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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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人已经出现在了皇甫皓华的身后,对着他那屁股就是一计猛踹,这一腿又快又准,力大之极。那皇甫皓华站立不定,飞扑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啃泥,演了一出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随即拍了拍手道:“不错有些进步!”说着就往屋里走去。
皇甫皓华摔的凄惨,揉着屁股,哭丧着脸,这下脚和真重,见杜荷并没如以往一样指点他的不足之处,而是直接走进了里屋,理也不理也意识到,杜荷这一击是报复自己调笑之举,暗自悔恨,悔不当初,赶忙上前点头哈腰的认错。
杜荷也知皇甫皓华天性如此,这类人处事圆滑,善于随机应变。正是金牌密探的首要人选,也没有让他改过,反而鼓励如此。所以,也只是逗逗他,该教的还是要教的。
杜荷道:“的剑法内力都有了不俗的火候,唯独少了气势。我教们的武功是源至于铁血大旗门的武技,铁血大旗门剽悍鸷猛,重攻不重守,讲究一往无前。的剑法就是少了这种一往无前的绝然,才使得自己发挥不出因有的水准。自己想想,与一开始的束手束脚相比,途中的那次不顾其他力施展,威力是不是大不一样?”
皇甫皓华若有所悟。
杜荷不打扰他静思,回屋休息去了。
皇甫皓华告辞后,杜荷又在即墨县呆了三日,拜别隔壁的王奶奶,跟县里交好的几人说了一声,前往渡口打算搭船前往扬州江都。
这一抵达渡口,杜荷就搭上了一艘大商船。这还多亏了杨广的大手笔,当年杨广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和南粮北运,开凿京淮段至长江以南的运河,使得江南那里河运极其发达,尤其是江都,那是一座仅次于长安、洛阳之后的大都市之一,往来江都的商船,可谓川流不息。
杜荷站在甲板上,碧水蓝天,浩瀚大海,尽收眼底,只觉得天高地阔,使人有股与天地争锋的感觉,感受着海风拂面,心情不由受到这景色的影响,觉得格外舒畅,看来自己的决定无错啊!
在码头的时候,不仅仅有这商船,还有待客的客船,只是客船较小,而且二三十人拥挤一处,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这商船就不同了,共分好几层,船底装载着货物,上面的船舱分隔成好几间,供给个人使用,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间卧室,还可以自由走动,相当舒适,当然有这环境。价格难免高上许多,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纵然不去当那种大手大脚的暴发户,也没有必要做那种一毛不拔的吝啬鬼。
远处隐约出来一阵婉转悠扬的箫声,箫声辗转悱恻,仿佛**之人在诉说对远方人的思念。
杜荷本对音律无所研究,但长乐喜好音律,李雪雁更是古琴大家,受到她们的影响,如今对于音律也略知一二,分的清楚音质如何,不知不觉听入了迷,不由自主向箫声的源头走去。
穿过船沿走廊,来到船尾甲板,一道挺拔的身影傲然矗立,手中玉箫发出呜咽的声音,如泣如诉,身上的青衫随风飘起,状若仙人。
杜荷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年在二十许间的青年,他一身天蓝色的游侠打扮,腰挂长剑,显得格外的卓尔不群。
一曲终结,杜荷忍不住赞叹:“好!好一曲感人肺腑的长相思,看来兄台是性情中人啊!”
李逸风受命北上处理事情,正返回途中,看大海茫茫,念及犹在师门学艺的小师妹,不由触景生情,摸出怀中的玉箫吹了起来。也许是够起了心中的思念,当他把这首“长相思”吹出来时,格外催人泪下。
一曲吹毕,他还沉浸在那深深的思念之中,却不想有人出现在身后有人赞叹出声,心底徒然一惊:以自己的武艺,来人走到自己的身后三步之距,自己竟然毫无察觉,难道自己真的沉浸与乐曲,松懈了警惕了吗?不动声色的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青年站在那里,是一个梳着怪异头饰的英俊威武青年,虽然穿着便服,可是气势不凡,青年正微笑的望着他,仿佛有一种惊人的魅力,令人如沐春风。
他站在那里身躯犹如松柏,站姿挺拔,看似随意而放松,然而在李逸风的眼里,却发现不了他的破绽,似乎他的每块肌肉都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第十三章海上遇寇
第十三章海上遇寇
是个高手!
