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雨,没吃没喝的还怎么走?

虽然说,他不要脸,可是现在要脸有用吗,要脸能有命吗,所以哪怕他再知道自己的无耻,可还是非要赖在这里不可。

秦子业也是在这里装着傻,死活也是不走。

唐喻心气的呼吸都是重了起来,不行了,她要憋不住了,她要去拿菜刀。

结果在她站起来的瞬间,顾宁就已经拎起了关静,也不顾关静的尖叫,她给丢了出去,关静直接就趴在了外面地上,也是弄的一身都是泥水,刚才洗的热水澡也是真的白洗了,更甚至,她还是脸先着地的吃了一嘴的泥巴,坐在那里又哭又闹了起来。

曾今高贵的音乐才女,如今真的就成了一个彻底的泼妇。

唐喻心就这么淡扫了一眼秦子业,那眼神也是让秦子业差一些无地自容,而他也能感觉的出来,唐喻心此时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那便是。

秦子业,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当初怎么的就能挑到这么一个鬼来着?而他也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这眼睛要有多瞎的,最后才能看上这样的女人。

怎么,你还想要留下来?

顾宁走了过来,再是问着秦子业,这女人都是丢出去了,是男人的话,是不是也应该跟着自己的女人一起走。

“喻心,能不能给我,给我一些吃的?”

秦子业再是厚脸皮的问着,人在生命的面前,也确实是太过渺小,这样的感觉秦子业也是明白不过,两度的生死,两度的生不如死。

如今他才是活了过来,他才是感觉活着的好,,而他还不想死。

唐喻心站了起来,直接就往花房那里走,她不想听,也不想见,她真的很烦。

而顾宁走到了一扇门边,而后也是将门打开,里面都是放着那些吃的,零食十分的多,半屋子也有的。

“你自己去拿吧。”

顾宁不在乎秦子业能拿多秒,他想要拿多少都行,只要他可以拿的动。

至于秦子业要去哪里,这不是他应该担心的,这么爱自己命的秦子业也不可能真的就在大雨天的,没地儿可去。

他们能砸开一家的门,就能砸开了第二家的,这地方空的房子很多,现在也是非常时期,想来也是没有人会去管这些,只要他能砸开,尽管去住,只要他能逃过自己良心那道砍,也可以随时的去拿别人家里的东西。

秦子业在原地站了半天,敢后他咬了一下牙,也是走了进去。

他弯下了腰,从里面拿的都是一些方便面,还有饼干之类的东西,水也是拿了两瓶,他也实在是拿不动了,如果她还能再拿的话,想来,他仍会很不客气的,将这些的东西拿出去。

秦子为刚是走出来,就听到身后的一阵门响,他用力的咬紧了自己的牙关,半边脸在烫,而另外的半边,却又十分的冷。

“子业……”关静这才是扯着秦子业的裤子,一双手抓满了泥水,而一个手印子也是直接就抓了了秦子业的裤子一把。

“子业,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关静哭的几乎都是撕心裂肺的,她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对待的,她关静以前也是京中的名媛,也是出了名的音乐才女,可是现在她却像狗一样被人给丢了出来,这让她怎么可能甘心,怎么能高兴,怎么可能不恨?

秦子业抱着怀里的食物,他直到了现在才是知道,自己的这一辈子,都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给毁了。

以前爱的有多么重,现在就有多么的恨。

秦子业挣开了她的手,也是向前走着,关静这一见秦子业冷着自己,这才是急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的泥水,就向着秦子业那里跑去。

顾宁就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人从这里离开,而后去了另一家人那里,而秦子业也是故伎重施的,将一扇门的锁子给砸了,两个人这才是走了进去。

至于那户人家的家里有些什么,顾宁并不想知道,是什么也都是好,这样趁火打劫的事情,秦子业做的很顺。

唐喻心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撇了一下嘴。

这世界真小。

顾宁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了,还在气?”

“怎么可能不气?”唐喻心到了现在都是气到了想吐,这就像是自己刚才发了工资,还没有在手里放暖,就被贼给偷了,而余下的一个月,难不成真的要喝西北风不成?

所以她才是如此的气,因为关静就是那个将别人的工资偷走的贼,近十桶的水,全部被她的倒光了,现在一桶也是没有,如是不是唐喻心当初还买了几提的小的矿泉水,可能她和顾宁就真的要去喝雨水了。

“我去厨房看看,”顾宁再是安抚的握了握唐喻心的肩膀,你自己先是休息一会,马上就能吃饭了。

“好吧,”唐喻心拿出了的手机,先去报个平安过来,她今天还没有给家里人打电话,现在既然他们都是不愁手机用电了,那么就多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

顾宁等到唐喻心走了之后,这才是走到了厨房里面,他先是打开了锅,就发现他们早上煮的那些粥都是没有了,就连一个粥底也都是不剩,而且放在了一边的花卷也是光了,这不用说,也是被秦子业他们给吃了,不还好唐喻心不知道,否则,怕是她现在都是会拿着菜刀去砍人。

这世上真的只有更不要脸的,没有最不要脸的。

他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提出了半桶水,是的,还有半桶水,也有可能就是因为这半桶水是放在厨房柜子里面的,所以关静没有注意到,否则这半桶八成也会成为她的洗澡水。

他给开水壶里面倒了一些,准备先是给唐喻心烧些热水。

结果当他要打开气灶之时,却是发现点不着火。

他不信的再是打了好几下火,却仍然是打不起火。

他走到了煤气罐那里,再是伸出手摇了摇。

煤气罐十分的轻,轻轻的一推便动了,他们用光了,可是也不可能,这煤气他们才是新买的,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除了……

而他的眸色一深,不由的有了一种想要捏死那个关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