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二节 梵音妙音海潮音(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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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方已经道明来意,可是张子还是保着三分戒心,努力平复一下心情,道:“你可以叫我张。”玄武先生?张子总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怪怪的。
“好的,张,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比切诺。”音乐家似乎听出了张子心中的不满,歉意地笑笑,朝张子伸出手。
“我也是,比切诺。”张子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果断地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张子跟比切诺都没想到,这次握手将会成为他们短暂友情的开始。老实说张子也没想到霸下那群魂球会这般乱来,害得他有美女不能抱着睡,还得跑出来吹冷风。
张子正待开口问音乐家关于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以及那个形状奇特的乐器的事,突然他眼中jing光一现,刚放下的右手又闪电般地伸出,朝比切诺抓去,比切诺一惊,似是没料到张子会突然发难,仓皇间想要出手格挡,却没想张子已经早他一步发动,左臂刚好将他的双手抵在了xing前。
比切诺心中大惊,身体立刻急速后退,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张子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而他的手里,竟然捏着一条蛇。
这条蛇头部长方型,体sè为灰褐sè,由背脊至腹部逐渐变浅。现在张子正紧紧地捏着它的头部,不知是发怒了还是受惊了,它张着大口,甚至可以清楚地见到它黑sè的口腔内部,微微向上翘起的上颚前端,两颗前沟牙清晰可见。
是黑曼巴,张子一惊,随即想起了掌门师傅警告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碰的几大毒物,黑曼巴就是其中之一。倒是没想到杀手大会的组织者竟然会把非洲的毒蛇弄到天朝境内来,可是这条蛇又不像是黑曼巴,首先体长不够,这条细细的小蛇最多一米长,可是那狰狞的毒牙、狡诈的小眼睛、还有撑得巨大的嘴唇,无一不是黑曼巴所特有的。
比切诺甚至忘记了张子刚才出手救他一事,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黑曼巴不是在非洲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不要疑惑了,这就是黑曼巴,世界上攻击xing最强的毒蛇。不过……这条是经过改造过的黑曼巴。”
离他们不远的一丛灌木里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个身材高大,哦不,这已经不能用高大来形容了,如果张子再岁,恐怕又会叫上一声双头巨人,其实就算是现在,他也很想这样叫,不过碍于对方的面子,只能在心里憋着,一时脸上古怪至极。
巨人走到他们身边停下,顿时张子感觉天好象黑了一块,张子又稍稍将身体朝后仰,偏头看了一眼巨人经过的地方——简直就跟推土机碾过一样。
“这人……是属螃蟹的吗?”张子张大了嘴巴,还好头上的帽子够大,在巨人这个高度根本就看不见张子的脸。
“嗨,坦克,很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比切诺则像是见到了熟人一般朝巨人打着招呼。坦克?张了看他的体型,又瞧了一眼他身后被碾得十分平整的土地,有点明白这个外号的来历了。
“我很好。”巨人瓮声瓮气地答道,却没有向比切诺问候。比切诺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给他介绍张子:“这位2号你已经见过了吧?”
“当然见过,霸下的第一银手套。”坦克语调不变地答道。如果这话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张不定会因为他的讽刺而极不高兴,不过现在他能听出这个大个子没有丝毫的讥讽,倒是听出还包含了一点欣赏敬佩的味道。
“呵呵,不过他可不叫2号。”比切诺打断了张子的沉思。
“嗯?”坦克疑惑的眼神看向比切诺,知道他有话要说。
“玄武。”比切诺一字一顿地轻声吐出四个字。
“玄武先生。?”坦克惊讶地叫道。
有点不耐烦地纠正道:“你可以叫我张。”张子这才发现被人喊错多么地不爽,心中不禁纳闷:外国人都习惯这么叫吗?
“好的,张。我叫安德烈,不过你可以跟他一样叫我坦克。”坦克似乎对张子的不满丝毫未觉,语气有些担忧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蓝sè妖姬的黑曼巴会跑出来?”
蓝sè妖姬?。听到这个名字张子马上联想起遇到的美女杀手,既然她有改造过的黑寡f那么有黑曼巴也不奇怪了。都是黑sè,为什么她自己要叫蓝sè呢?张子心中疑惑,却丝毫没去想这条毒蛇怎么会跑来攻击比切诺。
“不知道,不过我刚才看到森了。”比切诺沉声道。
“那个暴力的家伙?”坦克的表情有些古怪,张子却在心里道:“还说别人暴力,也不看看自己。”
“没错,来大会之前我就得到消息,森、蓝sè妖姬还有黑手这次好象是结伴来的。”比切诺着下巴道。
“黑手?是不是左手被改造过的那个?”张子灵光乍现,冲口而出道,却没想这次还真被他蒙对了。
“你见过他?”比切诺急道。
“晚上偶然见到他……杀人。”张子道。
比切诺双眉紧锁,食指扣击着下唇,悠悠道:“这三个家伙同时出现,不是什么好事啊……”
在林中的一块空地上,三个人正围着一堆篝火团团坐着。四周是黑漆漆的森林,在火光的映忖下像一只只面目狰狞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猎物出现,远处断断续续地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空气里湿气很重,三人都裹紧了身上仅有的一件单衣。
三人表情很凝重,神态很疲倦,稍有响动就像受了惊吓的兔子警觉地四下查看。一个较为瘦弱的有些担忧地说道:“阿肯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不知道,应该不会出事吧?”另一个小心翼翼道,语气有些底气不足。还有一个没做声,不过那放在xing前合十祈祷的双手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此刻已经将他的心情完全暴露了。
正在几个人担忧惊慌间,一个身体修长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阿肯。”三人紧张地站起来,想去扶他,却被他推开了:“谢谢。不用了,我很好。”
“是吗?可是你的声音……”瘦弱的男子疑道。
“咳,咳。晚上有点凉,可能是感冒了吧。”阿肯支吾道。这个理由找得很好,其他三人的注意马上被转移了,都附和道:“是啊,这该死的天气。”
阿肯没有再出声,而是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也许是真的冷吧,他将衣领子竖起来,挡住半边脸,时不时地咳嗽一声。
夜,寂静得可怕。几个苦难的逃亡者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鸟,有心出言打破这吓人的静谧,无奈都是各怀心事,最终还是冷场,一种恐惧的情绪萦绕心头,就像冰冷刺骨的寒风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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