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你们跟谷正阳他们在外面动手的时候,我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当时我也想直接偷溜到秘密实验室去,趁着一片混乱的时候将记事本偷偷带走,但可惜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很清楚通往秘密实验室的通道入口,而且我还看到那具千年干尸也去了下面,所以我就没敢下去。到后来我亲眼看到了千年干尸击退了谷正阳他们,而我则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并没有马上离开。”

“昨天晚上我就下定决心想要找到通往秘密实验室的入口,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记事本,但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记事本已经落在你手中了,而且我下去的时机也特别不是时候,正巧赶上了那些蟒尸身体里的小蛇孵化出来,结果他们便一下子苏醒过来了。至于我为什么想要得到这本记事本,纯粹是出于我对尸学的兴趣,我非常喜欢研究这门学术。”

说到这里,谷鸿飞露出一脸苦闷地神色。我对他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怀疑,因为听起来很符合逻辑,也没有什么值得被质疑的漏洞。当然,对于他说非常喜欢研究尸学,我的确有些不太理解,在他眼中这居然还能称得上是一门学术。

张宁听完谷鸿飞的话,也跟我一样没有找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打量着谷鸿飞,一点都没有疏忽大意的意思。我们都很清楚,夜刑者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新势力,在此之前对他们的存在知之甚少,眼前的谷鸿飞或许是为我们了解这个神秘组织的最佳渠道。

张宁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夜刑者,这次在a市到底在计划些什么?你们抓了我们的同伴,把他们带去了无相院?夜刑者跟无相院又有什么关联?”

谷鸿飞显示出了非常配合的态度,几乎是我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夜刑者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抓捕那些修阴阳道的人。关于无相院,我也只是去过一次,那里是个让人绝望的地方。夜刑者跟无相院的鬼王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我只知道夜刑者需要提供给鬼王很多的人,那些修习阴阳道,懂得术法纵尸的人,而鬼王会以什么回报给夜刑者,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之后,我们又先后问了谷鸿飞很多关于夜刑者组织的事情,他都一一毫不隐瞒的告诉了我们。

于是,我们也得知了夜刑者组织的老大,是一个被称为尊师的神秘人物,因为即便在夜刑者内部见过他的人也少之又少。但凡夜刑者有任何行动,都是交由谷正阳来完成,俨然就是组织内部的第二号人物。

谷鸿飞还说在这次的行动中,他们也抓了夜鬼门的人,全部关押在无相院里面。

说了这么多,谷鸿飞问我们道:“该告诉你们的事情,我可没有半点隐瞒,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我对谷鸿飞的印象要比谷正阳好很多,至少谷鸿飞这个人我感觉本质上并不坏,记得昨天晚上他从通道里往外逃跑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不想死就快点走,这起码也或多或少可以表明在这个人的心中还是心存一些善念的。

陈齐这时倒是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我们就这么放你走的话,你是不是就会马上回到夜刑者组织,继续帮助他们做尽坏事?”

谷鸿飞想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跟我哥哥谷正阳是被遗弃的孤儿,自小就被夜刑者组织所收养,对我们来说那里就是自己的家,如果离开了那里我们就无家可归了。我也不喜欢组织的所作所为,我研究尸学也只不过是想变得有价值一点,以免遭到组织的抛弃而已。”

看谷鸿飞神色惆怅的样子,我觉得他倒也并不是在我们面前故意惺惺作态,博取同情。不过,我和张宁、陈齐一致认为,至少暂时还不能够把他放回去。一方面我们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万一他回去后把我们要去无相院的事提前告知那里,我们到时候就有可能面临落入陷阱的危险。

另一方面来说,谷鸿飞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去过无相院的,他对我们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我希望他能够把我们带去无相院,这样至少在路上我们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把自己的意见和张宁、陈齐一说,他们也很同意这样的做法,于是在谷鸿飞的强烈不满之下,我们还是决定将他留在这里,等我身上的伤好转一些后,便动身前往无相院。我身上的伤如果想要痊愈,那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但我们这里等得起,宁少商他们可未必等得起。

也不知道他们被抓去之后遭遇了什么,是否已经危及到了生命安全,这些我们一概不知,因此尽早出发去救他们出来是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任务,也顾不得我的伤是否完全恢复了,最多三天时间,我们便要动身出发。

从谷鸿飞的房间出来,张宁也表达了她的担忧。按照我们三个人现在的能力,去无相院这样一个地方恐怕还是缺少底气,到时候究竟有多少把握能够把宁少商他们解救出来也是个未知数。因此,张宁提出来必须要趁现在尽快提升各自的能力,尽可能地把这次行动的成功率提升一些。

话虽是这么说,可仅仅三天时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提高自己的实力呢?仙姑和绿婆也没有说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不然还能向她们讨教一下修行方面的知识,毕竟对于她们的实力我是非常服气的。张宁似乎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当她提出自己的看法和猜想后,我和陈齐都觉得她可能有些疯了。

张宁告诉我和陈齐,她可能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伏织会出手帮助我们的根本原因。她说那是跟我的血液有关,具体是怎么产生联系的,她需要亲自做一个实验来验证自己的猜测。这个实验既大胆又冒险,以致于我和陈齐都没有马上同意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