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都跟不要命了一样,不仅吃肉,就连油,都得伴在饭里面,全都吃了下去。

唐安就担心长时间没油水,突然这么大吃大喝,这些士兵们恐怕是要闹肚子的啊。

众位将军这边还容不得唐安去担心士兵们,便拉着唐安开始吹牛了。

“哈哈,我们的军师,实乃天下之最,一计定乾坤。”将军甲道。

将军乙大着舌头,端起酒杯,道:“是啊是啊,军师,我敬你一杯。”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敬你一杯,小子以前从来都是讨厌军师会计之类的玩意儿,但是唐军师你让我心服口服,来,满饮此杯。”

将军丙也不甘示弱,端起酒杯就吹了起来。

唐安心中之所以将他们归结于甲乙丙丁之流,主要是因为唐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叫啥,毕竟唐安只是个军师,对于军中的将领,还真不认识几个。

盛情难却,唐安也只好一一回酒,不多时,唐安就已满饮千杯,当然,千杯就有点夸张了,反正喝得满肚酒水倒是真的。

酒是普通的清酒,没什么度数,但是唐安本身就不是喝酒的人,后世也是滴酒不沾,这十几二十杯酒下肚,唐安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红,微醺了。

宴席还没有过完,唐安就已经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慢慢的,将军们也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就连酒力超高的张士诚,也大起舌头说不出话来了。

五日之后,一支二十多万士兵的军队,来到了高邮城外。

高邮的望春楼,迎来了整个高邮城最尊贵的客人。

望春楼顶楼的雅座儿中,铮铮琴音拨~弄心弦,一曲下来,如流觞曲水,一气呵成。

如此琴技,称为巧夺天工也是不为过啊。

而雅间坐着两个男子,一个是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嘴角一撮标准的八字胡,看上去倒也正气凛然,只是眼神之中,终究少了些清官的桀骜。

这个中年胖男人,就是李齐了。

而另一个,则是大臣脱脱,脱欢帖木儿亲自委派下来,带着二十几万的兵马,势必要将张士诚的造反镇压下来。

脱脱的外貌非常的富有正气,脸庞就像是削尖了一样,轮廓分明,刚朗之气明显。

在脱脱这个大臣面前,李齐就像一个小家碧玉一样,非常的扭捏,一脸的不适应。

面前的这个脱脱,不仅仅是大臣,还是哈麻的政敌,要知道,李齐是哈麻提拔起来的,而脱脱,恰好是哈麻的政敌。

所以李齐才一脸紧张,生怕脱脱难为自己。人家脱脱要捏死自己,自己敢说个不字么?

气氛有点不对劲,脱脱也不说话,坐在上首,而李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李齐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么个气氛,开口道:“这个,大人,咱们吃点吧?”

“嗯。”

很简练的回答,不过李齐好歹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