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应了一声,眼神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之间,来来回回,良久,唐安指着那位身着淡绿色比甲的姑娘,问道:“这是...?”

馨宁回答道:“这是我妹妹丌官馨婉,我们是双生子。”

唐安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早上卖~身所谓何事?你不还有个妹妹吗?为什么与其不好好生活。”

馨宁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面色,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我本江南人士,幼时家里穷,父母吃不饱饭,将我们姐妹卖掉,我们姐妹从小离异,我被一个修道之人买去,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而馨婉则是被人牙子卖到了滁州的妓院。

后来修道之人由于没有子嗣,害怕他的武学失传,便将他一身武艺传授于我,并收我为徒。师傅仙逝之后,我开始云游四海,最终在滁州打听到我失散已久的妹妹,但是青楼女子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我一介习武之人,赎不起我妹妹,但也不会昧着良心去干男盗女娼之事,唯有卖~身赎妹,之前没跟少爷打招呼,直接把妹妹赎来,对不住了。”

说到幼年被父母卖出,在一旁的馨婉不禁落泪,但丌官馨宁的语气,就好像在叙述一件常事,眼中丝毫没半点悲伤。

好坚强的妹子!

唐安更是没想到,丌官馨宁竟然能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来,而且全须全尾,逻辑清晰。

唐安听完她的遭遇,心生同情,唐安道:“既然如此,你们现在怎么打算?是带着你妹妹出去云游四海,还是留在我府中?”

丌官馨宁道:“我既已卖~身于你,当然是留在府上,只希望少爷也能给我妹一口饱饭,我也就不求工钱了。”

唐安倒是不反对,自己宅子里面人太少,平时没什么生气,过得乏味无比,多两个人反而给宅子添了点活力。

将目光转向钰莲,发现钰莲闷头吃着饭,唐安知道,这钰莲是不爽了,留两个人在家吃白饭,而且还是两个美女,钰莲肯定是不太开心的,毕竟最近学会了护家。

唐安拉起钰莲的手,对钰莲道:“莲儿,这两个人留在家中与你作伴咋样?而且这个馨宁呢,武艺非常高强,几个汉子一起上都奈何不了她,就让她在家做个护府,保护咱们的安全,这个馨婉平时负责跟你作伴、聊天,可好?”

其实钰莲心里不舒服是真的,但是从没想过去改变唐安的主意,眼见唐安跑过来争取她一介女流的意见,唐安如此尊重自己,钰莲哪里会不同意,柔声说道:“全凭相公做主。”

钰莲没啥意见,唐安便将馨宁馨婉两个人的具体工作分配了一下,也没什么复杂的,馨宁负责府上安全,馨婉负责陪玉莲玩儿,简单的很,馨宁馨婉都不是话多的人,赶紧点头同意了。

给馨宁姐妹二人分配了房间,唐安带着钰莲回主厢就寝,古代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只能早睡早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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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安钰莲睡得很熟,却被宅子外面巨大的动静惊醒。

赶紧一咕噜爬起床,往前院大门行去。

到了大门,发现十几个元人衙役,手持铁尺,正围着丌官馨宁,丌官馨宁也毫不示弱,一柄女剑遥指为首的那个元人衙役,现场剑拔弩张,随时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唐安见状,连忙上前,急忙道:“哎哟,我的衙役老爷们,这是干嘛啊,怎么与我的护府杠起来了呢,护府刚来不懂事,大人有大量,各位大人就莫要计较了。”

边说变向前,将站在元人中间的丌官馨宁一把拉了过来,护在背后。馨宁心生不平,还欲上前迎战,唐安给了她一记严肃的眼神,馨宁知道闯祸了,乖乖地站在唐安后面。

衙役头子站了出来,铺开手上的画像,看了眼,再看了眼唐安,蹩脚的汉语扑面而来:“你..犯事儿了,我们奉命将你拿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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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壮府上,大壮坐在房,听到青衣小厮钱万说唐安犯事儿了,赫然大怒,拍案而起,也没问所犯何事,怒喝道:“这个败家玩意儿,前些时日发明了茶叶蛋,还以为你脑子开窍了,今天就给我犯事,混账。”

钱万看着唐大壮怒斥着唐安,心中不知有多开心,之前唐安揍了他一顿居然不了了之,自那以后,钱万特意做了个稻草娃娃,天天拿针扎,诅咒唐安不得好死,今天终于实现了,能不开心吗?钱万决定,下一步要咒光所有和自己作对的人。

唐大壮从愤怒中缓过神来,用手指叩着案,蹙眉问道:“钱万,这混账玩意儿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被元人给抓了?”

钱万如实禀报:“老爷,少爷不是做出了茶叶蛋么,这几天销得火热,但是就在昨天晚上,有一户人家里,吃完茶叶蛋就暴毙而亡,一家三口人啊。”钱万伸出三根手指比划道。

唐大壮疑惑不已,按理说要是茶叶蛋有问题,那么怎么会只死三个人?要死也是死一片,其间关节甚是可疑,唐大壮久经生意场,一眼就觉得这事儿悬乎。

唐大壮吩咐道:“钱万,你去打听打听,唐安最近在外面有没有什么生意上的仇人。”

钱万道了声是便出门了,唐大壮在房内,久久皱眉不语,时而叹气嘘唏。

这次唐安没有选择反抗,也没必要反抗,纵然丌官馨宁的武艺如何高强,但是面临十几个受过军事训练的元人衙役,元人又生来强壮,馨宁胜算小的可怜。退一万步讲,就算把十几个衙役都击退了,半柱香不到,就会有更多的衙役围住宅子,到时候不仅唐安,连钰莲包括整个宅子里的人,都会被抓,而且抵抗官府,罪责严重。

吩咐馨宁务必照顾好钰莲,唐安就跟着一众衙役,往衙府大牢行去。

一路上,唐安竟然还有点兴奋和小期待,特别想看看牢房长啥样,总感觉这样的思想完蛋了,怎么他娘的不紧张呢。。。

该来的总会来,不紧张是因为没看到大牢的样子。押着唐安来到大牢门前。一股酸臭的气息从阴森森的牢房内扑鼻而来,臭气漫天,差点给唐安熏晕了过去,想家想妈的念头更加浓重了...

衙役可不管唐安多不愿意,还是押着唐安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