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任何线索追查深水炸弹。

济南衙门过去有位老线人,曾经留下招远黄金的消息,并且判断运送黄金的路线大同小异。

江湖每一代都有奇人,所以这种人平日耗费力气很大,身体虚弱,面黄肌瘦。不要轻易招惹。

陈宝祥始终没有看到,修夫人身边跟随的其她人。

他什么都没有问,毕竟这种事都属于个人隐私,跟他没有关系。

“陈老板,你一夜未归怎么解释?”

陈宝祥摇摇头,在济南这不是问题。就说是喝醉了,别人也很容易理解,他可以欺骗柳月娥,避免对方过于难过,到了合适的时候,再说出来。

“那好吧,陈老板,你先回去,有空再说。”

陈宝祥一个人回南门,情绪变得有些失控,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降服修夫人,让她亲口说出以身相许的话,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无法驾驭这一切,事情似乎起了变化。

此前,修夫人笑着告诉他:“你不在乎声誉,我还得在乎——两个人手挽着手,从后面看是一对真正的情侣,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陈宝祥知道这是误会。一笑置之。

他看不透修夫人到底要怎么样,假如只是抗日,那就专心致志去做,每一次他看着修夫人的眼睛,就觉得对方眼神闪烁,一定有所隐瞒。

他已经付出了全部真心,如果修夫人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那就太悲哀了。

他一路走到西门桥,就在那里,日本鬼子设岗拦截,检查所有人的良民证。

前面有一个人穿长衫,戴礼帽,手里拎着公包,一看就知道是公家的人。

那个人的良民证没在身上,结果被鬼子抓起来,押送到泺源公馆去。

陈宝祥知道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伸手拿走对方的钥匙那就会造成误会。

陈宝祥也想帮助修夫人,只要他告诉自己应该做什么,立刻执行,毫不推诿。

终于到了米饭铺陈宝祥邋邋遢遢的进去告诉柳月娥是因为喝醉了酒,在外面待了一夜,明知道对方不相信珍宝箱,还得装着。

伸懒腰的动作,真是不该这样一夜时间浪费了。

柳月娥看着陈宝祥眼里涌出怒火当家的,你到底去哪里了?夜不归宿简直越来越过分了。

陈宝祥敷衍了事,只说自己喝醉了酒躺在外面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柳月娥瞪起眼来,我知道你去了正确世界的小院,不要不承认,敢做就得敢当,一定是外面那个女人回来了你才这样,不然我们的家庭温暖和睦,是邻居们嫉妒的对象。

柳月娥虽然平时粗心大意,但女人的心思在这方面最为缜密,她俗称宝箱身上的衣服香味立刻觉察到,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他这样说陈宝祥无法否认,只能点头。

柳月娥大吼一声,我就知道是这种结局,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当家的,还是这样结束吧,你跟外面那个女人爱怎么过就怎么过。

这就是柳月娥沉不住气的地方,本来事情可以好好谈,但他这一嗓子,让陈宝祥觉得万念俱灰,甚至羞愧到再也不想回到米饭铺。

他站起来,拿起公包向外走,当家的你刚回来又要走,是不是觉得我讨厌,如果是我走,你不用走。

陈宝祥跟他纠缠不清,宁愿出去住旅店,也不想在家里接受这种盘问。柳月娥追出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指着陈宝祥的背影连骂了好几声过去,他从没有胆量这样做如今听了那些黑白两道高手的做事方法。也就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方向不在天边,就在眼前。

陈宝祥没有回头,只是打不往前走,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也不知道将来到底如何,但是他不能停下更不能留下来,因为这里是柳月娥的地盘。

终于他出了西门,站在护城河边整个人头脑冷静下来,就算是离开,也得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不给对方任何机会,他只能这样了,跟随修夫人杀敌立功,返回太行山,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至于柳月娥,他再也管不上,也不想管了。

有人从桥上经过,奇怪的看着他,陈宝祥洗了把脸,继续往昔。

他不想去找修夫人,让对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还不如到铭新池,好好歇一歇。

到了铭新池,冯爷就在太师椅上喝茶,赶紧招呼陈宝祥颓废的坐下,他发现每一个人都很轻松,只有他自己疲于奔命,并且还不讨好,反而是那些娶了三妻四妾的人,毫无顾忌,肆意妄为,家里的正事反而没有脾气了。

陈老板,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在正觉寺街的小院,很多人看到你进去天亮才出来,如果那些狗仔队够聪明,立刻就会盯上陈宝祥要偷他什么都没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陈老板你到底是怎样鬼迷心窍,就是喜欢修夫人,其他人连看都不看,八卦楼那么多姑娘,没有一个入你的法眼,对不对?

冯爷总是善于煽风点火,尤其是在这种很多陌生人的情况下,陈宝祥只希望自己尽可能的为修夫人创造一切,直到他离开。

我要找一个单间睡觉,昨天晚上太累了,冯爷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们都知道什么情况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去休息吧,他会不会是哦一个女服务生过来,领着陈宝祥往前走。

在单间里他狠狠的睡了一觉,醒了之后已经是繁星满天,也就是睡了整整一天,他起床后女服务生陪着她又到了客厅那里摆开了一桌酒菜。

冯爷坐在中间,其余空无一人,陈宝祥坐下不误胜利客,开了一瓶一坛酒,陈老板,我知道你已经仁至义尽,为了帮助修夫人,几乎是鞠躬尽瘁,但你知道吗?他还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你根本不需要这么上心,只会引起同行的笑话。

对于陈烨的话,陈宝祥一笑置之,这些事情根本微不足道,他不惧怕别人说什么,只希望修夫人能够安心快乐,在正觉寺街的校园永远的住下去,平平安安毫无牵挂,冯爷说什么那都是耳边风,跟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