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叔,您投多少钱?”张子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虽然自己现在手头还有三千一百多万。但怎么着也不能多过他的投资。

“我投三千万。这是我现在能动用最大的数了。”万明奎不加思索的道。

“那我也投三千万,万叔。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下去收购?”全部家当都快投进去了,这趟收购张子怎么说也得跟着。

“就这三两天,到时你等电话,咱们一起下去。”两天后,万明奎带着几个手下和张子分乘两辆奔驰,长途跋涉的赶往灰龙江省化市。

化市是天朝农业大市,有北国大粮仓之称,每年仅大豆的产量就有六、七十万吨。这里一个乡生产的大豆就足够我们收购的。

看到化粮食局的一位刘副局长接待我们时的那股子热情劲,张子就知道自己的分析是对的,万明奎肯定通过关系把购粮事宜都联系妥当了,这让张子心里更加有底。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在那位副局长的带领下,连着走了五、六个粮。

这天晚上,我们在化最高档的酒楼置了桌酒席,答谢给予我们大力帮助的那位副局长。

“怎么样?万总,这几天转的还满意吧?”这位刘副局长也是个很爽快的人,“不是哥哥自吹,全国的大豆就数我们这里的最好,青豆少,颗粒饱满,水分都在百分之十三以下,关里的很多油厂都愿意收我们这里的大豆。在我这儿收豆,别的不敢保证,但质量上是绝对没问题。”

“大哥,你看你又叫什么万总,这都是说好了的,咱们都是当过兵的人,以哥们相称才显得亲切。来!来!来!罚酒一杯,兄弟陪你一起干!”万明奎端起酒,不等那刘局长反应,自己先把杯中酒干了。

那刘局长也不含糊,二话没说也是举杯就干。

“好!不愧是咱当兵的人,爽快!”万明奎一竖大拇指,接着道:“大哥!我们也定下来了,就在你领我转过的那几个大粮收,收个三、四万吨能行不?“

“没问题!”刘局长大手一挥,

“万老弟,你不知道,自十月末开始,就有不少人到我这来收豆,但他们想都别想,基本都让我给打发回去了。在化这一块,收粮放粮的事我还是说的算的。虽说现在政策允许企业自己收豆,但不是还有个在一定条件下的前提吗?我们粮又不是装不下,早卖晚卖能怎么着?但咱们就不一样了,抛开老首长那层关系不说,就冲咱们都是当兵的人,就冲你这爽快劲,这豆也是可着你劲收,你要是准备好了钱,明天我就让下面那几个头上来签字。”

“行!大哥,那咱们就说定了,钱我早就准备好了,明天咱们就签字。”

收豆的事算是谈妥了,万明奎和刘局长更是放开量了喝,越喝越高兴,还在包房里合唱起了《当兵的人》,从他们那投入的样子,看的出当兵的历史是他们一生中最最难忘的。

第二天,刘局长果然把几大粮的头头都找来了,这儿五千吨,那儿八千吨的。很快就以每吨1660元的价格买下了三万五千吨大豆。

“现在就等着往关里发货了。顺利的话咱们每吨能赚180元,这三万五千吨就是六百三十万。”了却一桩心事,万明奎显得轻松不少,“张子哪!你就先回家歇两天吧!好好玩玩,这边我盯着。”

张子确实是归心似箭,但这两个人的事,却把他自己留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推辞着不肯回去,万明奎看穿了张子的心思,硬是把张子塞进奔驰,安排司机把张子送了回来。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母亲和玉姬自张子进家门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妈!我发现您这半年又年轻了不少,脸上的皱纹都比以前少了。”吃过饭后。玉姬主动去刷碗,闲下来的张子挨着母亲坐下,开始哄老娘开心,“看来我给您拣回来一个女儿还真是做对了。”

“你就是嘴好,不过你走了以后,妈有玉姬陪着生活确实充实多了,不像你刚上学那会儿,一个人孤单单的。”母亲被张子夸的更是高兴。“你还不知道吧!玉姬这回期末考试在全学年排第一名。我的儿子和女儿都这么有出息,当妈的能不高兴吗?”

“妈!您一口一个玉姬、玉姬的。就不怕你儿子吃醋呀!”张子装着委屈的样子,“我可是您亲儿子呀!”

“就你这臭小子事多,妈对你们都是一样的疼。”母亲的话音刚刚落下,家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哪位?”张子以为肯定是刘楠和蒋柔丽找张子的,赶快拿起了电话。

“请问!朴玉姬在吗?”电话里意外的传来了一个微显稚嫩的男声。

“啊!在!你等一下啊!”张子撂下电话,喊道:“玉姬!你电话!”

“来了!”玉姬边擦手边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接过电话,听了几句后道:“不,我不去,我哥哥回来了,我不想去,就这样吧,再见!”

“玉姬!是不是有男孩子约你呀!”看着玉姬脸上微红的样子,张子忍不住逗道。

“不!不是的。”玉姬的脸更红了,慌乱的跑回了厨房。

“你这小子,连你妹妹也逗,你不知道她脸皮薄呀?”母亲嗔怪的撮了下张子的脑门,接着道:“现在家里的电话绝大多数都是找玉姬的,但玉姬可是好孩子,专心学习,从来不出去玩。”

说到这,母亲话锋一转,拷问道:“对了,你和刘楠、蒋柔丽怎么样了?到底现在和哪个处对象呢?”

“我们,我们还那样。”张子心虚的低下头。

“什么叫还那样?你给我好好说清楚。”母亲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张子真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解释,既不想欺骗她,又不想惹她生气,“我们现在还是处朋友,至于以后怎么样,等大学毕业以后再说。”张子终于想出了个合理的解释,长吁了口气。

“哼!你可要把握好自己,不要玩弄人家。”母亲冷哼一声,暂时不再追问此事。

张子在家待了七天就有点坐不住了,万明奎那里是一点信儿都没有,大豆发货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想到这,张子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万叔!咱们的货发的怎么样了?”

“这!怎么和你说呢?”万明奎在电话里叹口气,声音有些嘶哑的道:“现在正赶上春运,再加上钢铁、煤炭也处于运输高峰期,咱们的货到现在才发走一千多吨。”

“啊!”正是张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此前各种可能情况张子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在运输上会出岔子,不过这也怨不得张子,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和铁路打过交道,对这行根本不了解。

“那咱们好好做一下铁路方面的工作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