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里是一个黑胖的大妈,见我们过来,热情地起身推销琳琅满目的小纪念品。

我问大妈:“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个店小伙,他不干了吗?”

“店小伙?从来没有啊,这摊儿一直都是我的。买雪符不?”黑胖大妈看我眼睛停在雪符上,赶紧取过来放柜台上,故作神秘地低声说:“到雪村的人都爱买这个,十块一个,不多要。这个可是仲雪大殿里的高功法师开过光的,灵着呢!”

“怎么灵法?”张宁追问道。

大妈乐呵呵地说:“姑娘带了保你美貌如花,小伙儿带了保你把姑娘娶回家,这小小子儿带了……哎吆妈呀,这小小子咋冻得发紫了?眼珠子都冻黑了!”

大妈一眼看到小希,吓得直哆嗦。

张宁看了一眼小希,机智地说:“这孩子调皮,非要戴我的美瞳,觉得好玩儿呗。”

大妈大出一口气吓得拍着胸脯说:“哎吆,现在那些个孩子都好把自个儿打扮成这样儿,还说是过什么‘卫生节’,我是不懂这些。”

“万圣节,不是卫生节。就是一帮孩子打扮成鬼到处要糖吃。”张宁说。

“要躺尸?!”大妈又听岔了,这什么耳朵啊。

我赶紧岔开话题说:“大妈,那拿一个雪符。”

黑胖大妈一下子塞到我手里三个雪符说:“给你优惠,十块钱三个!不还价。你们三个一人一个,这雪符带上,避邪!”

“行,来三个!”我十块钱买了三个雪符,我递给张宁一个,我俩一人戴了俩雪符,小希一见雪符躲得远远的。

张宁笑了说:“这花钱买的雪符和仲雪大殿里求来的雪符,不知道哪个威力大。”

张宁戴上雪符,嘴里疑惑地说:“王浩,我们俩是不是曾经来过雪村,在这里买过雪符?这个场景似乎发生过似的。你有印象没?”

“没。”我说:“也许你是梦到过吧。”

一回身小希不见了。我和张宁顺着村路来到一处雪堆坟茔,远远就见小希在坟茔那里比比划划似乎和谁在兴奋地聊天。

我一看,这就是记忆中李龙章家塚。

那是一个冰雪石块全部封闭起来的巨大的坟茔,砖块之间嵌入的雪符已经没有了。

张宁喊:“小希,干嘛呢?”

小希兴奋地说:“这里面有个小男孩儿。他叫我也进去玩呢。”

张宁一见李龙章家塚,脸色大变,说:“有鬼!”

我以为她记起了我们曾经来到过这里的事情,心情激动地说:“纵尸高手尹光耀在里面!”

张宁忽然噗嗤一笑说:“哪儿有什么鬼啊,不过是阴气重的坟茔而已,我跟你们开玩笑的。”

“可是,这里面的确是尹光耀的藏身之地啊。”我急了,闹半天张宁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恢复什么记忆。

小希说:“不对不对,里面是一个八岁小男孩儿。不是纵尸老大。他说我只要答应跟他玩儿,他就出来跟我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