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清了清喉咙,道:“能给我杯水吗?抽烟抽的有点渴了。”

王福林点点头,然后一个女警就给吴铭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吴铭喝了几口,然后开始从自己如何骑车出去玩,到如何见义勇为,到如何被捕,如何跟孙梦溪发现案件的疑点,如何知道凶手的作案过程,如设计抓住那个疯女人,如何发现那个女人的家里,以及疯女人如何自杀的,这一切吴铭一字不落地全部说了。

说到**处,吴铭忍不住手舞足蹈,一群警察像听说似的认真地听着,旁边做笔录的记员两只手像蝴蝶一样在键盘上敲击着,王福林一只手托着额头,冷静地听着,似乎不为所动。

吴铭看出来来这个人不见,他讲完所有的故事,王福林竟然一点变化没有,就连听到那个女人家里解剖尸体的部分都没有变化,王福林的脸就像面瘫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吴铭最终把故事讲完了,他喝了口水,然后长叹一声,道:“这就是全部的过程,多说一句就是,这人如果爱太深,最终就会疯了,所以爱情还是得理性一点,是不是啊?”

所有的警察对吴铭的总结投来赞许的目光,吴铭笑了笑,道:“好了,这就是全部的过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所有的警察开始交头接耳地商量着,此时王福林忽然发话了,她看着吴铭,道:“你爸爸是干什么啊?”

吴铭愣了一下,道:“我爸爸是个小画家,搞油画的。”

“在哪里搞油画啊?”王福林问道。

吴铭看着王福林的眼睛,感到了一股煞气,他笑了笑,说:“这个跟案情没关系吧?”

“不用管有没有关系,只管跟我说你爹的事!”王福林粗着嗓子吼道。

所有的警察都愣住了,吴铭笑着,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爹最近在巴黎看一个油画展,前几天好像在美国吧,他定居美国。”

“你爹叫什么名字?”王福林问道。

吴铭看着王福林的眼睛,道:“我爹叫吴老财。”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没有,从我出生他就一直在画油画,他说画画是他一生的事业。”

王福林盯着吴铭的眼睛,道:“你母亲呢?”

吴铭愣了一下,心里想着王福林到底跟吴老财有什么关系,他迟疑了一会儿,王福林大声喊道:“我问你你母亲呢?”

“我母亲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出生就没见到。”吴铭喊道。

王福林冷冷地看着吴铭,说道:“你在撒谎,你刚才迟疑了一下。”

吴铭猛地站起身来,道:“你娘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会愿意说吗?”

王福林也猛地站起身,道:“你给我坐下,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跟他的身形那么像?”

“你说的是谁?我不知道!我就是吴铭,无名小卒一个,现在被学校开除了,正在找工作!这是我的简历!你还想知道什么?”吴铭把自己的一摞简历摔在桌子上。

两个警察安抚着王福林坐下,王福林始终盯着吴铭的眼睛,吴铭也看着他,两个暗自叫着劲。

一个警察站起来说道:“案情基本清楚了,我看口供先录到这里吧,你们觉得呢?”

其他警察附和着,然后站起身来要走,王福林拿着吴铭的简历,道:“我留一份,你不在意吧?”

“不在意,这些废纸都给你也行!”吴铭把所有的简历往前一推。

王福林摇摇头,道:“一张就够了。”

“那我可以走了吗?”吴铭问道。

“随你,只要案情明朗了,可以定案了,你就可以走了。”王福林说着走到一个警察身边,又说道:“我先走,剩下的审问你们来吧!”

王福林走出了审讯室,吴铭继续接受着两个警察的审问,只是些简单的细节问题,吴铭认真地回答着,但内心里开始怀疑起王福林来,他怀疑这个人跟吴老财有莫大的关系,甚至可能交过手。

审问继续着,吴铭陷入沉思,他焦急地等待着审讯结束,但是那两个年轻的警察就像查户口一样问了吴铭一连串无聊的问题,直到五点半的时候,吴铭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审讯室里出来。

孙梦溪早已在审讯室外等得不耐烦了,吴铭走出来她笑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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