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无敌稍作犹豫后,终于做出了决定,沉声道:“好,我听你的。我稍后就安排人去联系叶冷霜,并为她重回神鼎城扫除障碍。”

潘四海的脸上现出了喜色,“那我也给我们猎焰盟传递信息,请求强力支援!”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位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宝丹堂的门口,朝着嬴无敌恭敬行礼,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嬴无敌皱起了眉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快步走到了嬴无敌的身前,正欲说话,却是把目光看向了潘四海。

“有事就赶紧说!”嬴无敌低喝出声,脸上已经有了愠怒之色。

中年男子连忙把头一低,急声道:“王爷,属下罪该万死,太子派人将廉宏奇给劫走了!”

嬴无敌和潘四海闻言,俱是眉头一皱。

很快,嬴无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缓声道:“我们这一次打到嬴天安的七寸,他按捺不住了呢!

四海,你料得没错,嬴天安很有可能会突然发难,我们得加快步伐,在他发难之前,先将严河冰给剪除掉!”

说完,嬴无敌也不管潘四海,直接离开了宝丹堂。

待到潘四海也离去后,林阳从后院走了出来,眉头紧锁。

嬴无敌和潘四海的一番对话,让林阳得到了太多的信息。

他没想到,神鼎皇朝的当今太子居然和暗盟勾结到了一起,试图篡位。

“神鼎皇朝若是内乱起来,整个中州估摸都要陷入战乱之中。”林阳轻叹一口气,而后从狂血珠之中取出了一块木牌。

木牌通体泛紫,厚约五分,正面镂刻着朵朵桂花,正是林阳当初在乾州昌国西琉城何东元家中得来的醉月令。

林阳得来醉月令后,便一直将其丢在狂血珠里吃灰,却是没有想到,这块醉月令居然是醉月楼楼主的信物。

“严河冰,就算封老不是死在你的手中,你也绝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林阳的双眼微微眯起。

……

入夜,纳兰府。

一位身材偏瘦、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坐在纳兰景德的身边,他的身上有着不下十处鞭伤,纳兰渔正在为他涂抹伤药。

“祖父,什么证据也没有,廉家居然对父亲用刑,他们也太无法无天了!”纳兰渔看着中年男子身上紫得发黑的伤口,一双美目之中有了泪光在闪烁。

“小渔,一点小伤,没事!”中年男子便是纳兰渔的父亲纳兰雄。

“这笔账,我们纳兰家先记下,日后我们自然要找廉家清算!”纳兰景德双目之中精光闪烁。

顿了顿,纳兰景德把目光投向了纳兰渔,缓声道:“雄儿能从总部大牢中出来,还多亏了林阳。这林阳还真是有手段,不单请来了猎焰者,还将平山王也给请了过来!”

“林阳?是乾州丹霞派的林阳么?”

纳兰雄到中州后,便被一直关押在地牢之中,并不知道林阳来了中州。

“是的,父亲,就是乾州丹霞派的林阳。幸好他发现廉宏奇是暗盟的人,又将猎焰者和平山王请了过来,将廉宏奇的暗盟身份拆穿并镇压。”

纳兰渔说到林阳的时候,眼睛明显发亮。

“不单是廉宏奇,我不久前收到了消息,廉宏奇的一干心腹手下当中,至少有一半的人也投靠了暗盟。平山卫已经在行动,估摸此际已经在对这些人进行追捕和剿杀了。”

纳兰景德微微眯起了眼睛,道:“雄儿,廉宏奇的这些手下,无一不在宝利阁之中占据着重要的职位。如今他们被擒杀,他们空出来的这些位置,你要协助父亲将它们都抢过来。廉家现在一心忙着平息内外的怒火,已经没有精力与我们争抢,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将这些位置抢到手中,我们便有了与廉家一较高低的本钱。到时候,我再联合吴长海,将雄儿送上长老的位置,廉家就别想再在宝利阁一手遮天了!”

“父亲放心!廉家这些年在宝利阁肆意妄为,已经失了人心,如今出了廉宏奇这档子事,自然是墙倒众人推!”纳兰雄点头回应。

“祖父,父亲,吴家估摸也会生起和我们一样的想法,我们应该提防着吴家呢。而且,宝利阁现在遭遇危机,我们此时行动,会不会是自挖墙角,动摇了宝利阁的根基?”纳兰渔插了一句。

纳兰景德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很好,渔丫头虑事周全!

你担心的这两个问题,关于吴家,吴家即便有这个心,却是没这个力,吴长海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成材的,神鼎城十大纨绔,他们老吴家占了三位,后继无人。

吴长海有自知之明,能守住吴家的这份基业,他估摸就是心满意足了。

廉家若是彻底地掌握了宝利阁,他们吴家必定是一个败亡的下场,若是我们纳兰家控制了宝利阁,他们吴家能得保全。

吴长海是聪明人,他知道怎么选。

同时,我们宝利阁被廉家把持了百年之久,廉家已经在宝利阁根深蒂固,此时若是不出手,日后很难再有如此好的机会。

虽然,这么做会损伤到宝利阁的根基。但也只是一时的阵痛,等我们掌握了宝利阁,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弥补。”

说到这里,纳兰景德把目光看向了纳兰雄,道:“雄儿,你和渔丫头都到了中州,乾州可不能就此丢掉,乾州虽说远远不及中州,但好歹也是一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