张子只好把目光转向了街上匆忙的人群,期望通过分心来缓解烟瘾。

“生活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这名言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张子现在发现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儿,他一直忙碌,从来没有这样静下心来好好地看看路人,看看芸芸众生百态,他以一个完全的旁观者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自己也仿佛得到升华。

路口的jiā通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每个人都是过客,是别人的过客,这一秒见你在此,下一秒知是何处?

一对老人颤巍巍地搀扶着过马路,那种互相扶持是一种美;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牵着他妈妈的手絮絮叨叨地问问题,这也是一种美;一个少年踩着滑轮在人群中穿梭,那飘逸的姿势也是一种美;所有的人都步履匆匆希望躲过即将落下的雨,这也是一种美。

几分钟之后,雨点终于落下,从开始的三两点到噼哩啪啦不断,街上的行人马上ln了套,带伞了的都撑起了伞,没带的紧跑几步,或跑到街边小店的屋檐下,或跑到公jiā车站点,诺大的马路上眨眼间空阔了起来,雨点打湿了干燥已久的水泥路,泛起那种特有的味道,张子摇上车窗,避免雨点打进车里来。

但就在车窗即将摇上的刹那,张子看到对面空旷的人行道上正走着一个不带伞的nv子,她不像一般人那样急匆匆找个避雨的地方,而是就那样慢悠悠地走着,任凭豪雨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脚步看上去竟有诗的味道,伤感的诗。

雨线模糊了张子的视线,他只看得到她一个大概的样子,她身材纤细,在这雨中更是显得柔弱,看她的背影,应该是十分漂亮的一个美nv。

张子奇怪她怎么大冬天的还要在那里慢吞吞地淋雨,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熟,越看越惊,她竟然是许淡悦。

“靠,搞什么名堂。没带伞也跑快点啊,大冬天的雨中漫步,也不怕感冒了。”张子嘟囔着,别人他可以不管,许淡悦他怎么能不管呢,一把抓过旁边座位上的雨伞,打开车én冲了出去。

从车流中穿过马路,看到许淡悦还在路上慢慢走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雨已经湿透了她的头发,看她的衣服也好不了多少,而她竟似完全不觉,只是像踏着固有的旋律一样地踏着她的脚步。

张子莫名地心中一痛,开口叫道:“淡悦。”

听到他的叫声,许淡悦回过头来,眼神茫然,见到是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湿透的头发贴在她额头上,雨水顺着头发流过她的眼睛,她的脸庞,她的眼睛红红地,就像天使在落泪。

张子紧赶了几步跑到她的身边,为她撑起了伞,说道:“淡悦,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呢,没带伞你就打的嘛,冬天淋雨你就不怕生病啊。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吗。”

许淡悦还是一言不发,只是依旧怔怔地看着张子,眼神之中充满了挣扎,张子的伞让雨不再落在她身上,但是湿透的衣服还是让她不住地发抖。

“淡悦,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不说话啊?你很冷吧?”说着伸手抹去许淡悦脸上的雨水,他感觉到她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许淡悦任由他施为,张子抹去她脸上的雨水之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柔地说道:“淡悦,我的车就停在那边,先到我车里去,等一会儿晓寒下来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不要。”许淡悦大叫着,“我不要回家,你还出现干吗?还对我那么好干吗?晓寒,晓寒,你去等你的晓寒好了,理我干什么?你让我走。”说着挣开了张子的手,又冲进了雨里。

张子赶紧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焦急地问道:“淡悦,你到底怎么了啊?冷静点好不好,你这样要让人担心死的。”

“谁要你担心了。”许淡悦却不理他,把张子的衣服扔还给他,挣脱了他的手,又冲进了漫天的雨幕里。许淡悦扔衣服比较用力,张子伸手抄住,总算没有掉到地上,抬头再看时,许淡悦已经冲出去好几步了,张子赶紧追了上去。

张子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许淡悦跑得很急,脚下一拌,摔倒在地,看那一下摔得应该很重,许淡悦“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面显痛苦神sè。

张子扔掉雨伞,跑过去扶她,她自己竟一时站不起来,张子一手穿过她的胳膊,把她架了起来,许淡悦翻过手掌来看,擦破了好多处,鲜血不断地冒出来,而看她弯曲着的右t,想必肯定也擦破了不少。

张子抓过她的手掌来看,但见鲜血淋漓,心痛不已,对她吼道:“你搞什么呀,你也太任xing了吧。跑什么呀跑,我是老虎啊?”

许淡悦身上痛,心上更痛,听到张子吼她,忽然猛地扑到了张子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打着张子,好一阵愁云惨淡声嘶力竭,她夹缠不清地哭道:“臭张子,坏张子,你干吗要吼我?呜呜呜……我就任xing了,就任xing了,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好难过啊?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你知道吗?可是上天好残酷,再让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你却还要我帮你追她,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我的心就像碎了一样只剩下了苦涩。我不断地尝试着告诫自己我们缘尽于此,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不想你,做不到忘记你,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还是你,我中了你的毒了,无可救了。

上次看着你亲手为晓寒戴上项链,我好羡慕好嫉妒她啊,我真希望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她,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爱你啊。我真想为你死了,好让你一生一世都记着我,永远都不忘记我。

你知道吗?我现在听刘若英的《后来》,听一遍就流一次泪,可是我还是一遍一遍地听,一次一次地流泪,我心里想,我流一次泪你就多记得我一分,等我的泪流干的时候,你便永远都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