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萤火虫掌控了夜间的天下,寒露骤起,萤火漫天。

与户外的清冷不太一样,主厢房中,一副烛光摇曳,温柔乡里的画面,唐安与钰莲亵~衣半裹,欺身床~上。随着烛光的晃动,他们爱的身影映在床帐之上,形成一副美妙的春光图。

前~戏早已褪去,两人正在努力耕耘着。而钰莲香汗淋漓,满脸潮~红,享受着唐安的爱~抚。

曲径通幽处,莲蓬为君开;横侧峰岭,但随君变;此刻钰莲的身心,完全属于唐安。

伴随着娇柔的女声,骤然响起一声陈厚的男性呻~吟,唐安满头大汗趴在钰莲身上,而钰莲轻轻用双手搂住唐安的头,生怕这一刻的结束。

外头明月高悬,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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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安起了个大早,精神焕发,就是腿肚子有点发软,昨夜奋战太久,导致今天除了精神之外,各个身体部位都很虚,特别是肾.....

唐安立马走进前院,叫了管家将茶叶蛋的配方送往酒楼,昨天的香料包还有几包,一并交由管家送过去,今天就用这几个香料包做茶叶蛋,明天就只能让老掌柜按照配料表自己配了,总让唐安动手,多累啊。管家出门前,唐安还不忘叮嘱带几个茶叶蛋回来,要是敢要钱,管家就帮唐安揍老掌柜,恩,往脸上招呼,不用留情。

管家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叫做张,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南方水灾,那个大户人家也被淹的不像样,卷着钱自己逃命了,哪里还顾得上管家。而元廷赈济不良,官员**之风盛行,批下来的赈济粮,到百姓手里,连碗粥都熬不了。

朝廷似乎知道批赈济粮没什么卵用,索性啥也不管,让他们牧丰而食,随这些灾民到处走,连路引也不要,死了也就死了。走投无路之下,老管家只好带着他的女儿,投奔了人牙子,寄希望于好的买家,能将他们买走,给口饱饭。

毫无疑问,唐安便是这个好人,唐安毫不吝啬地买下了他们,本来是只要一个管家的,毕竟婢子已经买了,但看老管家的女儿挺可怜的,唐安便一并买了过来。老管家又是磕头又是夸赞唐安大善人,搞得唐安都不太好意思,不过能多救一户人家,唐安倒觉得这钱花的也值。

大户人家当过管家,该问的不该问的,老管家还是懂的,而且还能识一些字,很多时候,唐安不用解释那么多,管家就明白了唐安的意思,倒也是个精明人儿。虽说人精明,但唐安对管家还是没必要防的,他的卖~身契在手,想来是不会背叛自己,而且他还有个女儿,又怎会不尽力工作,所以唐安毫不犹豫地将香料包的配料表交给了管家。

随便交代几句,管家便出门办事了。

这时钰莲也从后院走了出来,不再是以前的发饰,而是将头发都往上盘了上来,作妇人打扮,颇像后世的丸子头,配上钰莲这绝美可人的容颜,娇俏的很。再加上昨晚被唐安耕耘了大半夜,脸色红~润了不少,钰莲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过来,风雅典致,不失俏皮劲。此情此景,端的可如诗如画。

唐安眼尖,看到钰莲步子迈得小,便询问道:“你走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步子?你又没裹脚,不科学啊。”

钰莲见唐安询问,下意识想到了昨晚之事,脸一下子羞红,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唐安,低声解释道:“还不是你昨晚......哼,太坏了!”

唐安一愣,什么情况.....我怎么就太坏了,转念一想,又好像懂了什么,估计是耕耘地太激烈,钰莲娇小的身子有点受不了。

想来都是自己的错,没顾忌钰莲的感受,赶紧上前扶住钰莲,高声道:“来,夫君扶你走。”

钰莲脸又是一红,解释道:“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呢。”

唐安朗生道:“没有夫妻之实,可是已行夫妻之礼,这成亲之事,我唐安迟早给莲儿你补回来。”

钰莲脸色一喜,旋即又怕唐安反悔,赶忙道:“那少爷不许反悔。”

唐安纠正钰莲:“还叫少爷,叫相公。担心后悔?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唐安伸出了小拇指,等着钰莲跟他拉钩。

钰莲笑骂着唐安:“相公,你这么大还这么幼稚。”

嘴上说着唐安幼稚,钰莲还是伸出了小拇指,与唐安拉钩。

唐安开玩笑道:“相公不仅年纪大,还有更大的呢,莲儿昨晚不是挺喜欢小唐安么?”

钰莲不知小唐安是什么,皱眉一想,又是红霞上脸,骂了一声唐安登徒子,便风也似的往后院跑了。

唐安看着钰莲的背影,脸上挂满了笑容。

元廷,延春阁中,皇上妥欢帖木儿坐在塌上,一身龙袍毫不讲究地套在身上,龙袍上缠着五爪两角的金龙纹,穿在这个发福的皇帝身上,连衣服上的龙看上去都慵懒不已,看样子是肾虚......

妥欢帖木儿的塌上还放着一盘鸡蛋,蛋壳煮至灰褐色,仔细一看,竟然是唐安发明的茶叶蛋。妥欢帖木儿的脚搭在凳子上,一手拿着茶叶蛋,另一手剥蛋,时不时舔一下沾在手指上的汁~液,没有一丝明君的样子。

下首,站着一位身着深青色蟒袍的官员,他便是殿中侍御史哈嘛。哈嘛的这个官儿品级不大,要硬算,从七品下,照顾皇上出行起居,亦可行纠察非违之权,在大殿中更可纠察举报百官仪态,就是说哪个官儿衣服穿得不爽利,你都可以参他一本。也就是这些个简单的权利,使哈嘛这个殿中侍御史,在元廷宫中,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加之他是皇上身边的人,皇恩盛极一时,谁敢招惹?就是那些一品二品的官儿,也得跟哈嘛称兄道弟。

最近哈嘛心情不太好,有个叫做脱脱的大臣,仗着是个清流宰相,瞧不起哈嘛这些靠恩宠上~位的人,屡屡与哈嘛作对,不管是国事意见,还是宫中整治,脱脱都要插上一脚,经常搞黄哈嘛的事儿。哈嘛知道脱脱是个好官,为民为国,但是这年头,好官有啥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