李逸风颇感意外,现在是太平盛世,习得一身武艺,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用了。与其在太平盛世中四处游荡,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家种田,能够安居乐业。本来这练武就如读,需要常年累月的苦练,能够持之以恒的本就不多。更何况即便练得一身武艺,充其量也是当当护院家丁或者是捕快之类的下等活,那里比得上读,读在怎么样还有希望高中状元,练武能够干什么。
唐朝尚武不假,但仅限于民健身一样的随便练练,真正花功夫深入研究苦练的却是不多。故而真正的高手大多是在乱世中为了保命,为了出人头地而勤学苦练的人物,他们大多都是经过杀戮,经历过无数的生死搏杀。而年轻一辈因为环境条件的不一样,真正能够成为高手的是少之又少。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看不清深浅的年轻高手,李逸风感到意外之余也有些好奇。
李逸风将玉箫插在腰间,抱歉地道:“大海无量,站在这茫茫海上,只觉这自己是如此渺小,犹如沧海中的一粟,不值一提!不免心生感慨,打扰阁下心境,真是抱歉!”
杜荷摇头道:“这是哪里的话,若真为这一首曲子所扰,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可能是个人的处境不同把……”他走到船头与李逸风并肩而立,眺望着远处,看着这蓝天白云,笑道:“我看这大海却有另一番感觉,这天高海阔,不正是给人一展抱负,一展所长的空间?若是有机会,真想与这老天一较高低。”
李逸风瞠目结舌,见杜荷神色间充满了自信的骄傲。这种骄傲并非是常见的那种孤芳自赏,让人厌恶,而是对于自己能力的肯定而产生的那股自信,也知这眼前这人并非是那种满口大话胡说八道的人物,而是真正的胸怀大志的真豪杰,当即笑道:“兄台这份志向,我是万万比不上了。不怕兄台笑话,我李逸风这一生的志向就是走遍天下大好河川,见识一下各地的风俗人情,等一定年纪后,回到故土,娶妻生子。不求富贵,不求荣华,只求能够活的快乐,过的潇洒……唉!只是可惜,造化弄人,世间世事,又岂能处处尽人意,如人愿?”
杜荷若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尚不知名的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此人最多二十出头,但腰杆笔直,神光内敛,显然武艺不俗,只是如此人物确如一个多愁善感的老人家,有着别样的无可奈何,仿佛藏着一个大秘密,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口,他知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也都有无法向他人言明的秘密。过于刨根究底的的追究别人的秘密会惹人厌的。他笑道:“听的语气像是一个经历了世间百态的老头子。”
李逸风苦涩的一笑,很快转换心情,笑道:“很不巧,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在下杭州李逸风,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到江都何为?”
杜荷客客气气得道:“即墨杜翔,此去江都只是路过,目的是前往江南苏州寻一故友!好久没有来往了,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现今何在?”
李逸风目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道:“江南是我故乡,杜兄所找何人,也许我知道也不一定。”
杜荷毫不犹豫的笑答道:“如此甚好,他在江南挺有名的,也许真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周森,在苏州有一个开碑手的雅号。”
李逸风面色肃然,良久才道:“原来是周老英雄,很可惜,此次杜兄要白跑一趟了,老英雄在两年前已经病逝了,如此英雄竟然也避免不了病死的命运,真是世事无常!”
杜荷早已知道,同时也知周森在二十年前就是绿林上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了,交友满天下,冒充他的朋友谁也不知道真假。此次南下,正是借他的名望,来个名正言顺。他故意呆了半响,微微低下了头,“想不到周老哥已经去世了,可知他葬在何处,还有什么家人?当年周老哥救我一命,如今也只能给他上柱香,寥表心意了。”
李逸风安慰道:“杜兄有这份心意,相信周老英雄也会感到欣慰的。”
杜荷依旧一脸的难过,长叹道:“但愿如此!”
李逸风挠了挠头,眼中有些迷茫。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两人就这样望着大海相互站着。
“不对,不好!”李逸风突然低呼了起来,左右四顾,神色严肃。
“怎么了?”杜荷一脸茫然,也跟着四顾,海依然是海,四周也没有什么异样。唯独远离了大陆,已经看不见西方的陆地了。
李逸风沉声道:“这里的船我坐过几次,这不是去江都的路。去江都一路上都可以隐隐的看见陆地,现在连陆地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杜荷还是第一次坐船,所以也不觉得有任何异常,此刻举目望天,脸色也是一变:算算时日现在即将黄昏,太阳在西方的位子,他们此刻居然背向太阳的方向东驶去,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转换了方向!
便在这时,在他们身后传来连串“嗖嗖”声!
“小心!”杜荷高呼一声,后颈汗毛微微一耸,他久在军中,听出来了,那是弩箭激射的声响,而且数量不少。
他没有回头,但瞬间人已化成了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出冷冷的寒光,整个人就像瞬间移动一般出现在李逸风的身前,腰间唐刀出鞘,上下劈砍,只听一阵“当当当”的络绎不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