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初静静凝视着华夫人身旁那位神秘人,见他露出的那双眸子彻底的没了神采,不觉微微一笑。

“娘娘身边这位为何蒙着面,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曲云初一脸俏皮的故意在他身上到处打量,将全场关注的焦点瞬时引到此人身上,还做出十分焦虑的样子:

“娘娘方才虽是说了,不可整日里故弄玄虚,可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讲,眼下这种时候实在不该玩什么深沉的伎俩,又或者是故意打扮的高深莫测引人瞩目,毕竟那炎嵩老道和他豢养的邪物现在都还未寻到,很容易引起人怀疑的。”

说着,又望向刘全,憨憨的笑了起来:“这几日织造大人府上还走失了位小太监呢,万一这些别有用心之人混到娘娘跟前,那可不是件小事,会危及到娘娘安危的。”

这话,旁人自是听得出深意,无外乎是要怀疑华夫人跟前的神秘人是某位在逃凶犯。

“陆沈氏,休得胡言。”

陆谦觉得这妮子今日实在是太放肆了些。

自己见到华老婆子都得礼让几分,她这不是完全不知死活嘛。

“还不快些带你表姐滚回院里去。”

陆谦没好气的斥道。

“哎哟,官人,一时半会儿的我怕是回不去了。”

曲云初看见希瞳的魂魄提着个人大步流星的过来,面上一喜,便开始和起了稀泥。

“二爷,娘娘难得来咱们府上一回,要是出了差池天子怪罪下来咱们如何担待得起。”

说着,曲云初再度看向华夫人身旁的神秘人,恭敬的示意道:

“还请阁下露出真容,也好让大家打消疑虑。”

“二婶,你是疯了吗?”

她这举动,别说是在场别人,就连近来安分不少的唐幼宁也是唏嘘不已。

长姐这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陆珺莞看着脸色愈发阴沉的至圣娘娘和二哥哥,更是直捏冷汗,赶忙上前来劝说:“娘娘,我二嫂这人……”

她话才出口,江芮却挥手将她打住:“三娘。”

江芮很想看看自己这位儿媳妇今日又是如何在众人眼前出丑的,更想看看老二要如何袒护他这不知死活的娘子,笑吟吟的面向华夫人,顺势说道:

“娘娘身份尊贵,出门在外是该多多提防着些。”

华夫人目色沉沉的睨她一眼,与她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江老夫人所言极是。”

华夫人沾沾自喜的瞥了眼身边的神秘人:“说起我身边这位大师,并非老身有意遮掩,而是大师向来深居简出,不愿与外人相见,这次也是担心老身的安危才愿一路相随。”

话落,又笑眯眯的吩咐道:“大师,既然大家想要一睹你真容,你就让大家看看吧,省得有人别有用心的试探。”

可一连唤了几声,身边之人却是纹丝不动,华夫人心头不由得猛的一怔。

刘全和谢君屹立时生了防备,示意手下人纷纷拔出佩剑,开始戒备。

“放肆。”

陆彦朝怒斥一声:“娘娘在此,尔等休得造次。”

那神秘人他可是见识过的,绝非等闲之辈。

刘全越发的觉得神秘人就是来喜,是至圣娘娘故意将人藏起来想要袒护陆彦朝。

“来喜,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藏在娘娘身边伺机作祟,还不快快伏法认罪。”

“刘全,你好大的胆子。”

华夫人顿生不满:“本宫身边何来的来喜?”

也才话音刚落,那神秘人忽然跪在地上,嗓音细尖的直接啼哭了起来:

“织造大人,都怪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将您的生辰八字给了陆家主,险些害了您,小的悔恨不已。”

“大师,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